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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尼姑能让古代女性逃脱婚育吗?

创作时间: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做尼姑能让古代女性逃脱婚育吗?

引用
腾讯
1.
https://new.qq.com/rain/a/20240523A0ABS100

在过去那个女性不能自主生活的年代,出家是她们为数不多的退路。

在过去那个女性不能自主生活的年代,出家是她们为数不多的退路。在家庭主妇那一篇中,有姐妹留言,家庭主妇这么辛苦,她选择去做尼姑。这的确是一个可行的方法,也真的有人通过出家逃离了父权与夫权的控制。不过,必须得是回到汉代及以后的女性,才能选择做尼姑。而且,做尼姑的代价可能是一生的。有人即使付出了代价,也未能真正脱离开女性的身份,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寻找到自由。

什么样的人会做尼姑

我们在影视剧中常常会看到这样的情节,一个女性在遭到背叛后看破红尘,出家做尼姑,又或者是一个女性做了很多坏事后,被善良的主角们感化,弃恶从善出家做尼姑。这种情节,我们无法肯定它们不会在古代上演,不过它们并不是古代女性选择做尼姑的全部理由。

“尼姑”一词,其实是民间对女佛教徒的俗称,正式的称谓是比丘尼或者沙弥尼。不同的时代,女性选择成为女尼的原因相差不大,主要有:社会动荡、家庭贫困、守寡、逃脱婚姻、身患疾病、被家人要求、被权贵要求、看破红尘和追求信仰。


《后宫·甄嬛传》

佛教是古代三大教之一,在我国信者众多。尤其是在佛教兴盛的时代,因笃信佛教而遁入空门,追求理想的女性并不少见。这似乎是古代女性为数不多可以追求的理想之一。不过,毕竟女尼也是人,很多女性还是出于现实的考量,才选择出家的,比如为自己或家人祈福,比如寻求庇护。

在战乱的年代,女性出家可以躲避灾祸,而在和平的年代,出家至少也可以躲避贫困,获得一个相对安稳的生活环境。《唐代妇女的生命历程》一书中提到,从记载女尼死亡年龄的墓志可以看出,当时女尼的平均死亡年龄比普通妇女大了十几岁。

除了战乱和贫困,女性躲避的还有婚姻。有的女性是为了不出嫁而选择出家;有的女性是在丈夫死后,通过出家来彻底摆脱夫家。不过,她们的选择并不是总能起到作用,也有人或因为无法忍受孤寂,或因为貌美被权贵看中,而还俗出嫁。

还有一些女性的出家,是被强制的。有的女性会在丈夫去世后被要求出家,因为出家就可以守节。还有的女性,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去寺院,或为成全长辈的“孝”,或为成全家族、父母的信仰。天宝年间的《大唐法云寺尼辩惠禅师神道志铭并序》记载,辩惠禅师在祖母死后百日,就听从父母的命令做了沙弥尼,当时她只有9岁。


《笑傲江湖》

除了这些原因,士族女性还会受皇权命令所迫而出家,像女皇武则天就曾有过一段出家的日子。家中有人获罪的士族女性,也会因为被连累而强制出家,有的甚至终身都无法离开寺院。

女尼的日常生活

作为出家人,女尼的生活自然离不开日常的修佛、礼佛活动。不过,在礼教尚未变得极其严苛的年代,比起寻常的女性,女尼的社会地位和日常的自由度都高很多。

东晋时期的女尼常与士族女性交往,甚至有些人会同皇帝、皇后和贵族女性交游。有了这样的社会关系,她们可以被任命为僧官,拥有可以管辖一定地域的权力。

到了隋唐,佛教兴盛,数以万计的女性皈依佛门,其中不乏地位尊贵的公主等士族女性。唐代还有宫尼,有的可以参与到政治活动中。不过,她们的影响力也引起了统治者的警惕,由于担心她们会蛊惑人心,唐玄宗就曾下过限制她们出入官家的命令。

那时候的女尼不用自己参与生产,衣食都有官员或者施主供给,尤其是士族出身的女尼,常有大兴土木,生活奢侈华贵的,与我们印象中的僧尼不同。

到了唐中期以后,女尼的特权渐渐消失,她们有的也开始进行商业性的宗教活动以赚取金钱。到了宋代,女尼的生活也受到商品经济的影响。她们也会像寻常女性一样纺织、刺绣,或者教授女性做女红等,类似家庭教师。不过,也有人为了私利,会常常与俗家女性密切交往,不守清规而搬弄是非,引发奸盗之事。


《武则天秘史》

然而,以上这些女尼,无论是荣耀富贵的,还是奸邪狡猾的,都是少数。留下记载的女尼中,大部分都过着清贫的生活。其中不乏为了追求信仰,而苦修甚至自焚殉道的。有学者认为,修行虽苦,但在所有的女尼当中,出于信仰而出家并修行的女性,才是真正脱离了传统性别角色的女性。她们做出选择时考虑的不是女性的身份和角色,而是自我信念。

作为女性退路的出家

出家做女尼的,很多都是孤苦无依的底层人,像是寡居的老妇、年迈色衰的娼妓等。在过去那个女性不能自主生活的年代,出家是她们为数不多的退路。虽然这条退路不是总能有用,但确实也为这些女性搭建起了一个临时“避难所”。

出家至少真的能帮助她们脱离婚育。遁入空门、潜心礼佛,可以在那个女性必须结婚生育的时代,为她们提供一个极正当的不婚理由。《中国妇女史研究读本》中也说,佛教以出家代替出嫁,确实为中国古代的女性提供了另一种可能。

但是遁入空门并不意味着“清净”。在古代男权社会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才是女性该有的样子,而尼姑出家修行不成婚,常被视为“异类”,因此她们的私生活也常常被窥视和揣测。还有可能会遭受权贵或不良僧人的侮辱、强暴、逼迫,等等。


《布袋和尚》

《中国妇女通史》中记载,五代时前蜀眉州有一名女尼,因为美丽聪慧被刺史张劼看中并强迫其就范,女尼大声怒骂,以死相拒,最后被张劼敲掉牙齿,与她的父亲一同被沉入水中。

而且,这样的退路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为了适应僧尼清苦的生活,并遏制内心的情欲,有人甚至会进行可怕的自残。即使是在僧尼内部,女尼要守的戒律也比男性多。这条出路只是让她们看似暂时逃脱了世俗社会的父权与夫权,却无法彻底摆脱男尊女卑的时代局限。

包容有利于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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