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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大港:广州崛起的历史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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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大港:广州崛起的历史密码

引用
腾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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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作为唐朝第一大港的地位,不仅体现了其在海上丝绸之路中的重要地位,更展现了唐朝时期岭南地区的繁荣发展。本文将从多个角度解析广州成为唐朝第一大港的原因,包括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唐朝的岭南经营政策、以及广州自身的贸易政策等。

在中国古代海贸史上,东南地区的第一大港口往往非泉即广。而广州的崛起又比泉州早很多,在唐王朝时,已经是中国第一大港,作为了海上丝绸之路的东方枢纽。

海上丝绸之路的崛起

众所周知,船舶的运力,不仅在当代要大于火车与客车,在古代也远在马车和骆驼商队之上。即便海上有飓风大浪带来的风险,但海运比起陆运仍然存在得天独厚的优势。这就注定了海上丝绸之路的地位不断提升,挤压陆地丝绸之路的重要性

中国自古以来,就拥有非常先进的造船技术,到隋唐时期,中国已经拥有了水密舱技术,能够建造长20余丈,可载客600~700人的远洋大船。隋唐造船技术的提高,影响了很多国家的造船技术,对世界造船技术的发展都有其贡献。


唐朝船舶模型 来源.Pexels

然而如果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是不可能构建起繁荣的海上丝绸之路的。两晋南北朝时期,从印度到中国就已经有了稳定的航路,东晋义熙七年(411年)到义熙八年(412年),自北方由陆路至印度的取经名僧法显,就曾经乘坐海船从南印度出发,回返中国。然而南印度和南洋当时小国林立,诸国国力贫弱的局面,不足以支持与中国之间的大规模海上贸易。

雄踞西亚的萨珊波斯帝国是帕提亚王朝(安息)的继承者,它与中国之间长期有着陆路的外交联系,但这个帝国并不重视航海,其海贸规模有限。而罗马帝国及随后的拜占庭帝国,其航运长期局限于地中海当中,而并不注重印度洋航海。因此,汉朝使节甘英走陆上丝绸之路试图与罗马(大秦)取得联系,就被安息人所阻

到隋唐时期,西域战火不断,增加了陆上丝绸之路的风险。而随着经济发展,尤其是安史之乱后古中国经济中心的南移,东南地区的经济发展程度不断提高,这成为海上丝绸之路在东方繁荣的基础。而在西段,阿拉伯帝国(大食)崛起后,将叙利亚、埃及、阿拉伯半岛、两河流域、伊朗高原在内的广袤领地纳入版图,拥有了很长的印度洋海岸线,所以很早就有商业传统的阿拉伯人比波斯人更重视航海,热衷于从印度洋向东航行以获得商贸利益。

在唐朝与大食这两大强国共同的航海繁荣下,海上丝绸之路重要性急剧提升,也成为广州港崛起的基础。

底蕴深厚的广州

而广州在唐朝之前,也已经是一座底蕴深厚的城市。秦朝平定岭南之后,就把番禺县(广州城)作为岭南最重要的南海郡的郡城。后来秦将赵佗建立南越国,又建都广州。自此,广州一直是岭南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东汉时,广州已经是初生的海上丝绸之路在东面最重要的口岸。东汉航船已使用风帆,运送中国商人由海路由广州出发进行贸易,带着丝绸、瓷器经海路由马六甲经苏门答腊来到印度,并且采购香料、染料运回中国。


唐宋风帆 来源.Wikipedia

魏晋开始,广州明确成为海上丝绸之路的东部起点,经海南岛东面海域,直穿西沙群岛海面抵达南海诸国,再穿过马六甲海峡,直驶印度洋、红海、波斯湾。对外贸易涉及达十五个国家和地区,丝绸是主要的输出品。

到隋朝时,广州已经明确成为中国第一大港。也即在大唐建立之前,广州已经是一座底蕴非常深厚的城市。

唐朝的岭南经营

岭南地区虽然到唐朝建立时,已经有了相当的发展度,但毕竟民族成分复杂,半独立政治实体林立,可谓难安易动,这种割裂局面不利于经济和文化的进一步发展。

唐王朝非常重视对于岭南的经营,首先借助著名的洗夫人之孙冯盎的支持,稳定了岭南的局面。随后又大力镇压打击岭南的俚僚部落势力,通过“开山洞”“开南蛮”“开生獠”等方式,一方面将前代“蛮荒”之地纳入到王朝国家的版图,将蛮獠民众改变为编户齐民,促进蛮獠民众转化为汉人;另一方面又通过析置、分割旧有州县削弱和分化溪洞豪族的势力,从而加强了中央对地方社会的控制


