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年度医学好书《重新思考癌症》：构建后基因组时代新肿瘤学
清华年度医学好书《重新思考癌症》：构建后基因组时代新肿瘤学
在癌症研究和临床实践中，如果仍以“体细胞突变/基因突变”理论为主导，或者对此感到困惑和迷茫，那么通过阅读《重新思考癌症-后基因组时代新范式》这部学术译著，必会有颠覆性认识和系统性思考。该专著从癌症的理论维度、系统维度、时间维度和(微)环境维度四个维度展开深入探讨，为后基因组时代构建了全新的癌症理论框架与概念模块，提出癌症系统观。该图书被健康报、人民日报健康和新华网等权威媒体报道，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和中国科学院大学图书馆等馆藏推荐，为临床医学类畅销图书。此外，该专著主译近年提出癌症本质是“生态进化合一的病理生态系统”和“肿瘤生态命运共同体”等新理念，构建现代病理学发展新方向“医学生态病理学”，以及癌症生态学总体发展方向“癌症生态树”（ESI高被引论文和封面论文），在社会和学界引发广泛的关注与讨论。这些在后基因组时代促使了“新肿瘤学New Oncology”的到来。围绕当前的旧范式框架继续搬砖砌墙或闭门造车、自我陶醉，对癌症的进步难有实质性推动。在癌症研究史上的这个重要十字路口，亟需一场系统性的新理论和新思维风暴。让我们以此武装和指导医学(癌症)研究和实践，达成知行合一，为根除癌症这个社会构成目标而努力奋斗。
近日,南方科技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国家感染性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的罗伟仁主译的肿瘤学专著《重新思考癌症》,获评清华大学出版社2024“年度医学好书”。原著由国际上多位在癌症研究领域作出杰出原创贡献的科学家共同编撰，主编包括英国剑桥大学的Bernhard Strauss、意大利科技实践哲学研究所的Marta Bertolaso、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的Ingemar Ernberg(曾任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评委)以及美国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的Mina J. Bissell(美国四院院士、因研究动态互惠及细胞外基质与微环境方面所做的贡献，革命性地改变了肿瘤学和组织稳态领域”，于2020年获得素有“小诺贝尔奖”之称的加拿大盖尔德纳国际奖）。
数十年来，癌症研究与实践的主流范式始终围绕着“体细胞突变”这一线性范式展开。“癌症是一种基因病”、“没有基因就没有机制”，这种还原主义观根深蒂固，并在开展得如火如荼的分子分型和个体化精准医学中大行其道。即使当前通过单细胞转录组技术等手段对肿瘤微环境及其复杂层面（如肿瘤免疫）的研究，最终往往归结为癌细胞、免疫细胞或其他肿瘤微环境细胞中的某些特定基因或突变作为“幕后推手”，这种研究范式本质上依旧属于还原主义的一角。令人慨叹的是，在当前国内以现代科学方法研究具有整体辨证施治特色的中医学的热潮中，也常常陷入“基因突变”的漩涡。
靶向治疗则是基于这一理论框架下代表性临床应用之一。在降低“癌症进步标准”的前提下，通过新靶向药物或不同的新旧药组合拳，患者生存期倘若延长2个月以上便足以让所有人欢呼雀跃和奔走相告。然而，在巨大代价付出的背后却是患者几乎无一例外走向了治疗失败这个结局。遗憾的是，我们并未充分反思这些治疗策略背后隐藏的逻辑局限性，而是继续沿用既定路径和旧思维；这样的情景如今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在癌症患者的日常诊疗（包括病理诊断）过程中，寻找可靶向的基因突变仍是首要任务；在媒体宣传、专家访谈以及临床共识制定中，发现新的突变位点和开发相应靶向药物依然是核心议题；数不胜数的研究团队和制药行业依然主要依据发现的所谓“敌人指挥核心”(即单个基因或突变)而乐此不疲地开发新一代靶向药物，“靶向，靶向，再靶向”。这类研究和观点在CNS和四大医学期刊等学术主流中大受欢迎，无疑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么我们该何去何从?
