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等关税前瞻:美国通胀“计入”了多少关税?
对等关税前瞻:美国通胀“计入”了多少关税?
4月2日,美国“对等关税”或将落地。抢进口影响之下,美国通胀上行压力已有所显现。目前物价已经“计入”多少关税,关税落地后还需关注哪些“次生风险”?
热点思考:美国通胀“计入”了多少关税?
关税反映在通胀里了吗?美国自中国进口价格上涨
美国高频物价整体表现平稳,乳制品价格有所抬升。可从高频物价、进口价格、市场预期三大视角观察关税是否已对通胀产生影响。高频物价方面,截至3月16日,美国食品杂货、酒类、冷冻食品等8种主要非耐用商品价格整体平稳。但乳制品、替代乳制品、奶酪价格已出现上涨。
从进口价格维度看,美国自中国进口商品价格明显上涨。2月美国自中国进口价格指数环比增速0.5%,为2022年以来的高点,涨幅较快产品的包括服装、塑料制品、金属制品等,上海至洛杉矶集装箱运输费用1月上升至5380美元,二者或隐含了关税预期和抢进口的初步影响。
从市场预期维度看,对通胀的担忧有所上升。从美债市场观察,盈亏平衡通胀率在经历3月上旬的下跌后重新上升,截至3月28日,10年通胀预期升至2.37%,5年期升至2.58%,表明通胀担忧出现上升,且短期通胀风险更大;另一方面,权益市场则在定价“滞胀”。
通胀是一次性的吗?关税造成价格水平上涨,而非通胀增速抬升
第一轮贸易战的经验显示,关税主要导致价格水平的上涨,而非通胀的持续抬升。以洗衣机、钢、铝三种普遍关税为例,2018年美国对全球洗衣机关税生效后,洗衣机价格指数在3个月内出现上涨,随后逐步下降;钢、铝关税落地后,价格水平同样先上涨后回落。
加征关税后,价格的回落源自三个方面的收缩效应。一是价格上升引起消费者需求下降,消费者也可能将需求转移至其他未受关税影响的替代商品上;二是进口商供应链的更替,逐步替换至未受关税影响的国家;三是关税落地后,美国政府在2018及2019年下调了部分关税税率。
对等关税冲击:通缩风险或更需关注
对等关税存在三重不确定性。一是加征对象范围不确定,美国或关注贸易逆差最大的15个重点地区,欧盟、中国、越南、墨西哥等风险或更高;二是税率不确定性,美国或将考虑关税税率、增值税、非关税措施和外汇政策等因素综合计算;三是实施节奏和谈判空间不确定性。
对等关税若落地,或给美国的药品、服装、汽车等产品价格水平带来一次性上涨压力。美国核心PCE通胀当中,约6% 是直接进口项目,主要包括:进口药品占0.74%、进口服装0.62%、进口新车占0.49%等;主要进口国当中,中国占1%,墨西哥占0.38%,越南0.35%。
若关税力度继续加大,或更需警惕通缩风险。借鉴历史经验,1930年《斯穆特-霍利关税法》将美国关税提高了20%,到1932年,平均关税率已攀升至近60%。产生了两大影响:一是贸易争端加剧;二是加剧美国通货紧缩,CPI增速从1930年4月0.6%降至1931年11月-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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