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声音为什么变成重要的艺术实践媒介?
今年夏天,声音为什么变成重要的艺术实践媒介?
声音艺术作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形式,近年来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声音艺术的发展经历了从噪音到音乐的演变过程。在当代艺术中,声音作为一种重要的媒介,被广泛应用于各种艺术实践。本文将通过多个展览和艺术家的作品,探讨声音艺术的历史、理论和实践。
声音艺术的历史演变
声音艺术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6世纪,当时马基雅维利首次使用“噪音”一词指代社区中心中聚集的杂音。在现代电磁学的影响下,噪音被定义为介入声音讯息的可译性之内,从而降低信息效用的一类信息。20世纪的音乐和绘画呈现出不同的演化方向:绘画倾向于展示创作过程,而当代音乐则更注重结构的外表。
Luigi Russolo《噪音的艺术》封面,1916年
“清醒梦境:声音的旅程”展览
“清醒梦境:声音的旅程”展览由蓬皮杜艺术中心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新媒体艺术中心的马切拉·莉丝塔策展,展题取自法国艺术家伊曼纽尔·拉加里格的同名作品。展览分为八个章节,每件作品都旨在发掘声音与视觉艺术的一个面向,并成为声学旅程上的暂居点。
马切拉 •莉丝塔(Marcella Lista)
杨嘉辉的《消音系列》
杨嘉辉的《消音系列》选择了表演性强的交响曲和舞狮民族音乐,通过对民族音乐中各音部协和聚拢的情感作出消解的处理,创造出独特的艺术效果。在预处理的扬声器多轨扩播下,这些本该是不可译、无讯息、无意义的杂音,发出精心设计的合声,成为声音“负形”的交响乐。
杨嘉辉,《消音状况#22:消音的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2018)》
纳玛·察巴尔的《陌生人》
在纳玛·察巴尔的《陌生人》中,两位表演者面对面演奏一把特制的双面吉他,直到乐曲结束,他们从始至终背对着观众。这种反传统的表演方式,打破了观众对吉他演奏的固有认知,将乐器视为演出者身体的延伸。
上:纳玛·察巴尔,《陌生人》(静帧),2017,单通道影像,11分34秒,循环,蓬皮杜中心,巴黎,
下:清醒梦境:声音的旅程”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合作项目特展,西岸美术馆,上海。
刘窗的《饱食终日的我》
刘窗的《饱食终日的我》利用JBL扬声器、7.1环绕立体声和镜面反射创造出声音——空间通感的「联觉」特质,当用内置扩音的方式把声音放大时,镜子的无限反射感觉“扩张”了整个声场。
刘窗,《饱食终日的我》,2018
声音艺术的当代实践
比尔·丰塔纳将静止的钟和消融的冰产生的振动而引发的共鸣、苏珊·菲利普斯的复调歌声、弗朗西斯·埃利斯将城市景观视作乐谱的另类演奏、伊曼纽尔·拉加里格的沉浸式和声、毛利悠子延续超现实主义者对于“无用之机器”兴趣的机动奏乐装置……这一系列作品构成了不存在的音乐会。
上:Susan Philipsz,《巢中布谷》,清醒梦境:声音的旅程”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合作项目特展,西岸美术馆,上海。
下:Francis Alÿs与Honoré D’O合作的《二重奏》,清醒梦境:声音的旅程”展览现场,西岸美术馆与蓬皮杜中心五年展陈合作项目特展,西岸美术馆,上海。
声音艺术的理论探讨
声音艺术的研究经常嵌在大众媒介研究、自然史、音乐史中某个或多个子项的罅隙中;声音的确是理解传媒、理解现代性的一条回路。1977年随宇宙飞船发射的旅行者金唱片是一个标志性的节点;对于地外文明的渴求和集20世纪技术之大成的听觉现代性在这个锚点处暂歇性地和解,并带着传播的渴望进入星际轨道。声音的历史伴随着现当代的城市史,声音编制的使用和褫夺像一条可导的函数曲线,在现代城市规训和建制的坐标区间内滑动。
中国当代声音艺术实践
多伦当代美术馆“听路:中国当代声音艺术实践”探讨音乐性、乐器、声音之间缠结共生的关系。进入有声物体、听觉试验和材料潜能的游戏场,声音等级是被摒弃的。从听觉这一切入点出发,这些作品代表了中国当代艺术中多项调查式的声音历史档案,这是一种自抒写的声音民族志。
左:《唤醒巴特西》CD,由神棍子厂牌赛剋克在2023年4月15日发行。
图片源自网络
右:陈维,《协奏曲/弹幕》,多媒体装置,摄影、模块模拟合成器、网络服务器、摄像头等,2021。
策展人殷漪以新世纪以来三个艺术展为线索,通过文献、档案,以及6位艺术家的作品回顾声音艺术在中国的在地过程,观察中国声音艺术家的创作演变,三场展览分别是“唤醒巴特西”(2006,伦敦)、“转速:中国声音艺术大展”(2013,上海)和“原音:太原的地方声景”(2021,太原)。除档案资料外,现场还呈现了陈维、孙玮、王长存、颜峻、杨嘉辉、张安定不同时期的声音艺术作品,可以从中一窥中国当代声音艺术早期以都市/乡村声景、地下音乐为语料库初探的一系列实践。
张安定,田野:虚空中的聆听,2024,“听路:中国当代声音艺术实践”展览现场,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上海
如今,算力和云存储技术的发展让约束、记录声音的固定媒介似乎隐匿在不可及的“云端”。而在九十年代至2000年代,通过某种介质存储的声音可以凭借工具和听觉的渠道“再现”,这是固定媒介(fixed media)之于声音的诱惑性。例如,颜峻的《打口》由三部分组成,分别是百余张打口CD叠放构成的金属质感的圆柱、在地面滚动它们的声音记录和以滚动CD形成的轨迹画线,以线条构成画面记录时间。
打口,颜峻,2024,听路:中国当代声音艺术实践”展览现场,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上海
结语
声音艺术作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形式,近年来逐渐受到人们的关注。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声音艺术的发展经历了从噪音到音乐的演变过程。在当代艺术中,声音作为一种重要的媒介,被广泛应用于各种艺术实践。通过多个展览和艺术家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声音艺术在当代社会中的地位和影响,以及声音作为治理技术的隐喻。
本文原文来自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