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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早对世界祛魅,越早获得自足的人生

创作时间: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越早对世界祛魅,越早获得自足的人生

引用
豆瓣
1.
https://m.douban.com/note/862730881/

祛魅,这个听起来有些学术性的词汇,其实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从对高学历的盲目崇拜,到对奢侈品的过度追求,每个人都在经历着祛魅的过程。本文将通过具体案例,探讨祛魅的意义,以及如何在祛魅之后,依然保持对生活的热爱。

你有过祛魅瞬间吗?
在成长过程中,我们都会逐渐对事物祛魅。或许是因为限知视角的我们,很难不带着滤镜看待世界。
有人说,观看《武林外传》就是祛魅的过程。
你会发现,江湖第一侠、武林总盟主,只是爱逃学讨厌写作业的小屁孩;
赫赫有名的盗圣犯下的出名大案,都是别人泼过来的脏水;
颇负盛名的关中大侠,是个怎么也考不中科举的柔弱书生;
菜刀门掌门李秀莲师承京城食神,但是他只会做几样菜,而且做饭齁咸。
看起来,世界好像真的只是个草台班子,哪有那么厉害的人?我们不过是在庸人自扰罢了。

祛魅是什么?

祛魅原来是一个社会学概念,是指祛除神秘化、从世界中排除某种超越性的魔力,是人类逐步走向理性化的结果,祛魅意味着世界观的转变。
延伸到现在常用的语境中,祛魅就是指去除对某些事物的过度理想化,看清事物的本质和现实。祛魅可以帮助我们成为真正的主体,更好地理解事物,避免盲从和迷信。
这种意义上,祛魅等于对既定认知模式的解构。
在日常生活里,我们往往会对不了解的事物进行赋魅,赋予其许多不存在的地位与意义;而在真正经历后,又会亲手打破自己戴上的滤镜。有两位豆友分享了自己的祛魅时刻:

对高学历祛魅只能靠亲身经历

在进入某top读硕之前,我对它以及和它同类的top高校及学生都抱有很厚重的滤镜,我会在听到某个人的学校后不自觉地抱有尊敬,并且对其深信不疑。
即使有无数人说过“世界是个草台班子”,无数人告诉我高学历没什么,该烂还是烂,但那层滤镜依旧很难很难被抹去,似乎有着那些标签的人都带着一面模糊又虚幻的网站在我面前,我无法正视他们,更无法正视自己。
我捂住耳朵。我无法想象。直到,我走进那个我曾经带有滤镜的世界。
直到我去到北京,进到top,认识无数本硕top的同学,听了无数精英老师的讲座和课堂,我真真正正地祛魅,现在也可以在听到清北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中毫无波澜了。
原来北京也很土气,平房矮楼、灰头土脸…
原来本硕985也只是更会做题会读书,小人和水货更甚于我的小破211本科…
原来精英阶层水平层次也仅限于PPT朗诵、水文水课层出不穷
原来…世界真的是一个草台班子,可我真正体悟到这一切,都源于我真的经历了这一切…

对奢侈品祛魅了

今天去了上海某二手奢侈品仓库店,发现成千上万个包,一个个摞在你面前,像个小商品批发市场的时候。我对这些东西的兴趣,想象就完完全全丧失了一大半。
我大概把之前看中过的款式都试背了一遍。其实大多数奢侈品包都是不适合我这个年纪的背的,略显成熟和商务。
而且看到这些包,被污渍弄脏,刮擦,掉皮的时候,我就会想啊,哪个冤大头会花几万块买个这么个玩意?
如果每回赚了些钱,就拿去改善生活的话,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资本的原始积累。我是不是就要打一辈子的工?
所以赚钱的时候要捂紧钱包,不赚钱的时候也要捂紧钱包。我们一旦陷入了“通过购买物品来达到阶级跃迁”的假象里,那就真的陷入资本的圈套了。

我们因何赋魅?

韦伯曾说,“赋魅”是被动的,人们对未知世界不可知时,就会将之“神秘化”、“神圣化”。
那些可望不可即的符号和秩序之所以具有神圣性,是因为它的有效性依赖于人们从未对它提出过怀疑。
一方面,附魅源于社会规训和文化期待。社会赋予个体的一套行为和价值标准,通过家庭、教育、媒体和社交圈等渠道传递和强化。这些标准塑造了个体的认知和行为,影响其对事物的看法和态度。同时,附魅使个体在追求理想化事物时获得自我价值感,逐渐向标准的文化象征体系靠拢。
另一方面,赋魅源于我们内心深处的匮乏感。当一个人对自己的了解不够深入、人格尚未健全、心智不够成熟时,我们习惯以仰视的姿态看待自己追求的事物。但是仰视会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把周围一切想得太强大、完美了,正是因为自我否定和自我设限。对任何事情深入了解后就会发现,任何光鲜亮丽背后只是一地鸡毛。
祛魅,祛除的是潜意识中的不配得感。

祛魅了,然后呢?

祛魅可以分为两种状况,一种情况是在未行动前,打破事物的神圣光环和自己的自卑心理。这种祛魅,意味着平等的重新构建,也意味着自我意识的崛起。祛魅的过程,是重视自身的感受和欲望,重构自我认知的过程。通过祛魅,我们得以有勇气去行动、去实现。
另一种情况是,在获得后看穿了光环后的一地鸡毛。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兴奋,生活也不会因为自己达成目标而一帆风顺。于是,开始了新一轮的焦虑、迷茫和内耗。
在《校阅女孩河野悦子特别篇》中,悦子实现了梦想,成为时尚杂志《lassy》的编辑。但是她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兴奋与开心。一次偶然中,她重回校阅部,这才发现,校阅才是她想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
悦子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通过祛魅不断成长,祛魅之后的虚无,更是人生常态。
祛魅之后,浪漫何存?
把“魔力从世界中排除出去”,也有可能让我们失去富有意义的世界。
韦伯认为,“倘若一旦产生了疑问,倘若人们对支撑整个结构的假设表示怀疑,信念的颓坏便如烈火肆虐,四处蔓延。”最终,“迷魅”的世界不复存在,神圣的秩序轰然坍塌。人们无法再依靠超验的神圣存在来确证自己的存在和意义。没有了对神圣信念的坚守和对超越价值的追寻,人们陷入了无意义的虚空状态:精神没有慰藉、灵魂无所皈依,在风雨飘摇中独自流浪,无家可归;人们找不到更高的目标,也没有了那种值得为之献身的向往。在百无聊赖中流逝光阴,蹉跎岁月。

哲学家查尔斯泰勒提出,我们要适时的为自己“返魅”。祛魅的结果是封闭的自我,返魅则带来多孔的自我。返魅的过程是个体在面对虚无和价值失落时,通过积极探索和创造,重新赋予生活和世界以新的意义和价值的过程。返魅意味着返回超越性的立场,就像“从田野走向森林”。田野所代表的是日常的生活与满足,在田野的生活中,我们处于一种中间状态,能够以不同的方式实现自我,实现我们构想的某种“善”,这种善包括了需求的满足,快乐与幸福,也包括了烦恼、苦难和死亡。这是田野生活下的生命的完整性。走进森林意味着,改变我们的自我认同,完善生命的日常目标,朝向超越的、他性的完满经验。
就像罗曼罗兰所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真相后,依旧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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