连绵不绝的南岭将中原文明阻隔在外 来源.央广网

在玄宗朝名相张九龄的建议下,凿通了新的翻越大庾岭的梅关古道。由于大庾岭道的开凿所形成的北江-浈水-大庾岭道-赣江-长江而接连大运河而构成贯通南北水运的大通道,从宋元到明清,依然是中国货运的大通道,嘉惠后人,绵延千余年;大庾岭的凿通,也使广州作为对外贸易重要港口的腹地得到了极大的拓展,湘赣等地也成了广义上的广州港腹地。从广州港出入,绕经海南岛东部海域直下南洋,也极大地促进了海南岛与大陆的经济联系,促进了海南岛的开发。


加之著名的灵渠在唐代通过李渤和鱼孟威的疏浚,又出现了“浚决碛砾,控引汪洋,防扼既定,渠遂汹涌,虽百斛大舸,一夫可涉”的景象。梅关古道的凿通和灵渠的疏浚极大拓展了岭南的交通范围。

在唐朝的大力开发之下,岭南地区的农业、手工业、商业都有了长足发展,为广州的海贸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基础。唐王朝重视广州港对外贸易的国策,更使得广州越发繁华。

按照阿拉伯人的记载,唐朝的广州已经居住着几十万居民,他们“无论贵贱,无论冬夏,都穿丝绸”的习惯让阿拉伯商人大为震惊。那些在西方身价百倍的丝绸,在广州不过是寻常用品,“王公穿上等丝绸,以下的人各按自己的财力而衣着不同”。中国丝绸高度精湛的工艺,更是让这些“老外”目瞪口呆,以至于由衷承认,“真主创造的人类中,中国人在绘画、工艺以及其他一切手工方面都是最娴熟的,没有任何民族能在这些领域里超过他们”。


从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梭织丝绸纺织品足以窥探古代精湛的技艺 来源.Pexels

唐朝的广州贸易政策


大唐王朝在广州的贸易政策是非常可圈可点的。当看到“广州地际南海,每岁有昆仑乘船,以珍货与中国交市”的盛况之后,唐朝政府在广州首次设立了市舶使,掌管海上往来的船舶贸易、接待蕃客和征税。


清朝的广州十三行正是对市舶使这一制度的延续,从中也能一览唐朝广州外贸的繁荣 来源.Pexels

唐政府对外国商人之来贸易,只要是按规定依数交付价值(货税)和官市(官买)之后,就任百姓贸易(私人经营买卖)不加干涉。对此,公元9世纪来华的阿拉伯商人苏莱曼在《中国印度见闻录》佐证,“海员从海上来到他们的国土,中国人便把商品存入货栈,保管六个月,直到最后一艘海商到达为止。他们提取十分之三的货物,把其余的十分之七交还商人”。为了防止地方官员对外国商人进行敲诈,唐朝中央政府还三令五申,禁止对他们滥征各种杂税。

苏莱曼还曾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呼罗珊(今伊朗东北部一带)的商人,在伊拉克采购了大批货物来到广州交易,与唐朝宦官发生了一场纠纷。宦官也就是俗称的“太监”,其职责原本是在宫中服侍皇帝。但从开元年间以后,宦官经常被派到各地充任监军,其中在广州任职者又往往担任市舶使,称得上是权势熏天。在象牙和另外一些货品的交易上,那位呼罗珊商人与宦官发生了争执。商人拒不出卖,宦官竟采取强制手段,把商人带来的好货拿走了。谁知那位倔强的商人并不罢休,悄梢地从广府起程,花了两个多月来到长安告状。


唐帝国权力中枢大明宫 来源.纪录片大明宫

按苏莱曼的说法,此时,如果呼罗珊商人取消控告,要被罚五十大板,再遣送回广州;如果坚持上诉,就要直接面君,并相应承担掉脑袋的风险。呼罗珊商人选择了后者,于是他被押到皇帝面前。好在经过调查,皇帝证实呼罗珊商人所讲属实,于是那个贪婪的宦官被召回,免去职务,没收财产,并派去管理墓地。这样的公正处理不能不让苏莱曼感叹,“往时中国在行政上的卓著成效”以及“中国人打心底里尊重法制”,自然也使得唐代的广州成为海外商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来源.大明宫国家遗址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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