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玉，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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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创作中心

张曼玉，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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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由王家卫执导的经典电影《花样年华》重映。该版使用的是4K修复版，并在影片结尾加了一个只在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大师班上放过的发生在超市里的爱情故事。整部电影时长达103分钟，对于喜欢这部电影的观众来说，是一次难得的重温之旅。

在该片首映式上，演员黄觉赞叹道："张曼玉，太好了！"，当主持人陈鲁豫追问，是否可以从演员的角度来具体说说时，他回答，自己解释不了。

是啊，演员的表演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即便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那也只是说个大概而已。观众看电影，看得就是一个感觉，这种感觉因人而异。

艺绽君随后求助了Deepseek，"张曼玉的演技到底好在哪里？"很快它就给出了答案，把张曼玉的的演技归结为六个方面，分别是"细腻的情感表达""极强的角色跨度和可塑性""表演的层次感和留白艺术""对角色深度的挖掘""国际化的表演风格""不断突破的勇气"。不亏是最近跟饺子的《哪吒之魔童闹海》一起让全世界震惊的人工智能搜索工具，上面六点还真的能大致概括出张曼玉的演技风格。不过王家卫曾经解释过，之所以选择张曼玉，"是因为张曼玉的长相和气质很符合那个时代的人。"

王家卫最早开始《花样年华》这个项目时，想拍的是三个故事。这个项目叫《一个关于食物的故事》，《花样年华》只占其中三十分钟的内容，另外两个故事分别是：一个快餐店老板和他的顾客；一个绑架犯和被绑架者。但在拍摄《花样年华》的过程中，他越来越喜欢这个故事，干脆就舍弃了另外两个。

影片于1999年开拍，是跟《2046》一起拍摄的。1998年，张曼玉跟法国导演阿萨亚斯结婚，这段婚姻只维持了短短的四年时间。艺绽君大胆猜想，拍摄期间，可能两人的婚姻有了一些裂痕，作为演员，她一定会把这种经历放在自己的表演中，无意间成就了中国电影史上的这部夺目之作。

对于张曼玉，贾樟柯导演这样评价：张曼玉，中国所有天才女演员的结合体！艺绽君曾经多年前在北京东方广场的一次活动上见过张曼玉，当时第一感觉是她真的很高，网上有说她身高168厘米的，也有说173厘米的。在香港女演员中，张曼玉的身高难得一见，这也是可以解释她为何能穿出旗袍的美感来。《花样年华》中苏丽珍换了20多件旗袍，每一件都让人赞叹中国传统服饰的华美和韵味。如果选择一个矮个子女演员饰演苏丽珍，即便她的演技跟张曼玉不相上下，但整体效果肯定大打折扣。可以说，是张曼玉让中国旗袍又一次风靡了全球。不过这次活动最让艺绽君难忘的不是张曼玉的身高，而是她的眼神。艺绽君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站在舞台边上人群的后面，张曼玉只是不经意地往这边一瞥，艺绽君就感觉有一道"闪电"从她的眼神中窜出来，这种感觉如此清晰，让我至今难忘。在此后的采访工作中，我也只在两三个女演员的眼睛里看到过这道闪电。而张曼玉无意是"电力最足"的一位。

在《花样年华》中，苏丽珍就多次使用了"电力"眼神。苏丽珍第一次跟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在餐厅里见面后，两人在街上有一个模拟对方的另一半是如何好上的戏。张曼玉饰演的苏丽珍模仿周慕云妻子，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模仿苏丽珍丈夫。梁朝伟说，这么晚不回家你老公不管你啊。张曼玉回答：他不管的。张曼玉先是用手指做了一个微妙的动作，随便脸上露出了诱惑而充满了欲望的眼神，但瞬间，她就收回了这个表情，变回到了矜持的苏丽珍，"这句话我说不出口。"这个桥段两人演了两次，简直就是张曼玉演技的一次教科书般的表演，显示了她强大的表演能力和收放自如的情绪控制能力。

这次借着4K高清版的清晰度和IMAX大银幕的视觉效果，让观众们过足了瘾。其实，张曼玉的本人性格跟苏丽珍并不像。她曾经说自己更像《甜蜜蜜》中的李翘。但也有人认为，张曼玉本人的性格更加接近《新龙门客栈》中的老板娘金镶玉。艺绽君的感受是，张曼玉在饰演一些豪放的女性角色时，有一种信手拈来的顺畅感。这在《东方三侠》《济公》等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作品中尤其明显，那种泼辣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豪爽扑面而来。

有人说是王家卫挖掘出了张曼玉在表演上的潜力。1988年在王家卫执导的电影处女作《旺角卡门》中，张曼玉饰演一个性格单纯的表妹阿娥，内心里深爱着刘德华饰演的街头混混阿华，这时张曼玉还没有矫正牙齿，脸上还透着青涩的学生妹的表情，完全不同于她之前的角色。在王家卫随后的《阿飞正传》和《东邪西毒》中，张曼玉继续着这种风格的表演，《阿飞正传》中被张国荣抛弃的小超市店员苏丽珍，《东邪西毒》中深爱欧阳锋但却嫁给了他大哥的"大嫂"，都充满了内心戏。张曼玉把那种被爱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表情演绎得非常到位传神。《花样年华》在故事上可以看作是《阿飞正传》的续集，张曼玉饰演的超市店员苏丽珍的又一段感情经历。正如王家卫说的，这部电影最大的特点就是"秘密"，人物受困于道德层面和当时的习俗，即便相爱也冲不破藩篱，最终让这段爱情擦肩而过。

虽然曾在2010年的电影《全城热恋》中客串过一个角色，但张曼玉真正告别影坛之作是2004年她在前夫执导的电影《清洁》，她在片中饰演一个为了争取儿子抚养权而决定戒毒的女歌手，这个角色让她获得了第5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要不是在第53届戛纳国际电影节上遇到了当时风头正劲的冰岛女演员比约克（《黑暗中的舞者》主演），张曼玉完全可以提前获得最佳女主角奖。《清洁》的获奖，在艺绽君看来，更像是戛纳国际电影节对张曼玉的一次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