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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回战|夏油杰x家入硝子】你是我的诅咒

创作时间: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咒术回战|夏油杰x家入硝子】你是我的诅咒

引用
1
来源
1.
https://www.bilibili.com/opus/937613660244672517

在《咒术回战》的世界里,家入硝子和夏油杰的故事如同一首哀婉的诗,诉说着命运的无常与人性的复杂。硝子作为一名咒术师,她的生活被死亡和伤痛所包围,而夏油杰的出现,为她带来了短暂的温暖与希望。然而,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将这段感情推向了无法挽回的结局。

咒术师的寿命一般都是很短的,比如灰原,比如七海,比如五条,比如夏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入硝子身边已经没有任何熟悉的面孔了,那些曾经和她笑着、闹着的人最后都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再也不会和她交谈了。

今天硝子又送走了一位年轻人,那是个很有前途的咒术师,刚从京都高专毕业没多久。是个每次来东京校都会特意来看看她的年轻人。

他总是扎起的黑色半长发散开,狭长的眸子微张着,脸上的表情定格成一种略带恍惚的茫然,仿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要迎来死亡,仿佛对自己不会死这件事有一种强烈的自信。

看来他死得很快,快到他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这也算是一种幸运吧。硝子这么想着,拿起了手术刀,割开了尸体。

她的动作迅速、精准而又冷漠,尸检这种事她已经做过了无数次,身体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

好好地剖开他们、仔细地研究他们,发挥尸体最大的价值,这是硝子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了。

一个人的死将经由她的手达成圆满,硝子是这样相信的。

她的眼神专注,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眼角的皱纹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严肃。

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创口,创口,冰冷的尸体。

硝子有时觉得自己就像被困住了,被永远完不成的工作,被仿佛要将她埋葬的、无数的伤口,血与尸体困住了。

工作告一段落,摘下手套,硝子坐了下来,精神的高度紧张和低血糖让她感到一阵眩晕,恶心感催促着她迅速地掏出口袋里的水果糖,她将其塞进口中,没有聚焦的眼睛看着地砖之间的黑缝。

她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五条一样依赖糖了,硝子双眼放空,让甜味唤起久远的记忆,放任自己在记忆之海里浮沉。

家入硝子曾经有两个同期,两个自称最强也的确强大到无法言说的大龄男孩——五条悟和夏油杰。

和没有边界感、举止夸张,一开始就叫她“硝子”的五条悟相比,因为渐渐熟悉起来才把称呼由“家入同学”改为“硝子”的夏油杰看起来正常多了。

但他确是他们三人之中最先迈入疯狂的那个。

其实这一切早就有预兆的不是吗,硝子的嘴唇翕动,好似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从三人对彼此的称呼就能看到出来。

家入硝子对二人的称呼永远是疏离有礼的“五条”和“夏油”,略有些冷漠的天性和理智告诉她要在自己和其他人之间划出一道清晰的界线,毕竟不知道哪一天死亡就会到来,要是对他人投入太多感情的话,最后会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硝子特殊的术式让她拥有无与伦比的价值,让她只能待在最安全的后方,成为被所有术师保护的姬君。甚至有人曾经提出过家入硝子这种珍贵的存在应该被“好好保管”起来,去掉多余的思想,专心地为咒术界贡献自己的力量。

越是珍贵越是容易引起他人的觊觎,尤其家入硝子并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这样脆弱又珍贵的存在理应被人封藏起来,如非有必要,不见阳光。

硝子曾一度被物化,把她从黑暗无趣的牢笼中带出来的是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成了她的新任看管者,但他却把硝子带到了阳光下,带到了东京高专。

五条悟则在她的价值上加了码,被下任五条家主关注的人,被六眼关注的人,高层就算有别的打算,也不得不暂时放硝子自由。

然后,对硝子产生真正重大影响的是夏油杰。

和处在扭曲的咒术界,早就不正常的她和五条相比,夏油是来自正常世界的正常人。

是硝子本来应该长成的模样。

硝子开始有意无意地开始观察他,甚至在模仿他。

她知道自己是异常的,但为了未来有一天能在人类世界正常的活下去,她必须表现得“正常”。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面对的更多还是受伤的活人,而且她年纪还小,对反转术式的掌握还不够全面,又或许是因为她还处在高层的观察期,更可能的是因为当时的她处在夜蛾老师和五条悟的庇护之下,家入硝子度过了很美好的、直到几十年后的现在想起来还会勾起唇角的高专生活。

那是她最快乐的几年,被甜梦熏的晕陶陶的笼中鸟紧抱着也许有一天能在外面飞翔的愿望。

她学会了笑,也发自内心的笑着。硝子甚至叛逆地抽起了烟,用这种小小的举动试图向高层展示她的反抗。

一度被压抑的自我在那几年的高专生活里爆发式成长,硝子不再是“珍贵的反转术式使用者”,她是家入硝子,是五条悟、夏油杰、歌姬前辈他们口中的硝子。

家入硝子一直在注视着夏油杰,沉默地、细致地观察着他,就算他被咒术界同化,失去了硝子最开始观察他的意义,硝子的目光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她看着他和五条悟嬉闹,看着他上课时打瞌睡的侧脸,看着他和五条悟每次离开高专去做任务时看向她的眼睛。