《重新思考癌症》从癌症的理论维度、系统维度、时间维度和(微)环境维度这四个维度逐一呈现而又环环相扣,为后基因组时代理解和治疗癌症构建了一种全新的理论框架和概念模块,提出了癌症系统观。各章节所展现诸如““癌症吸引子”、“癌症中尺度结构”、“癌症尼采效应”、“癌症返祖”、“超越有丝分裂中心论”等新理论和新概念,以及“验证单个癌细胞以外的概念”和“超越单靶治疗”等新展望,将为我国癌症研究及临床治疗注入新的生机与活力,最终推动根除癌症这一社会目标的实现。
以下摘自该专著章节中的若干段落，作为抛砖引玉：
“我们是否有坚实的桥梁，允许在生物系统的组织层次之间成功地进行预测？细胞是根据其组成的生物分子理解的吗？器官是根据其细胞群理解的吗？患者是否从其组织功能失调的方面理解？尽管我们拥有丰富的生物学知识，但目前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不”。此外，当前生物学的大部分领域中所秉持的理念似乎不是在层次结构之间建立桥梁，而是将所有的理解都锚定在分子水平。人们可以把这称为“极端还原论”；可以肯定的是，这确实是一种雄心勃勃的想法，即一旦所有的“组学”都被详尽地描绘出来，所有的细节都被收集和组织起来，那么“一切将真相大白”。基于上述关于物理系统的讨论，我们不相信这种极端还原论的策略能够带来成功，而且实际上似乎是最糟糕的。”
“对现有概念而非新概念的调整被认为是一种创新，治疗后逐渐延长进展时间就足以宣布病情获得好转。事实上，Cox比例风险模型中最常用的新治疗效果统计指标仍然是“风险比”。该模型量化了新疗法下“进展时间”(或死亡事件)的延长，并且在设计上不确定长期治愈率，实际上默认了治疗的最终失败。”
“尽管我们知道肿瘤在治疗过程中会发生变化，但在选择如何治疗患者时，这一点目前还没有被考虑在内。癌症的靶向治疗标准是持续使用一线药物，直到肿瘤不再对治疗产生应答并复发，这时，一线药物已经无效了，必须选择二线药物作为替代方案。然后循环周而复始，直到我们最终用尽所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跟随着肿瘤生长的节奏，在肿瘤细胞发生“进一步行动”的改变后，才做出相应的治疗选择。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情况是不可逆转的。这种策略不一定是唯一的选择，也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在目前以突变为中心为主导地位的范式中，获得性治疗耐药性完全可以通过耐药性驱动突变解释。由于突变的随机性，描述癌症发生/进展为“坏运气”的概念完全适用于“驱动”耐药性的突变。肿瘤细胞的种群大小和突变概率可以完全解释耐药性的几乎不可避免这一现象。因此，除了通过外科手术或治疗性肿瘤减积术来减少突变靶标的大小以外，当前无法将进化的考虑纳入治疗方法。因为在这个框架下，癌症进化被简化为是获得“驱动”突变所致。因此，重要是识别、表征和靶向致癌的“驱动突变”，这基本上是当前癌症研究的唯一重点。”
“目前，癌症研究主要致力于利用患者样本和数据，并假定启动临床试验，或通过研究出版物和其他传播途径与卫生专业人员和公众共享信息，就足以使人们受益。这本质上使研究人员和公众在大数据运动中处于被动地位。"
（南方Plus选摘报道）
参考报道
[1] 清华大学出版社. 好书推荐丨《重新思考癌症》：一本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肿瘤学专著.
[2]《重新思考癌症》中文版发行. 健康报. 2024.
[3]《重新思考癌症》正式出版. 新华网. 2024.
[4] 重新思考癌症：我国学者提出，癌症本质是多维时空“生态进化合一”的生态病. 生物世界/麻省理工科技评论APP. 2023.
[5] 新肿瘤学与新病理学：开启医学研究新篇章. 凤凰网/新浪健康.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