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万里：中国古代姓与氏之起源

虞万里：中国古代姓与氏之起源

2021年6月16日下午3点，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特聘教授虞万里应邀来到华东师范大学，在闵行校区冯契学术成就陈列室（原人文楼学术沙龙）举办了一场题为《中国古代姓与氏之起源》的精彩讲座。这是70周年校庆·百场校级学术讲座的第45场，由历史学系副教授王进锋主持，华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院长张淑一也参与了此次讲座的讨论。

本次讲座分为三个部分，首先由王进锋副教授对虞万里教授的学术成果进行了简要介绍。虞万里教授曾任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从事《汉语大词典》《辞海》等大型语文工具书的编纂工作长达二十年，主持七朝石经集成课题，对《道藏》《明经世文编》《高邮王氏四种》和《正续清经解》等的编纂和公案有深入研究。

随后，虞万里教授正式开始讲座。关于“姓”与“氏”，他提出：汉代以后称“姓氏”，汉代以前则称“氏姓”。姓与氏起源于何时？姓与氏孰先孰后，各自有何特性？这是本次讲座的重点讨论内容。首先，虞万里教授从“姓”与“氏”的涵义入手，指出“姓”字原本只是“生”字，其女字旁是后加的，而“氏”字的古义是指古代氏族首领手持“社主”在传说中的影响力，这种意识伴随着“氏”字代代相传。之后，虞万里教授对姓氏与血缘程度进行了界定。他指出，中国古代文献记载中的姓氏并没有与血缘关系产生联系，引入血缘概念以论古代姓氏，是摩尔根《古代社会》、戴维《先民社会》被译成中文出版以后，氏族、血族、血亲、血统氏族、母系氏族、父系氏族、姓族等名词波及、盛行中国史学界，才逐渐被用以解释古代姓氏与氏族。因此，虞万里教授认为，家庭式氏族若可称为“姓族”，也只存在于远古原始社会中，此时的“姓族”血缘纯粹，或可称“血缘姓族”。但是纯粹之血缘组织发展到一定阶段，就难保其血统之纯粹，一旦打破其纯粹性，血缘便成为一种虚拟之符号。此外，虞万里教授详细列举了姓、氏的数量及其起源，对姓氏的时代进行了探讨，认为古姓稀有而难征，与古氏量多而可信形成鲜明对比。虞万里教授综合古文字、古史传说和先秦姓氏实际分布状况分析得出：殷商以前有“氏”无“姓”，“姓”是殷周革命后，姬周统治者为安抚旧邦，分封异族以巩固新政权目的而构建的新型氏族符号，并利用这个政治符号“姓”，提倡同姓不婚，希冀通过与三代旧邦和古老氏族世世联姻，达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族的姬周一统世界。

在讲座的最后阶段，张淑一教授对本次讲座给予了高度评价，并与虞万里教授进行了一番探讨。同学们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与会的老师都热情地作了详细的解答。

最后，本次讲座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