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硬控贵族圈的“日本制造”,竟在欧陆留住东瀛最美樱花季
19世纪硬控贵族圈的“日本制造”,竟在欧陆留住东瀛最美樱花季
19世纪的欧洲贵族圈中,日本制造的艺术品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收藏品。从精美的外销瓷器到独特的七宝烧工艺品,这些来自东方的珍宝不仅展现了日本艺术的独特魅力,也反映了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深远影响。
“花魁数樱花,人杰数武士”
古时东瀛曾将「樱」喻作花中王,
并以其赞誉武士们的英勇。
日本电影《细雪》中的一幕,将山樱之美尽显
在贵族阶层,
赏花野餐亦是公子小姐的生活常态。
被称为“花见”的赏樱活动,
是彼时名副其实的春之仪式。
歌川广重笔下描绘的贵族夜晚赏樱之时
而如此高雅地位,
更令圣洁娇美的樱花,
化身为代表东国风貌的经典意象。
上:江户时代丝绸制樱花纹长袍 / 下:樱花主题金地六曲屏风 / 均藏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回看过往,
它从浮世绘画布上,
红及屏风、赏瓶等传统装饰领域,
并引领着日本艺术向国际舞台迈步。
梵高《唐吉伊神父肖像》是西方艺术受浮世绘影响的经典例子
甚至一度盛行着「日本主义」热潮:
欧洲艺术家们将樱花、仙鹤等元素,
融入于他们的画布与瓷器,
试图复刻出这番独特的东瀛风情。
上:英国明顿制日本主义风仙鹤瓷砖 /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下:弗兰克·狄龙《丢失的毽子》,还原东瀛贵族生活 / V&A
但原作永远拥有无法被再造的魅力,
那些少数得以跨国的“东瀛制造”,
才是当年欧陆贵族们,
争相渴望藏入自己囊中的东方珍宝。
日本外销瓷器代表作柿右卫门茶壶,1670-1690年,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藏
绘有日本宫廷女性的外销伊万里瓷盘 / 1710–1730年 /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此时的日本,
亦正值珐琅工艺黄金时期之开端,
而这波跨洋风潮的掀起,
使其本国艺术家也开始将视野,
聚焦于创作的个性与创意上。
曾于沃尔特斯艺术博物馆特别展出的,日本工艺黄金时期七宝烧赏瓶
他们将这些奇珍赏物,
看作近代美术中诞生的一件件作品,
而非于橱窗中待价而沽的出口商品。
日本明治时期掐丝珐琅花瓶一对 / 2015年拍出185000美元的高价
每一件作品,皆源自日本匠人的细心装点
与此同时,
以法国为代表的欧洲金银工艺,
开始迅速与这些东瀛佳作相结合。
有田烧青花釉下彩瓷啤酒杯,配荷兰银底及银盖 / 1690年 / 沃尔特斯艺术博物馆东瀛宝藏
日本最初掌握此项工艺的平田道仁大师之作 / 平田派七宝鍔 /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开始时,日式掐丝珐琅工艺多用于刀剑装饰之上 / 沃尔特斯艺术博物馆
因其结合金属、玻璃等多种材料,
且制作手法格外考究,
后又被东瀛人赋予了:
“七宝烧 (shippo-yaki)”之名。
《伦敦新闻画报》记录下的19世纪日本七宝烧工匠之身影
在明治时代之前,
七宝烧从造型和工艺上,
都极为接近中国的掐丝珐琅。
与中国景泰蓝格外近似的早期七宝烧作品 / V&A
19世纪中期的一套七宝烧碗碟,景泰蓝风格明显 / V&A
但随着此后日本与西方的商贸往来,
为了满足这些口味挑剔的客户们,
日本工匠才逐渐将其调整为,
更具本国特色的细腻风格。
相较于中国景泰蓝(上),七宝烧(下)釉色更加透亮
其烧制器皿开始注重釉色的变化,
釉质亦更加透明。
从而有别于中国景泰蓝中,
以金、红、蓝三色为主的图案化外观。
19世纪末出口至欧洲的日本七宝烧花瓶 / V&A
一套八件七宝烧花瓶,描绘了日式掐丝珐琅的各个阶段 / 沃尔特斯艺术博物馆
本文原文来自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