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超和徐志摩两师徒不为人知的一段往事
梁启超和徐志摩两师徒不为人知的一段往事
徐志摩与林徽因、梁思成之间的感情纠葛,一直以来备受关注。然而,徐志摩除了感情和婚姻轰动之外,他在文学方面的成就同样值得肯定。本文将聚焦于徐志摩1922年从英国回国后的一段历史,展现他在梁启超领导下参与新文化运动的历程。
1922年,徐志摩还在剑桥大学深造。这一年,他应老师梁启超之邀回国,参与梁启超领导的文化事业,而非坊间流传的因感情纠葛尾随林徽因返国。徐志摩的内兄张君迈(张幼仪的兄长)曾记述,梁启超当时有三个计划:创办大学、组织学会出版杂志、创办实业机构。最终,组织学会和出版杂志的工作开展得最为成功。梁启超先后创立了以译书为主的《共学社》和以讲学为主的《讲学社》,同时发行《改造》杂志,经营北京的《晨报》和上海的《时事新报》。
1922年,梁启超为了完成这项事业急需人才,于是急召散居海外的弟子们回国共同效力。梁启超对徐志摩可谓又疼爱又恼恨。因为徐志摩天性浮躁不羁,过于注重感情,认为他在学问和事业两方面都难有大成就。其实徐志摩在其散文《自剖》之中,有自知之明。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知道一定要跟从老师才有出路。徐志摩的长处是天资过人,又在英国美国见过世面,可谓博览群书。徐志摩对于梁启超的文化事业大力支持,全力以赴;回国前已经在《改造》杂志上发表过好几篇文章,得到梁启超的赞赏。
徐志摩在科学普及方面也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在巴黎时,张君迈送给他一本爱因斯坦的《相对主义浅说》,虽然自己并不完全理解,但通过查阅资料,他撰写了一篇万字长文《爱因斯坦相对主义的物理界大革命》,发表在《徐志摩全集第8卷》中。梁启超认为这不单只是科学普及,还包含了潜在的政治性,和道家对宇宙的领悟暗暗相合。梁启超看到这篇文章后十分满意,符合他在一个高新层次推动新文化运动、开辟新知识天地的初衷。
徐志摩1922年回国后,在文坛和社交界相当活跃。梁启超对他十分看重,写信给他的老师康有为时,推荐徐志摩为“弟子之弟子,极聪异,能诗及骈体文,英文学尤长,以英语作诗为彼都人士所激赏”。徐志摩不幸英年早逝,虽然未能成为梁启超麾下的一名干将,但他在梁启超领导的新文化事业中理所当然地占有一席之地。
1922年底,徐志摩到北京后,一度在松坡图书馆二馆上班。松坡图书馆一馆和二馆都是由梁启超创办,为了纪念自己的高足蔡锷(字松坡)轰轰烈烈爱国的一生而建。二馆的藏书主要是英文书籍,是《共学社》的活动场所。松坡图书馆完全由梁启超及其弟子们掌控,梁启超自任馆长,蒋百里主管编辑部,徐志摩是编辑干事,负责处理英文书籍、信件和档案。
据说当年(1923)林徽因和梁思成恋爱成熟,两人每周约会的地点在北海快雪堂(松坡图书馆一馆,藏书主要是中文书籍)。徐志摩经常从二馆跑到一馆找梁思成和林徽因聊天,做第三者电灯泡。后来梁思成不耐烦拍拖时受到骚扰,因此在门上贴上一张纸条,用英文写道“Lovers want to be left alone”(情人不愿受干扰)。徐志摩无奈离去,算是闲情佳话吧。笔者想到“今生难得有情人,惺惺自古惜惺惺”。他们三人是发乎情,止乎礼。笔者行文至此,不可无诗:“郎才女貌合相仿,眉毛浅淡有张敞;心如鹿撞云中鹤,单思无著误徐郎”。(徐志摩有笔名:云中鹤)当年志摩26岁,思成22岁,徽因19岁。思成和徽因拍拖,得到他们的父亲梁启超(50岁)和林长民(47岁)的首肯和支持。徐志摩除了蹭门搭讪、谈古论今之外,他还可以做什么?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徐志摩在西单牌楼石府胡同七号(二馆)着实生活过一段日子,因为有他在,这个地方变得热闹,在中国文学史上相当出名。徐志摩曾经写了一首诗描述这个地方,诗题就是《石虎胡同七号》,读者们如果有兴趣可以找来看看。他的新诗写得真好,笔者对《志摩的诗》的评价是:固然前无古人,恐怕后无来者。
本文原文来自网易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