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农民的绝地呐喊
中世纪农民的绝地呐喊
在英国那沉闷的中世纪历史里,瓦特・泰勒起义就像一道惊雷,炸得腐朽的封建统治和教会势力一个激灵,也让整个欧洲都瞪大了眼睛。
那时候的英国,正陷在和法国的百年战争里,这场战争可不是什么浪漫的骑士较量,而是实实在在地把英国的农业生产祸害得不像样子。
农民们倒了大霉,年年打仗,年年要掏钱支持,本就艰难的日子雪上加霜。虽说农奴对封建主的人身依附松动了些,可剥削却变本加厉,就像松了松绑,却在伤口上撒了把盐。
要说中世纪,那可是个遭殃的年代,战争、瘟疫、饥荒这仨恶魔成天结伴而行。
1300 年的寒冷天气冻坏了庄稼,1315 - 1317 年的洪水和饥荒更是夺走无数人的性命,最要命的是 1348 - 1349 年黑死病横扫英国,人口 “哗哗” 地减少,物价却像脱缰的野马一个劲儿狂飙。可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呢?一个个心黑得像木炭,完全不顾百姓死活,还搞出 “劳动法令”,硬生生压低工资,谁不服?好办,戴枷下狱,身上打烙印,这日子过得,简直就是在阎王殿门口晃悠。
14 世纪英国农民被逼得没活路,起义的火苗子就冒起来了。导火索是啥?政府加征人头税!1377 年,国王理查二世为了打仗能多捞点钱,开征人头税,14 岁以上男女每人 4 便士,到了 1379 年,“嗖” 的一下涨到 12 便士。这下农民们炸锅了,各地不断有总工、抗税的事儿冒出来,跟滚烫油锅里的水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起义里头,约翰・保尔这个下层教士挺有意思,他在民间传播那种朴素的基督教平等思想,跟封建统治者对着干,张嘴就来:“英国的光景很坏,将来也好不了,除非一切都变成公有的,没有农奴,也没有贵族。” 还质问呢:“当亚当种田,夏娃织布的时候,谁是贵族?” 这话听着就让人觉得带劲,可惜后来他被捕入狱,好在瓦特・泰勒起义军向伦敦进发时,顺手把他从牢里捞了出来。
1381 年 5 月,伦敦附近的肯特郡和东南部埃塞克斯郡的农民先跳起来反抗人头税,瓦特・泰勒被推举当了领袖。这泰勒是个泥瓦匠,可别小瞧他,组织起人马来一套一套的。6 月 10 日,他带着起义队伍直接拿下肯特郡首府坎特伯雷,然后直奔伦敦,还派人去其他郡鼓动农民,没几天,全国四十个郡一大半都燃起了起义的烈火。
6 月 12 日,泰勒带着六万人的队伍杀到离伦敦不远的地儿,国王查理二世一听,当时就慌了神,派骑手去探情况。骑手回来一汇报,国王更没主意了,坎特伯雷大主教和财政大臣赶紧劝他别去见起义军,查理二世一咬牙,躲进了伦敦塔。这伦敦塔可结实得很,兵营堡垒、宫殿监狱啥都有,外头石墙、碉堡、护城河,一样不少,查理二世在里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起义军得知国王躲起来,那还了得?跟愤怒的雄狮群似的,冲下山头直扑伦敦城。一路上,修道院被砸烂,官宅遭火烧,监狱也被攻破,犯人们全给放了出来。第二天,起义军势如破竹,冲进伦敦城,把伦敦塔围得水泄不通。
查理二世在塔里急得团团转,跟大臣们商量对策,有人想趁起义军熟睡攻打,可国王害怕人多势众的起义军冲进来,自己的小命不保,最后就让伦敦市长联络城里的武装爵士,从外头打起义军,塔里先按兵不动。
第二天一大早,国王就被起义军的呐喊声吵醒,那声音震天响:“国王陛下马上出来和我们说话!”“陛下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攻塔啦!”“杀死坎特伯雷大主教!” 查理二世吓得够呛,忙派人传话说马上出去谈判,让起义军先到迈尔安德广场集合。起义军欢呼着朝广场而去,塔门一开,查理二世在护卫下出来了,可泰勒带着四百多人趁机冲进塔,一路冲一路砸,塔内卫士都傻了眼,忘了抵抗。
在一个礼拜堂,起义军逮住了正在做弥撒的大主教西蒙,这大主教平时威风凛凛,这会儿抖得跟筛子似的,还假惺惺地劝起义者收起武器。泰勒可不惯着他,冲上去揪住他,大骂一通,一刀就砍了他的头。接着,财政大臣和其他几个官吏也没逃过,脑袋都被砍下来,挂到伦敦桥上示众。
在迈尔德广场,国王被起义军围住,故作镇静地问有啥要求,起义者们高呼要永远的自由,不做农奴,要土地。国王忙点头答应,让起义军先回家,留代表等敕书。不少老实的农民就信了,高高兴兴回家了,可泰勒不干,他和留下的农民要求没收教会土地分给农民,取消封建主特权。国王心里恨死了泰勒,但表面上还装模作样,说要考虑两天再答复,其实就是想拖延时间等伦敦市长带兵来镇压。
6 月 15 日黄昏,国王约泰勒在斯密茨菲尔德广场单独会谈,泰勒跟起义者说好,要是国王不答应条件就打呼哨,让他们冲上来杀卫队,只留国王。可泰勒到了广场,伦敦市长威廉・沃尔沃思带着一帮爵士冲过来,瞅准泰勒腹部就是一剑,泰勒当场毙命。
广场旁边的起义军也遭了殃,被伦敦市长派来的部队洗劫,血流成河。之后,国王亲自带兵到各地镇压起义农民,约 1500 人被绞死,约翰・保尔也没能幸免。
瓦特・泰勒起义虽说被镇压了,可这一闹,狠狠打击了封建主和天主教会的统治,英国的农奴制也加速走向了崩溃,就像在那黑暗的中世纪夜里,硬是划了一道亮亮的口子,让腐朽的旧秩序提前感受到了末日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