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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赏析丨普贤赴会图

创作时间: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清涼赏析丨普贤赴会图

引用
网易
1.
https://www.163.com/dy/article/J8E5PURV05219C7P.html

莫高窟第159窟的《文殊、普贤赴会图》是吐蕃统治敦煌时期(中唐)的代表作,创作于公元824年以后。这幅壁画在形象塑造、色彩运用、结构布局等方面都展现了吐蕃时期敦煌艺术的成熟风格,开创了中唐艺术的新风貌。

莫高窟第159窟,是吐蕃统治敦煌时期(敦煌艺术中分期为中唐)的代表窟。根据文殊菩萨赴会图下屏风画内所绘五台山图,可知此窟修建于唐长庆四年(公元824年)以后不久产此时正是吐蕃在政治、经济上相对稳定阶段,也是吐蕃时期敦煌艺术的成熟期。

文殊,为梵文Manjusri的音译文殊师利、曼殊师利之简称。意译为妙德、妙吉祥、妙乐,专司智慧,大乘佛教称之为智慧第一,是十大菩萨之上首。骑青狮、执宝杵或利剑,以象征其精进智慧和威猛锐利。


本窟文殊、菩贤赴会图,是中唐时的佳作。无论在形象塑造,色、线运用、结构布局等方面,都标志着吐蕃时期的敦煌艺术己趋成熟,创造了不同于以前各时代艺术的新风格,即中唐艺术。

与盛唐时期表现华贵、豪富、艳丽人物形象不同,文殊、普贤赴会图中的人物,更着重于人物个性和内心的刻划,形象亦以清秀、隽丽为王要特征。

文殊菩萨高髻宝冠,内着僧祗支,下围锦裙,肩披下垂,手执如意,面和目慈,蕴含笑意。在敦煌艺术中的文殊,多呈庄严法相,以笑容面对信徒,此为罕见之作。

普贤菩萨结跏倚坐于莲台上,左手托莲、右手抚置膝上,抒展自然,头微向左偏转,意态悠闲,超凡脱俗。榆林窟西夏所绘“水月观音图”其环境姿态虽与本窟普贤图不同,但水月观音悠然自得的情趣却与普贤像有绪承脉络可寻。

在这两个形象中,文殊的亲切笑意,与普贤的超尘脱俗的心境,这种置两位不同内含神情的菩萨于帐门两侧的对比性布局,正反映了佛教透彻探究人生和世人心里状况,寓教于不言之中的艺术效果。

众多的菩萨、侍众神情各异,肃穆、虔诚、娇憨、灵秀、意态万千。如狮尾后的天女,探头外视、半藏玉颜、翠眉素面、天真无邪,憨态可掬。其下一身天女,低昂美容、朱唇微抿、两眼向下若有所视而又无所视,若少女遐想人神。画师探微人物脾性,凝形神于丹青,囿灵秀于棂眸,双壁映合,神情各异。

又如文殊图中的三身伎乐,各因司器不同而神态迥异。吹笛者,聆听板点、目注专一奏笙者,神凝律韵、忘物忘我,翘脚指以点拍,随音声而击节,情不自禁;拍板者,观舞击板,扣拍节奏,眉、眼、鼻、嘴,皆笑形于色而怡于心。此画虽无巨大场面,亦无众多乐伎及器乐,但在画家笔下,却蕴韵律于形貌、贯音声于笔毫、形神兼备、情貌俱佳,确为敦煌艺术乐伎图中之姣姣者。

普贤图中的舞伎,手挥彩带,迎风飘飞,身姿优美,笑形于色,心身皆陶醉于自己高超舞技与管竹旋律之中。


文殊身后的护法天神,怒目奋须,其中一身转首与身旁神将交谈,显出武夫憨直,不循礼规之状。身旁神将虬须飞动,“毛根出肉、力健有余。"确具吴道子一派画风。

文殊坐骑青狮,怒眼圆睁,炯炯有神,张口吼啸、如闻其声,头鬃呈螺旋形,披于颈项两侧,既显其健勇威猛,又尽其壮美雄姿。

“普贤菩萨赴会图”中的白象,神态恰与青狮相反。虽然两者都是神兽,但画家并未因其“神”而泯其本性特征,仍根据现实中狮、象的脾性,集中、概括,使青具有健捷、性烈、威猛的特点,使白象具有体壮、性和、温顺的性格。甚至在粗悚上翘的狮尾和细短下垂的象尾上,都可以看到画家的精心构思。


