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牧场”带来了粉红鲑鱼的繁荣——但也可能有陷阱

“海洋牧场”带来了粉红鲑鱼的繁荣——但也可能有陷阱

2024年7月31日，一项关于阿拉斯加粉红鲑鱼的新研究引发关注。研究发现，人工饲养并放生到北太平洋河流中的鲑鱼与野生鲑鱼的繁殖，虽然增加了该物种的种群数量，但可能会降低其多样性，影响鱼类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能力。

粉红色的鲑鱼在加拿大有围墙的孵化池中游泳。来源：于尔根弗罗因德/自然图片库

人工饲养并放生到北太平洋河流中的鲑鱼正在与野生鲑鱼繁殖，这引起了科学家对鱼类未来的担忧。本月发表的一项关于阿拉斯加粉红鲑鱼(Oncorhynchus gorbuscha)的新研究预测，这种杂交会增加该物种的种群数量，但会降低其多样性。这可能会改变野生鱼类的交配行为，使它们对气候变化和其他灾难的适应能力下降。

阿拉斯加费尔班克斯大学的渔业生态学家、这篇论文的作者彼得·魏斯特利说:“有太多的鱼被释放了。”。他建议粉红鲑鱼孵化场减少产量。

然而，渔业监管机构拒绝缩减规模的呼吁，理由是对野生鱼类和人工养殖鱼类之间的生态相互作用仍不了解，以及来自邻国俄罗斯的经济竞争。

“这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但每个人都想弄清真相，”塞缪尔·梅说，他是缅因州奥罗诺美国农业部农业研究服务局的鲑鱼研究遗传学家，也是这项研究的第一作者。

鱼的家谱

阿拉斯加的孵化场每年向北太平洋投放约10亿条粉红三文鱼，并被认为提高了该州粉红三文鱼产业的产量，该产业去年价值约1亿美元。这些鱼生长在海洋中，如果它们没有被捕获，通常会在繁殖的时候回到它们孵化的地方。但是并不是所有被放出来的鱼都能回到饲养它们的地方。大约1-5%——每年数百万只——流浪到附近的溪流中，在那里它们可以与野生鲑鱼繁殖。

在阿拉斯加，一群粉红色的鲑鱼是新孵化的带有卵黄囊的鱼。来源：怀特博士/自然图片库

阿拉斯加州法律禁止孵化生产伤害野生鲑鱼种群，几十年来，研究人员一直试图找出这种做法如何影响物种。为了了解基因是如何在孵化场养殖的鱼和野生鱼之间转移的，位于朱诺号的阿拉斯加渔猎局与阿拉斯加大学的科学家、经营孵化场的当地水产养殖协会和国家海洋渔业服务局合作，成立了阿拉斯加孵化场研究计划。

巨大的收获

2011年至2020年间，野外团队收集了返回并死于流入威廉王子湾的溪流中的粉红鲑鱼尸体，威廉王子湾是世界上最大的粉红鲑鱼孵化项目的所在地。通过基因分析，研究人员绘制了284，867条鱼的家谱，这是迄今为止最大的鲑鱼谱系研究。May和他的同事们随后从这个庞大的数据集中提取了种群水平的动态，以模拟孵化场流浪鱼可能如何影响未来25代粉红色鲑鱼。

模拟显示孵化场流浪儿增加了野生粉红鲑鱼的总数量，这可能有助于解释最近激增的报告。去年，捕鱼船队预计在阿拉斯加东南部收获1900万条鱼——孵化鱼和野生鱼加在一起。相反，他们捕获了将近4800万只。

位于朱诺号的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阿拉斯加渔业科学中心的渔业研究生物学家吉姆·墨菲说:“我认为这真的是一项很好的工作。”他没有参与这项研究，但此前曾与一些作者合作过。

遗传侵蚀

然而，梅说，人口激增有潜在的影响。该团队的模型预测，孵化场和野生鱼类之间的杂交将减少与繁殖相关的一个重要特征的变异——鱼类返回产卵地的时间——高达20%。在威廉王子湾，大多数孵化场的粉红色鲑鱼比普通野生鱼晚游约一周，孵化场官员选择这一特性的部分原因是为了减少杂交繁殖的机会。

游戏中的最佳产卵:提高鱼类资源的可持续性

野生鱼类在整个夏季的不同时间回归，这有助于减少热浪、疾病爆发或产卵地河狸水坝坍塌等危机对繁殖的影响。如果像模型预测的那样，更多的粉红鲑鱼同时开始返回，这种环境干扰可能是毁灭性的。

梅说，鲑鱼面临的一大风险是“野生多样性的基因侵蚀”。“如果这些极端天气事件或变暖变得更加频繁，未来会发生什么？”梅问。"这些人口能够应付吗？"

非常健康

约翰·麦克米兰是华盛顿埃德蒙兹的一个名为Conservation Angler的倡导组织的渔业生态学家，他致力于保护野生鱼类，他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我们正在经历一个快速变化的气候，动物将需要他们拥有的每一盎司的多样性，”他说。

但他补充说，该模型受到简化的限制。这项研究只关注产卵地的动态，并保持所有其他因素不变，如幼鱼的存活率和海上食物的竞争，这些因素对于充分了解孵化场和野生鲑鱼之间的相互作用很重要。

水产养殖能否克服其可持续性挑战？

麦克米兰说，这些结果不应该被断章取义或应用于其他鲑鱼物种，如红鲑(Oncorhynchus nerka)、银鲑(Oncorhynchus kisutch)或大麻哈鱼(Oncorhynchus keta)，因为粉红鲑鱼的生活更容易预测。它们不会花太多时间在溪流中觅食，在同一个季节，它们在两岁时都会回来产卵。但是，在回顾了200多篇调查所有物种的孵化场鲑鱼对其野生同类的全球影响的论文后，麦克米兰和他的同事发现，83%的论文报告了轻微或中度的不利影响。

阿拉斯加渔猎局发放许可证，允许孵化场运营，并规定它们可以放出多少鱼。该部门的专员道格·文森特·朗说，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孵化场的鱼正在危害野生种群，以便该部门减少孵化场的产量。

“当你试图推测未来几代人以后会发生什么时，我们总是有点谨慎，”他说。“我的员工和学校现在收集的这类信息发出了一些信号，我们需要坐下来审视一下。”

文森特·朗说，孵化场也支持阿拉斯加的沿海社区。在2018年至2023年期间，他们在全州范围内每年资助至少4200个工作岗位和2.19亿美元的工资。

鲑鱼过剩

但是还有其他复杂的因素。今年，对粉红三文鱼的需求无法满足供应，美国农业部购买了7000万美元的罐装粉红三文鱼以稳定市场。与此同时，俄罗斯扩大了孵化场的生产规模。“他们现在在市场上充斥着粉红鲑鱼和大麻哈鱼，这降低了价格，”文森特-朗说。

他补充说，关于鱼类之间海洋相互作用的问题引发了很多争论。阿拉斯加鲑鱼和俄罗斯鲑鱼可能在北太平洋争夺食物。Vincent-Lang认为，如果该州因为对野生鲑鱼的影响而关闭孵化场，俄罗斯的生产无论如何都会伤害野生鲑鱼。

“我们是不是要在阿拉斯加完全关闭我们所有的粉红鲑鱼孵化项目？”文森特·朗问道。“当你正在损害自己的经济时，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本文原文来自360d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