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揭示黄葵胶囊对糖尿病肾病小鼠肾脏损伤的保护机制
研究揭示黄葵胶囊对糖尿病肾病小鼠肾脏损伤的保护机制
糖尿病肾病(DN)是糖尿病的主要且严重并发症,通常由慢性高血糖引发,并逐步演进。其过程从轻度肾脏炎症逐渐发展至肾纤维化,可能进一步恶化为肾硬化,最终导致终末期肾病(ESRD)。T1DN患者演变为ESRD的几率较高,亦是1型糖尿病(T1D)患者死亡的主要因素之一。
据国际糖尿病联合会数据预测,至2045年,糖尿病患者数量预计将增至13.1亿。在30-40%的糖尿病患者中可观察到DN现象,T1D患者发生DN的终身风险介于25%-70%之间。该状况不仅严重损害患者健康,亦给公共卫生系统带来沉重负担。DN的临床管理主要涉及控制高血糖、高血压和蛋白尿,旨在缓解症状及延缓疾病进展。然而,由于其发病机制复杂,目前治疗方案有限,因此重点在于开发高效且副作用较小的新药。
黄葵胶囊(HKC)是一种传统中药,经证实对治疗慢性肾病(CKD),特别是DN具有显著疗效。过往研究揭示,HKC能够缓解由DN引发的肾脏损伤。然而,其确切的作用机理尚未完全阐明。
日前,一篇名为“Exploring the molecular mechanisms for renoprotective effects of Huangkui capsule on diabetic nephropathy mice by comprehensive serum metabolomics analysis”的论文揭示了HKC在治疗T1DN模型中的潜在分子机制。
图1 论文首页
STZ诱导的小鼠显示出ACR值显著增加
具体实验操作见图2A。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模型组的体重显著降低,空腹血糖(FBG)水平升高,饮水量增加(DWI),尿白蛋白肌酐比(KC)显著升高(图2B),表明T1D模型构建成功。在第10周,模型组中的88只小鼠中有66只被确认为T1DN模型。试剂盒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模型组的血清样本显示出甘油三酯(TG)和总胆固醇(T-CHO)水平升高,表明氧化应激的发展。
此外,血清肌酐(SCR)和血尿素氮(BUN)水平相较于对照组有所增加(图2C),ACR水平异常升高(图2D),表明肾脏受损。肾脏样本中的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A(VEGF-A)水平与对照组存在显著差异,反映出炎症反应。组织学检查(图2F-G)显示,在对照组中,肾小球毛细血管环保持良好,未见明显的系膜细胞(MC)增殖,细胞外基质(ECM)未见增宽,肾间质中无炎症细胞浸润。同时,肾小管上皮细胞排列有序,无间质纤维化和肾小管萎缩(IFTA)或小动脉的透明变性。
相比之下,模型组表现出部分肾小球肥大,MC增殖,肾小球基底膜增厚,系膜基质扩张,还有轻度的肾小球硬化,小动脉的透明变性,肾小管上皮细胞的水肿和变性,肾小管扩张,肾小管腔内的铸型形成,以及间质中散在的局灶性炎症细胞浸润。COL-1免疫荧光染色显示阳性染色增加。这些发现表明模型组在肾脏和免疫功能上存在异常。
图2 STZ诱导的T1DN的实验设计及影响
HKC显著减缓并防止T1DN小鼠肾脏损伤的进展
HKC治疗后,T1DN引起的体重减轻、FBG升高和DWI增加得到缓解,KC显著减少,肾脏肥大得到改善(图3A)。HKC-M和HKC-H显著降低了TG、T-CHO、SCR和BUN水平(图3B)。与Dag相似,HKC-L、HKC-M和HKC-H显著下调了ACR(图3C)、TNFα和VEGF-A(图3D)的表达。热图(图3E)显示HKC-H治疗在多个治疗组中的回归更为明显。
此外,T1DN小鼠肾脏组织的病理分析显示肾脏组织广泛紊乱,所有治疗组治疗后均有改善,病理评分Dag < HKC-H < HKC-M < HKC-L(图3F),随着治疗组剂量的增加,COL-1肾小球的阳性面积比率逐渐减少,肾小管和系膜的阳性强度和面积减少,值得注意的是,HKC-H和模型组表现出非常显著的变化,治疗效果与Dag组相当(图3G)。
图3 不同剂量的HKC对STZ诱导的T1DN的影响
HKC有效调节T1DN血清代谢生物标志物水平
第14周的主成分分析(PCA)表明(图4A),模型组与对照组的样本聚类表现出明显的分离。随着治疗剂量的增加,HKC治疗组的样本聚类逐渐向对照组靠拢。特别是HKC-H组的样本聚类与Dag组的聚类相近,这表明HKC-H在改善由链脲霉素(STZ)诱导的T1DN模型方面具有积极效果。为了更直观地展示数据,研究采用了Z-score标准化方法,并生成了层次聚类热图(图4B)。生物标志物丰度比较(图4C)揭示,在40个T1DN相关的生物标志物中,经HKC-H治疗后,有35个标志物的表达得到了恢复。这其中包括14个高度显著调节的生物标志物和4个显著调节的生物标志物。
对于HKC-M和HKC-L组,分别有36个和33个生物标志物显示出逆转现象。根据剂量-反应关系,HKC治疗组总共能够调节38个生物标志物。此外,Dag能够逆转33个生物标志物。Spearman相关性分析(图4D)进一步表明,次级代谢物与血清肌酐(SCR)、尿白蛋白/肌酐比值(ACR)、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A(VEGF-A)之间存在较强的关联。
图4 T1DN小鼠潜在血清生物标志物的多变量统计学分析
Fasn、Cyp2e1、Cyp4a32作为HKC治疗T1DN的潜在靶标
研究还利用STRING和Cytoscape构建蛋白质-蛋白质相互作用(PPI)网络(图5B),进一步揭示了与HKC治疗效果密切相关的关键蛋白Fasn、Cyp2e1和Cyp4a32。基因本体(GO)富集分析揭示了HKC靶标的生物学功能,涵盖了63个生物学过程(BP)、34个分子功能(MF),例如催化活性、离子结合和氧化还原酶活性,以及3个细胞组分(CC)。
在GO富集分析中,通过P值小于0.01的筛选标准,选取了前10个BP、MF和CC术语进行可视化展示(图5C)。结果表明,受HKC影响的调节酶主要涉及花生四烯酸代谢、5-羟色胺能突触和铁死亡代谢过程,这些过程由京都基因与基因组百科全书(KEGG)富集分析所鉴定。通过Spearman相关性分析,将活性成分与受HKC影响的血液代谢生物标志物相关联(图5D)。当与生物标志物强相关的原型成分数量超过20时,这些成分被认为是治疗T1DN的生物活性化合物。
图5 代谢途径分析结果,及相关调控酶
结论
该研究揭示了HKC在T1DN相关肾脏损伤中的作用机制,从内源性代谢物的视角提供了新的分子层面的见解,并为发现HKC潜在治疗靶点指明了新的研究方向。
本文原文来自医学科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