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子刊：超18年完全缓解！CAR-T治疗致命实体瘤，创造新奇迹
Nature子刊：超18年完全缓解！CAR-T治疗致命实体瘤，创造新奇迹
2006年，一名年仅4岁的小女孩来到了德克萨斯儿童医院，接受了一种试验性的 CAR-T细胞疗法，她患有一种致命脑肿瘤——神经母细胞瘤，标准治疗已经无法阻止癌症的发展，而且肿瘤已扩散至骨骼，预后较差。
而现在，19年过去了，她已战胜癌症，还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2025年2月17日，国际顶尖医学期刊《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发表了这一非凡的成功案例，一名神经母细胞瘤患者在接受嵌合抗原受体（CAR）T细胞疗法后，在不需要其他任何疗法的情况下，已获得长达18年以上的完全缓解。
研究作者、美国贝勒医学院（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的科研人员在论文中指出，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接受CAR-T疗法后存活时间最长的癌症患者。
此次《自然-医学》报道的这项研究是在2004-2009年期间由贝勒医学院的Helen Heslop教授与同事们开展的一项1期临床试验，用CAR-T细胞治疗神经母细胞瘤。
神经母细胞瘤是一种罕见的实体肿瘤，多发于儿童，治疗难度大，治疗后复发率高，常被称为“儿童肿瘤之王”。根据当时的设计，经过激活和扩增的自体CAR-T细胞高表达靶向神经母细胞瘤GD2蛋白的嵌合抗原受体。但作为第一代CAR-T细胞，还没有嵌入后来在CAR-T细胞中常用的共刺激信号结构域。
该研究招募了患有神经母细胞瘤的儿童，他们接受了表达靶向GD2的嵌合抗原受体（CAR）EBV特异性T淋巴细胞和CD3激活的T细胞（第一代CAR，不含嵌入的共刺激序列）治疗。研究使用条形码序列来追踪每个输注的细胞群。该研究的最初目的是评估治疗的安全性，次要目的是评估抗肿瘤活性和两种细胞产品的持久性。
研究团队共招募了19名复发/难治性神经母细胞瘤患儿，有11名患者在接受输注时病况处于活跃期。分为三个剂量水平（2 × 10^7 细胞/m²、5 × 10^7 细胞/m² 和 1 × 10^8 细胞/m²），逐步增加剂量以评估安全性和有效性。
这项试验完成了主要目标，即测试CAR-T细胞的安全性，但在此后的随访时期，最终有12名患儿因为神经母细胞瘤复发，在治疗后的2个月到7年间不幸去世。其余的7名患者在此后的最后一次随访时仍然健在，其中有5人在治疗后继续接受了至少13年的随访，最长的随访时间达到18年。
19名患者中有8名（42.1%）在治疗一年后仍然可以检测到CAR-ATC和CAR-VST的转基因。在这8名患者中，有5名在5年后仍然保持转基因。长期生存者（LTS） 的可检测转基因持久性明显长于非LTS患者。
有趣的是，CAR-ATC具有更多中央记忆样细胞，而CAR-VST具有更多效应样细胞，来自所有三名患者的CAR-ATC的TCR多样性远高于CAR-VST。
根据此次公布的长期随访结果，多名神经母细胞瘤患者在接受CAR-T细胞疗法后病情得到了长期控制，其中一名患者更是保持了18年以上的完全缓解。这名患者在接受CAR-T输注时，影像学检查结果显示其神经母细胞瘤处于活跃期，在接受输注后是获得完全应答的三名患者之一。此后，她未再接受过任何其他治疗。更令人鼓舞的是，论文特别提到，这名患者后来两次足月怀孕诞下健康的婴儿！
论文中还指出，在接受CAR-T输注时没有疾病迹象的8名患者中，有5名在10~15年间的最后一次随访中均无疾病，可认为他们已经治愈。
此外，包括那名18年缓解期的患者在内，作者共在5名接受治疗的患者中发现了CAR-T细胞持续存在至少5年的证据。
《自然》期刊的新闻稿指出，这些数据表明了CAR-T细胞疗法有潜力向实体瘤患者提供长期获益，并且增进了我们对CAR-T细胞行为的生物学理解，可供其他研究借鉴。
参考资料：
1.Che-Hsing Li et al., Long-term outcomes of GD2-directed CAR-T cell therapy in patients with neuroblastoma. Nature Medicine (2025) Doi: https://doi.org/10.1038/s41591-025-035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