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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自比为“神”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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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创作中心

秦始皇自比为“神”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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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不仅在政治上建立了中央集权制度,在文化上也进行了重大改革。其中,他自比为“神”的行为尤为引人注目。本文将从议“帝号”、不设“黑帝祠”、关中宫室比附天庭三个方面,探讨秦始皇如何通过这些举措暗示自己为神。

议“帝号”

秦始皇以四十虚龄混一天下,成就了“自上古以来未尝有”的功业,下令群臣议“帝号”也就是制定新名号。结果丞相、御史大夫、廷尉和博士们商量之后,提交的新名号是“泰皇”,因为“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泰皇”是上古时期最尊贵的人间君主称号。但秦始皇并没有接纳“泰皇”,他自作主张“去‘泰’,著‘皇’,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秦始皇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帝”字?因为“帝”本是神的尊称,秦始皇看重的就是“帝”字的神性。

先秦的“帝”字,多指“天帝”,卜辞及金文中大多如此,比如甲骨文中,最高神叫“上帝”或“帝”,《山海经》中,“帝俊”是一位显赫的大神,三皇五帝、五帝祠之类的也都是代指的神话中的人物,秦始皇用这个字就是暗示自己为神。

不设“黑帝祠”

《史记•封禅书》“汉兴。……二年,东击项籍而还,入关,(高祖)问:“故秦时上帝祠何帝也?”对曰:“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高祖曰:“吾闻天有五帝,而有四,何也?”莫知其说。于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命曰北畤。”

刘邦问,秦的帝祠里都祭祀谁?下人回答说,有白青黄赤四帝。刘邦说,不是应该五帝吗?下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刘邦说,我知道了,这是等着我凑足五个呀,于是设立了黑帝祠,定名叫北畤。

因为秦朝认为自己是“水德”,在五行里“黑色”代表水、东方,所以色“尚黑”,皇帝自然是“黑帝”本尊了,秦始皇自比为“黑帝”,当然就不用设置“黑帝祠”了。

关中宫室比附天庭

商、周以来的天命观仍是主流的观念,即便始皇帝也无法轻易撼动,但是他采纳了五德终始之说,以系统解释了秦代周的合法性。这个说法的核心是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所以秦可以代周。因此,商周的天命观在他的心目中其实已无足轻重,正如儒家的荀子以及后来一系列法家人物主张制天命而用之。既然天已这么具体化,始皇帝自己完全可以以人间帝王的权威来影响它,甚至取代它。所以,始皇帝可能渐渐模糊了上帝与人间帝王身份的区别。就在统一天下的次年,他就下令将他常居之宫—信宫改为极庙,并与上帝的帝居联系起来。这个举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它意味着,无须任何人甚至帝的许可,始皇帝可以直接对应帝了。郭沫若就认为,秦始皇发展到了视自己为至上神化身的地步了。同时,始皇帝还下令修建了一条路,将信宫与正在修建的陵墓连起来,将天象与自己的陵墓联结起来的意图更加明确。

始皇三十五年(前212),他将极庙联系帝星的观念拓展成了宏大的象天法地思想,大咸阳成为与上天中宫天象遥相对应的世界。渭水象征着天汉银河,阿房宫、咸阳宫分设在南北两岸。阿房宫为朝宫,是皇帝的代表;渭北的咸阳宫对应营室。阿房宫与咸阳之间的渭河桥将两座宫城联系起来,就像天上的阁道星排成一列渡过河汉抵达营室。

秦始皇在关中营建了大量宫室,这些宫室的布局就是参照当时天上的星宿排列而布局,而秦始皇就在代表天帝的位置“咸阳宫”居住。

秦咸阳城的布局并非我们所熟知的城市那样方方正正,它的参考依据是星象。要弄清这个问题可参考的资料极少,因为秦代历史久远,要想了解秦咸阳城,必须先知道何为之“象天法地”。象天法地,顾名思义即效仿天来对地进行布局。

《史记》载秦始皇陵中“上具天文,下具地理”,可见秦人的建筑布局是独有一套体系的。嬴政并吞六国后,秦朝财力物力已达到顶峰,其都城营建的规模仅从尚未完工的阿房宫前殿地基就可想而知。“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从已有的考古勘探可知,汉长安城部分沿用了秦咸阳的地表布局,秦咸阳的城市中点为“极庙”,从极庙向东南西北延伸,形成了以南山孤独塬至北山诸峰的南北轴线,其上布有极庙,章台,社稷,咸阳宫以及吞并六国后移来的宫殿。而其东西向则延伸至灞桥骊山,上布有兴乐宫,始皇陵等建筑。

而新置的阿房宫为其第二条双向轴线,至此,秦咸阳以极庙为“紫宫”,以咸阳宫为“营室”,兰池宫为“咸池”,兴乐宫为“轩辕”,横亘于渭河上的渭水象征天汉,渡河横桥为“阁道”,阿房宫所在为“岁星”,形成渭河北布北宫星辰,南布中宫星辰,与《始皇本纪》:“为复道,自阿房渡渭,属之咸阳,以象天极阁道绝汉抵营室也”的描述相符合。

:“营室”是天帝的宫殿,它旁边还有“离宫”六星

咸阳应没有城垣,而是以南山为阙,以整个渭河平原为城,以“紫宫”中宫为中心,离宫别馆遍布渭河大地,这是一座真正假借山川与星象的而布局的城市。

但很可惜,秦并没有“至万世而为君”,反倒是“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秦咸阳城就像是我们追思古人宏图伟业的一个梦,虽尚未完成,却向我们展示了古人睥睨天下的决心与情怀,从此,中国步入大一统王朝的更迭,直到如今。

参考:

随着周天子的衰落,各诸侯开始窥视天子“王”的称号。刚开始只有楚、吴、越等中原以外被称为蛮夷之地的国家称王,紧接着实力超然的齐君被魏尊为王,齐不敢独自僭越,于是邀请魏国也称王,到后来索性中原各国都开始称王,除了赵国武灵王坚持称君。

所有的国君都称王,就又回到了当初都不是王的时代,一些比较强大的诸侯便心里不平衡了。比如齐,齐国自从东周时便是极为强大的诸侯,因此齐对弱小的中山国也称王深表不满,故而拉拢赵魏燕联合攻打中山迫使他放弃称王,但是没有成功。

因此齐等强国便又开始寻找王之上的称号以便凌驾于诸侯,最终他们又找回了“帝”的称号,于是齐秦两大强国相约在公元前288年十月称帝,是为东西二帝,但是二帝如昙花一现,旋即各自取消帝号,回归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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