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学发布真实世界研究：接种疫苗可降低新冠感染者的长期健康风险
香港大学发布真实世界研究：接种疫苗可降低新冠感染者的长期健康风险
近日，香港大学黄志基教授团队在《自然通讯》（Nature Communications）上发表了一篇重要研究论文，题为“Persistence in risk and effect of COVID-19 vaccination on long-term health consequences after SARS-CoV-2 infection”。研究团队通过对1,175,277名SARS-CoV-2感染患者进行回顾性全港队列研究，评估了临床后遗症、心血管和全因死亡率的风险。研究使用了全港公共医疗数据库和香港基于人群的疫苗接种记录。
研究发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SARS-CoV-2感染患者和对照组观察到全因死亡风险逐渐降低。与未接种疫苗或感染后 30-90 天未接种疫苗或疫苗接种不完全的患者相比，完全接种疫苗或已接受加强剂量的患者发生健康后果（包括主要心血管疾病和全因死亡率）的风险较低。
从感染271天和91天开始，完全接种疫苗和接种加强剂疫苗的患者没有产生更高的健康后果风险，而未接种疫苗和未完全接种疫苗的患者在感染SARS-CoV-2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继续产生更大的临床后遗症风险。
这项研究提供了真实世界的证据，支持 COVID-19 疫苗在降低 SARS-CoV-2 感染及其感染后持续存在的长期健康后果风险方面的有效性。
自 2019 年底由 SARS-CoV-2 病毒引起的 2019 年冠状病毒病 （COVID-19） 大流行爆发以来，已经开展了大量研究以揭示与 SARS-CoV-2 感染相关的健康后果。目前的证据显示，SARS-CoV-2感染患者在感染SARS-CoV-2后，可能会产生涉及多个器官系统的急性疾病和急性后健康后果以及相关死亡的更大风险。
由于不同医疗保健监管机构发布的定义存在差异，COVID-19 后遗症的通用定义仍有待确定。目前的文献将临床表现在初次感染后 30 天内发展为急性临床后遗症，而在 SARS-CoV-2 感染急性期之后发展或持续的并发症被称为急性后临床后遗症。
尽管目前的证据表明，大多数患者可能会在症状出现后两到四周内从 SARS-CoV-2 感染中恢复过来，但心血管、神经、精神疾病、糖尿病和全因死亡率的风险增加被证明会持续长达两年。严重SARS-CoV-2感染患者或危重患者在急性感染后出现长期不良结局的风险特别大。然而，大流行早期阶段出现的证据由于选择代表性不足的样本作为研究人群而受到限制。
此外，当前文献报告的研究结果主要基于临床后遗症风险在长期持续增加的假设，可能无法解释风险随时间的变化，从而阻碍了对SARS-CoV-2感染的长期健康后果负担的代表性。这种推测从大多数从严重 SARS-CoV-2 感染中康复的患者在为期 12 个月的三个月观察期内逐渐改善的肺功能中可以明显看出。同时，以色列最近的一项研究报告称，在轻度感染患者中，在一年内，SARS-CoV-2感染后期的PASC风险大大降低。
大流行爆发后不久，开发针对SARS-CoV-2感染的疫苗的全球倡议以及随后的国际疫苗接种运动已被证明可以成功降低与SARS-CoV-2感染相关的原发性感染、疾病严重程度和住院风险。根据早期临床试验确定的预防原发性感染的功效，最初建议香港提供的绝大多数品牌的 COVID-19 疫苗（包括 BioNtech 和 CoronaVac）采用两剂疫苗接种方案。尽管如此，后来在某些国家/地区引入了第三剂甚至第四剂加强剂疫苗，以在面对 SARS-CoV-2 的 Omicron 变体时恢复人群的免疫力。尽管有累积证据表明COVID-19疫苗能够减轻急性感染期间的疾病负担，但由于现有研究的结果不一致，它在预防SARS-CoV-2感染急性期后不良结局方面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未知。虽然多项基于人群和社区的研究报道了 COVID-19 疫苗接种对健康结局的保护作用，但风险降低的程度仍有待评估，尤其是加强剂量疫苗的风险降低程度。
这项基于人群的研究旨在评估1年内与 SARS-CoV-2 感染相关的健康后果的渐进性风险，并比较不同 COVID-19 疫苗接种状态的患者之间此类风险差异的风险和持续性。
图1：用于识别研究人群的流程图
本研究共确定了 1,175,277 名 SARS-CoV-2 感染患者，124,443 名患者未接种疫苗，在感染前有一剂、两剂和三剂或更多剂 COVID-19 疫苗接种记录的患者分别101,379 名、457,896 名和 491,559 名。总体而言，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感染前接受的 COVID-19 疫苗剂量的增加，观察到感染患者出现临床后遗症的风险逐渐降低。
与未感染的对照组相比，SARS-CoV-2 感染患者在感染急性期，不同 COVID-19 疫苗接种状态的患者出现临床后遗症（包括主要心血管疾病）和全因死亡率的风险更高。与完全接种疫苗和接受加强剂量疫苗的患者相比，未接种疫苗和不完全接种疫苗的患者中，接受更多剂量的 COVID-19 疫苗接种的患者的风险呈分级下降，大多数临床后遗症的风险更大。
最值得注意的是，在感染急性期，未接种疫苗的患者与完全接种疫苗的患者相比，全因死亡风险降低了约五倍。在接受加强剂量疫苗的患者中，这种风险进一步降低。
65岁以上或CCI为4或以上的患者在SARS-CoV-2感染的急性期和急性期后出现临床后遗症的风险较高，尤其是在未接种疫苗或未完全接种疫苗的患者中。男性和女性在疫苗接种状况方面发生急性和急性后遗症的风险大致相当。
综上，本研究检查了 SARS-CoV-2 感染史患者与未感染对照组在 365 天内涉及多个器官系统的 SARS-CoV-2 感染的长期健康后果风险。这项研究的结果显示，在观察窗口期间，大多数临床后遗症的风险降低，这表明长期健康后果的风险在一年内逐渐消退。COVID-19疫苗接种，尤其是加强剂量的接种，被发现可有效降低健康后果的风险。从初次感染开始，接受三剂或更多剂疫苗的患者在临床后遗症的临床后遗症增加后没有出现任何显著风险。另一方面，未接种疫苗的患者出现多种临床后遗症的风险更大，包括感染后长达一年的全因死亡率。这些发现提供了证据，支持接种疫苗在降低SARS-CoV-2感染后长期健康后果的风险方面的潜在保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