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翻译的原则是“从信、达、雅到正确、通顺、易懂”
夜读|翻译的原则是“从信、达、雅到正确、通顺、易懂”
翻译是跨文化交流的重要桥梁,而翻译的标准和原则一直是翻译界讨论的焦点。从严复提出的"信、达、雅"到现代翻译理论中的"准确、通顺、易懂",翻译标准经历了怎样的演变?本文将通过多位翻译界权威人士的观点,探讨翻译的原则和标准,并通过具体案例分析,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翻译的艺术。
翻译艺术通论
01
翻译的标准
1898年,严复在《天演论》的“译例言”中说:“译事三难:信、达、雅。”后来一般就把“信、达、雅”当作翻译的标准。用今天的话来说,“信”就是忠实准确,“达”就是通顺流畅,“雅”就是文字古雅。严复生在使用文言文的时代,所以提出文要古雅;到了使用白话文的今天,“雅”字就不再局限于古雅的原义,而应该是指注重修辞的意思了。
1931年,瞿秋白在《论翻译——给鲁迅的信》中说:“翻译应当把原文的本意,完全正确地介绍给中国读者,使中国读者所得到的概念等于英俄日德法……读者从原文得来的概念,这样的直译,应当用中国人口头上可以讲得出来的白话来写。”这和1980年第1期《翻译通讯》中陈廷祐提出的“翻译的质量标准”基本上是一致的。陈文说:关于标准,“我倾向于定为‘准确’和‘流畅’两条。准确,就是译文要与原文的思想内容、文字风格相一致;流畅,就是译文要通顺易懂”。
1978年,范存忠在《漫谈翻译》中说,翻译的原则是“从信、达、雅到正确、通顺、易懂”。葛传椝在《翻译通讯》1980年第2期中谈道:“说‘信’也好,说‘忠实’也好,翻译必须在把原文变成另一种文字时,做到不增、不减、不改。”
我读到新近出版的一本《翻译与比较》,书中对“信、达、雅”提出了质疑,并且说:“在翻译标准里面,根本没有‘雅’字的容身之处。”书中还提出了一个新的翻译标准:“译文形式与原文内容辩证的统一”,什么是“译文形式与原文内容的辩证统一”呢?《翻译与比较》中列举了法国作家都德《最后一课》的英译文作为例子:
- I had to open the door and go in before everybody.
a. 我只得在众目睽睽下推门进去。
b. 我只好在大家望着我的情况下推门进去。
c. 我没法,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编者认为最后一个译例“从内容上讲,不多不少,从语言形式来说,不过分,也未削弱,恰到好处,是译文语言形式与原文内容辩证统一的佳例”。我却觉得如果孤立地看这个句子,译文形式“硬着头皮”和原文before everybody的内容并不一定就能说是“辩证统一”的。因为原文的内容是“在大家面前”,并没有“硬着头皮”的意思,“硬着头皮”是译者根据原文上下文中小学生迟到的情况加上去的,不能说是“不多不少”,而是“又多又少”,多了一个“硬着头皮”,少了一个“在大家面前”。关于这个例子,编者说“是译文语言形式与原文内容辩证统一的佳例”,就很难使人接受了。
也许孤证不足为凭,我们再看看《翻译与比较》所举的第二个例子: - Never have we experienced such exultation before.
a. 我们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兴高采烈。
b. 我们这样兴高采烈,真是前所未有!
编者认为“译例b从内容到形式与原文统一起来了”,我却觉得“前所未有”可以理解为“前人从来没有这样兴高采烈”,反而不如第一例译文明确,更能传达原文的内容。编者讲翻译标准时,就只举了这么两个英译汉的例子,但两个例子都有问题。我们再看看其他例句: - Nixon was pleased by the distinction, but not overwhelmed.
尼克松对这种破格的礼遇感到高兴,但并没有受宠若惊。
编者认为:“‘并没有受宠若惊’不仅忠于原文,形式上亦吻合对称。”我却认为“受宠”一般是指下级“受”上级的“宠”,尼克松当时是美国总统,与我国领导人是平等关系,“受宠若惊”用得不妥,不如改为“喜出望外”,才算忠于原文。又如: - On October first, I shall have Czechoslovakia where I want her.
到十月一日,我将要让捷克斯洛伐克乖乖地听我的话。
编者把这个译例当作“直译不如意译”的例子,我却觉得这句意译不如改成“我叫捷克斯洛伐克向东,他就不敢向西”,不但忠于原文的内容,而且忠于原文的形式,也可以说,这是“译文形式与原文内容辩证统一”的好例子。但奇怪的是,编者开宗明义地就把“辩证统一”当作翻译的标准;但在实际应用时却又认为,只要忠于原文内容哪怕不忠于原文形式,也算作符合标准。
02
翻译艺术通论
书 名:翻译艺术通论
丛书名:许渊冲集
作 者:许渊冲
出 版:译林出版社,2024.6
定 价:49.80元
分 类:理论/翻译
信 息:16开/520页/平装
*许渊冲堪称中国翻译界的泰斗,他有着长达六十年的翻译实践经验。他的译作涵盖中、英、法等语种,被誉为“诗译英法唯一人”,是“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得主。
*理论联系实践,讲解精辟,见解独到,并附有许多有阅读价值的文学知识和翻译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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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许渊冲(1921—2021),北京大学教授,老一代翻译家,从事文学翻译长达六十余年,译作涵盖中、英、法等语种,被誉为“诗译英法唯一人”。在国内外出版中、英、法文译著几十种,包括《诗经》《楚辞》《李白诗选》《西厢记》《红与黑》《包法利夫人》《追忆似水年华》等中外名著。2014 年,许渊冲荣获国际翻译界最高奖项之一的“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系首位获此殊荣的亚洲翻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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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