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T冷眼看美国:贸易逆差与美元地位的深层博弈
GPT冷眼看美国:贸易逆差与美元地位的深层博弈
美国通过贸易逆差向全球提供美元的体系已经持续数十年,带来金融优势的同时也导致了产业空心化与政治矛盾。关税和汇率政策或能在短期起到某些效果,但要真正重塑美国制造业,需要从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和国际货币体系结构等多方面进行深层调整。
核心背景:美元地位与贸易逆差的联系
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发行国,美国在享受国际资本流动优势的同时,也付出了庞大贸易逆差与产业外移的代价。
从布雷顿森林到石油美元
- 布雷顿森林时期(美元与黄金挂钩):美国的黄金储备持续流失,最终于 1971 年中断了美元对黄金的自由兑换。
- 石油美元—美债体系(1970 年代至今):美国通过让各国持有美元资产(尤其是美债)来维持美元的主导地位,但由此造成了国内制造业基地被不断侵蚀和外移。
运作机制:美元需求与贸易逆差
美元的全球需求
- 贸易计价:跨境贸易通常以美元结算。
- 跨境债务:全球约 13 万亿美元的美元债务主要由外国实体互相借贷,需要美元偿还。
- 储备与投资:各国政府和企业将贸易顺差积累为美元资产(美债、美国股票和债券、美国房产)。
这些都造成了全球对美元的“刚性需求”。提供美元的主要渠道:美国需要对外输出大量美元,最直接手段就是维持贸易逆差。因为美元“过度强势”,制造业低利润产品在美国难以竞争,金融、科技、军工与创新药等高附加值行业反而发展壮大。其他国家则获得对美贸易顺差并回流资金到美国资产,从而形成“美元输出—海外顺差—购买美资”的循环。
后果:净对外投资头寸(NIIP)大规模逆差。世界持有的美国资产比美国持有的外国资产多约 24 万亿美元,意味着美国不断向外出售本国的优质企业股权、国债利息等长期收益。贸易逆差看似美国人用印刷的纸币换取商品和服务(占了便宜),但由于外国的再投资,实际上美国出售的是本国企业的股权以及政府未来的利息支付。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国部门在美国企业和政府支出中所占的份额越来越大,这意味着美国人用不断增值的金融资产换取不断贬值的商品和服务(长期亏了)。
对内外的影响与政治关注
产业空心化与民粹主义
“铁锈地带”就业和制造业凋敝导致社会不满情绪上升,政治上推动保护主义与产业回归诉求。
国防与医疗供应链风险
疫情期间,美国发现医疗器械和药品的供应链在海外;俄乌冲突中,美国在弹药产能方面难以匹敌俄罗斯的高生产率。这都与美国制造业基础被削弱有关。
人力与基础设施的流失
除了资本流向海外,美国在高端制造技术人才、电力供给等方面也缺乏足够布局,导致短期内难以“大规模回流”制造业。
关税与美元地位间的两难
关税可能带来的问题
- 通胀风险:对进口征税会推升价格。
- 贸易报复:其他国家也可能对美国实施关税,冲击全球供应链。
- 短期内难见回流成效:重建工厂、基础设施及人才供应都非一朝一夕。
结构性矛盾
如果美国削减贸易逆差,就会减少海外获得美元的渠道,外界为了偿还美元债务而可能抛售美元资产,反而动摇美元的主导地位。若美元要维持全球储备货币角色,就需要不断输出,但这又巩固了美国经常项目逆差。
可能的政策选项
调控关税
全面征收高关税(如 20%)将极具破坏性并推高通胀,短期难以落地。针对特定国家或分阶段提升关税,意在给企业腾挪时间,以期在美国建设产能,但仍有通胀、报复等风险。
美元贬值
通过有意让美元对其他主要货币贬值 10%-20% 来增强美国制造业竞争力并抵消关税影响。这会推升美国国内物价,却有利于提高 GDP 与资产价格。
多极化或中立储备资产
只有在全球储备体系更加多元或出现真正的“中立”储备资产,才能从根本上化解美国所背负的贸易逆差压力;但美国政府并不愿失去美元主导权。
总结
美国通过贸易逆差向全球提供美元的体系已经持续数十年,带来金融优势的同时也导致了产业空心化与政治矛盾。关税和汇率政策或能在短期起到某些效果,但要真正重塑美国制造业,需要从基础设施、人力资本和国际货币体系结构等多方面进行深层调整。短期内的变动(例如大规模关税、美元贬值)可能引发通胀与国际资本市场动荡,但在美国国内也存在推动此类调整的政治压力。这一切使得美国经济和全球金融体系在未来数年面临重大不确定性,尤其要关注政府实际执行的贸易与汇率政策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