在人物形像的创作中,古今中外画家都认为:画人物难,画眼点晴更难。人物靠眼提神、情韵依眼目而生。晋代画家顾恺之深知其精妙,谓“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之中”、“手挥五弦易、目送归鸿难",可说是切中画人物、出神韵之要害。《历代名画记》所载顾恺之在瓦官寺小北殿画维摩诘像“光照一寺”的趣事时.也特地记述了“将欲点眸子”这一关键。这些都说明只有点活眼眸,才能神至而韵出。

敦煌壁画继承了“以目传神"这一优秀传统,在第159窟文殊、普贤赴会图中,通过对不同的眼眸描绘,刻画了在群体画面中不同人物的身份、性格和此时此境的情韵。

如同是描绘笑容.而不同的身份、处境,眼眸描绘就有差异。文殊菩萨眼画为鱼形,微合,鱼尾上翘,眸子稍向里靠,因而在笑意中又蕴含有慈祥而又踞高临下的神情;狮尾后半遮玉面的天女,同为鱼形眼目,但睁眼较大.眸子居中,因而在笑意中表露出少女的温顺和天真;而乐队中的拍扳乐伎.眼如弯月,目居中,注视舞伎身姿,表现出赏心悦目、发自内心、情于优美舞蹈的笑;形貌恶丑的诃梨底,同样眼如弯月,尾纹上,两眼翻白而无珠,表现出怪异而又坦诚的笑。

又如.同样画倒弯月的眼睛,表现静思,但由于眼睛开合、眸子上下不同,神情反应也不同。狮尾下的天女,倒弯弓眼睛的上睛睑基本为平线,眼眸居中下视而无目的;吹笙者眼微合,而眸注于笙。前者表现瞑思遐想、或似有所思而又无所思;后者反映凝神专注、集情于一。

再如,眼若弯弓形者,既有表现凝注专一者(如乐队中的吹笙者),也有表现沉静者(如普贤菩萨)。

其他如天王、力士和青狮,圆眼突睛表现勇武雄威,白象月眼表现温驯等等,都显示了画家深悉画眼点睛的精奥技艺。

在色、线方面,盛唐壁画多用重彩,勾勒重墨线,大量运用朱砂、大红、金箔,形成绚丽多彩、金碧辉煌、热烈欢快的格调。而本窟的文殊、普贤赴会图,则以青绿淡彩为底色,以翠眉素面,淡墨线描造型,创造了具有清新、雅洁、俊逸的一代新风。这与中原地区同时期以程修为代表的画家追求清淡、不饰夸张的画风多有相似之处。

对菩萨、帝释、天女、伎乐等具有女性或中性化特征的形像,颜面肌肤染以白色,仅在眼围及双颊薄施粉红淡晕,眉以翠绿浅描,唇以赤朱微点.再以柔若丝缕的淡墨线勾画外形,塑造了若干眉清目秀、素静雅洁的隽丽的形象。

对衣衫、饰带、披帛,则多以不同的层次的浅淡青绿涂染、用富于变化而又婉柔的兰叶描勾勒飘弋饰带和衣巾襞褶,表现了透体轻纱、舒软绫罗的质感和抑扬飘拂的动态。

对天王武将,则用土红勾线,绘以赤眉、绿瞳、红须、朱髯以显其勇武。

用淡墨线勾画人物脸面、五官,用白色涂面,用翠绿描眉和画不同的温和双眼,以创作人物的素颜玉面、婉柔秀丽的形像;用土红色线勾画人物形像,用赤色染眉描须,以绿色点画突鼓圆睛以创造威武爆烈的形象;用青面獠牙,丑恶怪异的表情刻画妖魔嘴脸,是吐蕃时期人物形像类别分型的创新和特点。它对中唐以后的类似人物描绘都有明显的影响,也给后代发展起来的戏曲人物类型化、脸谱化注入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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