想到这里,硝子又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具尸体。

那个年轻人的眼型很像夏油杰,狭长的丹凤眼,但是夏油的瞳色要更深一些,是安静又可靠的深褐色。

硝子垂下了头,一绺夹杂着银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晃到她的眼前。

是比这种颜色更深一点点那种色彩呢。硝子这么想着。

五条和夏油出任务回来时会给她带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伴手礼。

五条的礼物总是显得很贵重:知名网红店的甜点、领带夹、手表、特产什么的。每样东西都是一式三份,一人一份,相当公平。

夏油的礼物则和他对硝子称呼的变化一样,从一开始几乎和五条一样的特产,逐渐变成了头饰、硝子好奇的五条悟墨镜的同款、很难找到的已经绝版的旧书、开得很漂亮的硝子没见过的花。

硝子注视着夏油杰,她看着他对她笑、用很轻松的表情叫着她的名字,她看着他陪自己抽烟时脸上柔和的神色,她看着他开始习惯在口袋里放上一个打火机。

然后从天元大人那次的任务开始,什么都变了。

夏油眼中总是浮动着的微光破碎了。

从报告书和五条口中,硝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无法理解,也无法共情。

这是有着异常思维又生性冷漠的她无法理解的事情,看惯了尸体的她无法对一个女孩在自己面前死去这件事感到悲伤,也无法因盘星教的所作所为产生愤怒痛苦的情绪。

硝子开始更多地陪在夏油身边,她知道夏油正在经历一场蜕变,她不知道未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还在观察着夏油,她总是在他的不远处,在他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

在九十九由基的拜访之后,硝子看着坐在她旁边的夏油杰,她知道,蜕变已经完成了。

夏油杰从硝子手里的烟盒中抽出一根,点燃打火机,先将硝子手中的烟点燃,再点燃自己手中的那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吸完第三根之后,夏油在栏杆上撵了撵烟蒂,他看着硝子,用沙哑的嗓音交了她的名字。

“硝子。”

“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硝子听到了从她头上传来的很轻的一声叹息,然后是夏油故作轻松的声音:“没什么。”

“硝子一直这样就很好。”

“嗯?”

“如果哪天我死了的话…”

硝子抬头对上了夏油杰的眼睛,他明明笑着,眼中确是无比认真的神色,仿佛他正在立下一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束缚:“我的尸体就交给你了”。

“硝子想研究咒灵操术很久了不是吗,那就让我发挥我最后的价值吧。”

没过多久,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叛逃。

硝子曾在新宿见过夏油杰一面,他又一次巧合的在她找不到打火机的时候出现,陪着她静静地吸完一根又一根烟,久违地向她说了些自己的真实想法。

于是硝子明白,夏油杰再也不会回高专了。

说着不期待被所有人理解,但是说着类似的漂亮话的人却还是在渴求他人的理解不是吗?这就像不断向他人倾诉着自己多想死的人其实是在不断地求助,希望寻求一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寻求一个理解自己痛苦的人一样。

就像原来无法与夏油杰共情一样,硝子也无法成为他的理解者,或者说,硝子从来没有夏油杰叛逃的实感。在她看来,他只是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一条染着普通人鲜血的路。

可硝子并不是普通人,她是咒术师,也是看惯了尸体与鲜血、听惯了人类惨痛嚎叫的医者。

她无法成为他的理解者。

于是她给正在疯狂寻找夏油杰的五条悟打了电话。

时间就这样过去。

毕业之后五条悟更忙了,家入硝子也更忙了,她的青春和她想要自由飞翔的梦一起破裂,她在血液的腥臭味和残缺的肢体间徘徊。然后发生了百鬼夜行,再然后五条告诉她,夏油去世了,尸体被他安葬了。

硝子忽然感到了愤怒,她用平静的语气质问五条悟为什么没有把尸体带回来。

“他曾经答应过会把尸体给我,让我研究咒灵操术。”

那一瞬间,五条没有被绷带遮住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平静地“看”向硝子,神色悲哀中透露出一丝怜悯,愤怒中夹杂些许痛苦。

“相信我,硝子,没有让他躺在你的手术台上,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最后,无论是五条悟也好,夏油杰也好,他们的尸体都被家入硝子的手术刀划开,发挥了他们最后的价值。

也只有每当回想起那两具尸体,感受到心里隐隐约约的抽痛的时候,硝子才明白五条当时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熟人,最终只剩下她自己。

冷白色的光打在她身上的白袍上,恍惚中硝子好像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夏油杰向她走来,用很温柔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硝子。”

在即将进入梦乡之前,硝子想到,或许她早就被夏油杰诅咒了。

同样的,她也诅咒了他。

没有比爱更扭曲的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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