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电话亭》深度解析:一个演员一个场景的大片享受!
《狙击电话亭》深度解析:一个演员一个场景的大片享受!
《狙击电话亭》剧照
一个演员,一个场景的高级大片享受!
——写在《狙击电话亭》解析前
最早由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提出"三一律"概念,后来经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戏剧理论家和法国新古典主义戏剧家的发展和推行。作为戏剧的一种结构,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统治了欧洲戏剧的创作水准。这个理论对时间、地点和事件发生的严格规定,很长时间创作的剧本区域单一化和程式化,某些方面约束了戏剧艺术的发展。就像八股文的套路一般,作品脚本的创作其实趋于工厂生产模式。
其实在某些方面来看,这种戏剧创作的概念运用在电影工业,有着严谨、紧凑、集中和饱满的优点。曹禺的《雷雨》、西德尼·鲁迈特的《十二怒汉》以及罗曼·波兰斯基的《杀戮》都是遵循这一戏剧理论的经典戏剧或电影作品。
2002年上映由乔·舒马赫执导的《狙击电话亭》也是一部"三一律"结构的电影作品。影片故事线很简单,一名公关经纪人史都,被困曼哈顿街头的电话亭故事,时间更是仅仅局限在半天,全程紧张刺激,没有任何一秒尿点和废话。
最早接触到这部电影还是在公司创业初期,我们在公司经常给同时分享的片段。尤其是史都在电影的前九分钟,堪称公关行业的经典话术典范。从史都的谈话过程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混迹娱乐界的公关经纪人,利用出色的话术手段,帮助娱乐圈的艺人炒作。
史都和助理,一边打电话,一边唱着双簧。这其中就有好几个业务串联:嘻哈歌手大Q联系聚会趴提场地,用四张布兰妮演唱会门票,从条子口中获取艺人的戒毒八卦新闻,接着又将新闻卖给杂志进而炒作,最后遇到高端餐厅的经理,以大Q的聚会场地为由,又换取未来无数次的蹭饭。
看似这段与电影的主题没有任何关联,无非是通过这一段的长镜头,引入了电影的主角史都。其实,电影的编剧拉里·科恩早在六十年前有了故事灵感,由于无法完善电影的情节最终没有落实。直到狙击手的创意,引入了电影的主题。不断剧本短小精悍,通过史都的经历,将时代感引入得毫无违和。
而且这一段九分钟的史都入场,奠定了电影的情节发展。以纯对话的方式,将故事的发展层层推进。史都有个贤惠聪明的妻子,在外面有一个三线艺人的情人,并且对情人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通过电话亭这个场景,睿智的神秘狙击手、在玻璃电话亭中挣扎的史都、思维敏锐冷静异常的警官雷米。三方斗智斗勇,对话是战斗的唯一武器。
直到电影结束,神秘人才最终露面,也仅仅是两秒的短镜头,更多的是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我们可以猜测出在这场针锋相对的精彩对白,道德与法律上的模棱两可,神秘人可能是美国退役越战英雄,是否是种种生活上的不满?抑或是炒股失败。
一部好的电影,往往留给观众的思考同时,更多是延续的再创造,人物身份的再创造,情节的再创造等等。这种一触即发的快感,足以让观众继续保持观影过程的亢奋和激情。这一切,我们看到角色的反复变化,好人和坏人的一瞬间改变,虽然史都是个受害者,可是他对家庭的背叛,对艺人的前后不一,对助理的冷漠无情。神秘人既是杀人犯,却成功救赎了史都。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很多经典电影,终极解决目标是救赎,是施惠。无论是我们在寻求什么样的精神途径,可到头来,所有的左右逢源和春风得意,可进入玻璃电话亭中照样成为一个被人玩弄于鼓掌里的小丑一般。
我们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是否活得心安理得,是否有虚伪的面具。可是这些言不由衷的思维,都已经司空见惯,编制谎言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门。每个人心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小秘密,真诚离我们真的很遥远。
电影的特色非常明显,从我们前面解析的主题之外,广角的镜头、俯角的压抑,冷色调的画面,史都脸上渗出来的汗珠,繁华的街道,不知位置的狙击手。导演奖所有的元素集中在一起,以最小的成本把氛围压抑到极致。史都的喘息声,狙击枪的上膛声,电话那头的审判。这是一场关乎灵魂和人性的审判。
作为世俗的我们,史都的谎言方式已经成为社会必要的生存技能,我们在不同场合的语言都有着不一样的立场,对领导阿谀奉承,对下属恶语相向。这也许是人性的真实样子,可这不是丑恶的一面吗?如果我们对是否丑恶都没有一个判断,何谈有一个正确的价值观呢?
电影剧情后段,史都撂下电话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完成了自我的救赎。他对妻子的谎言,对情人的谎言,对艺人的谎言,甚至对朋友的谎言,已经成为他保命的法宝。当他意识到这一切可以用真话来实现自我救赎之时,面对狙击手的审判。在一个极端的行为内,卑鄙无耻地叩问灵魂中的真善美,也许能触碰到你我真实的灵魂吧。
最后,是谁犯下不可饶恕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