对“占座”心理的思考
对“占座”心理的思考
“占座”文化的历史,源远流长,至今不衰。
往大的讲,两千年前的秦始皇,“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往小的说,你停车的时候,突然前方的公共停车位上站着一个人,他说这位置他已经占了。
有意思的是,这样的现象无处不在。
好久没坐绿皮火车,前段时间出差,坐了次长途的绿皮火车。
我坐的是硬卧车厢,每节车厢都有小桌板,每间隔一个桌子,桌板下会有一个充电位,可供电子产品充电。
但是每次你想充电时候,你会发现,早早有人占了那个位置,甚至他的电子产品电早已充满,他也不会拔掉。
有些是一同出去旅行的,你看他拔掉的时候,正想去充下电,她会说:“这个我已经占了,我朋友还要充。”
也许我说的是个例,但这样的个例在其它方面也屡见不鲜。
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有选修课,四年选修课的学分达到学校的要求的标准即可,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是四年修足12分。
原则上一名学生每学期修够2到3分就OK了,这个时候,“占座”心理又出现了,有的人在选课的时候耍起小聪明,一次选了十几门课。
结果是,这些课他也不去上,却占着资源,让其他同学无课可选。
全国各地的图书馆里,现在依然有这种“占座”风气,明明是空着的座位,也许连续几天都没有人,但总有人用一本书或者一个包占着那个座位。
去球场打球,有人在篮筐上挂件衣服占场地,结果几个小时那个场地也没见来个人打球。
去吃饭,你屁股还没坐下,旁边的人说,“这个位置已经占了,不好意思......”
甚至你出门剪个头发,后面的人一看人多,“老板,我先排着,一会过来。”
这个时候理发师心里一万个MMP,你人走了,算个什么排队,你走的期间又来一个顾客,你说理发师给这位顾客剪不剪,难道还一直等你出现?
还有很多这样的现象,这是屡禁不止的,也不是说变就能变的,这是文化属性决定的。
看似是“占座”,往大的说,就会演变成“贪污”。
当你手握权力,掌握社会公共资源的时候,给你个灵魂拷问:你是不是也想“占座”,哪怕“朱门酒肉臭”,也不管“路有冻死骨”。
《鹿鼎记》中,皇上派韦小宝和索额图去抄家,单子上本是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的银子。
索额图对韦小宝说:
“那个零头仍是照旧,咱们给抹去个'一’字,变成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那个'一’字呢,咱哥二俩就二一添作五如何?”
本来还挺吃惊的韦小宝,初闻这个主意还有些胆怯,但当索额图的一套理论说下来时,他也没那么怕了。
“做哥哥的五十万两银子之中,拿五万两出来,给底下人大家分分。兄弟也拿出五万两出来,宫里的妃子、管事太监他们面上,每个人都有点甜头。这样一来,就谁也没闲话说了。”
韦小宝和索额图这段对话中所表现的故事,从古到今,不知已上演了多少次,这就是人性。
初中学的那篇先秦《礼记》中的片段不时在耳畔回响,“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
近代以来,中山先生提出的“天下为公”四字口号至今也回声阵阵。
大同社会究竟是不是理想主义我们不得而知,但要实现,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最起码“占座”心理就要不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