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的家族史:混乱的家族关系和谜一般的身世
希特勒的家族史:混乱的家族关系和谜一般的身世
希特勒的家族史充满了谜团和争议。从他祖父阿洛伊斯·希特勒的身世之谜,到其父亲的三段婚姻,再到希特勒本人的童年生活,这段历史不仅揭示了一个家族的兴衰,更折射出一个时代的动荡与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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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不了解我的家族史,在这方面我无知透顶。”
希特勒在“狼穴”元首总部中发表过无数段的独白,1942年8月,他在一段独白中承认,“我是完全没有家庭观念和家族意识的人,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属于我的人民。”
这位独裁者有理由对自己的家族历史不感兴趣,因为其中存在着一些黑点,
从希特勒20年代早期从政开始就引起过传闻和猜疑,后来又让历史学家颇伤脑筋。
截至现在,我们尚未弄清楚与希特勒出身有关的全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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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6年的改名事件
希特勒的家族史要追溯到
瓦尔德费尔特尔(Waldviertel)
它是下奥地利北部、临近波西米亚地区的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地区。
1837年6月17日,在德勒斯海姆附近的斯托纳斯村,未婚的农家女子
玛格德·玛利亚·安娜·席克尔格鲁贝(MagdMariaAnnaSchicklgruber)
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
阿洛伊斯。
未婚生子倒不算什么——在当地这类事情很寻常,可是生孩子时她已经42岁了,在那个时代已经算年纪挺大的女人了。5年后她和来自史比塔尔的磨坊工人、50岁的
约翰·格奥尔格·西德勒(JohannGeorgHiedler)
结婚。
这对夫妻似乎生活贫苦,因为在玛利亚·安娜1847年离世之前,
她的私生子被约翰·格奥尔格的弟弟约翰·内普姆克(JohannNepomuk)领养了。
约翰·内普姆克居住在史比塔尔,是个富裕的农民。养父——他把自己的姓胡因特勒(Hüttler)写成西德勒(Hiedler)——对阿洛伊斯视同己出,阿洛伊斯在备受呵护的环境中与西德勒家的三个女儿一起长大,
先读了国民小学,后来又在维也纳学习制鞋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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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同样家庭出身和教育程度的年轻人来说,阿洛伊斯·席克尔格鲁贝在事业上取得了不同凡响的成功。
1855年将近19岁时,他决定放弃学习手艺,转而成为奥地利帝国的税务公务员。他接连得到提升,被视作勤奋和有责任感的楷模,1875年被提拔为布劳瑙的海关官员,一般来说只有高级中学毕业生才有资格获得这个职位。
一年之后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1876年6月初,约翰·内普姆克在三个证人的陪同下,出现在公证人
约瑟夫·潘科(JosefPenker),
离史比塔尔不远的小城——
维特拉
的办公室里,
他向公证人解释说,
阿洛伊斯·席克尔格鲁贝是他19年前去世的哥哥约翰·格奥尔格·西德勒的亲生儿子。
在公证人起草并有三个证人签字的记录中,西德勒的姓氏由希特勒取代,那个时代人们对姓氏的拼写并不是很讲究。
次日,德勒斯海姆教区牧师根据呈送上来的文件,更改了教堂记事簿中的登记条目,在始终空着的阿洛伊斯父亲的栏目中,填入格奥尔格·希特勒,划去席克尔格鲁贝这一姓氏,用“婚生子”代替了“非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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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迟来的认子和更改姓氏有诸多猜测。
如果约翰·格奥尔格·西德勒如第三帝国的官方说辞所言果真是阿洛伊斯的父亲,在1842年与玛利亚·安娜结婚之后没有立即认回儿子?为什么他反而让弟弟约翰·内普姆克抚养孩子?
是否如某些历史学家猜测的,约翰·内普姆克本人才是亲生父亲?证据是改姓的意愿明显来自内普姆克,而非阿洛伊斯本人。
可为什么他自己不承认是亲生父亲,却把多年前去世的兄长推出来?他是否想掩盖一起秘密的家庭丑闻呢?或者他想让自己为之骄傲的养子从此摆脱私生子的污点?
可是认子的时间太晚了,似乎又说不通,在此之前私生子的污点并没有影响阿洛伊斯的仕途。
有些证据表明,这个精明的老农民不想让自己的遗产被国家染指。
因为阿洛伊斯是主要继承人,如果官方承认他是约翰·内普姆克的侄子,他在继承遗产时可以少交一点遗产税。
不管怎么说,总之有一点可以确定,阿道夫·希特勒的祖父到底是谁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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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调侃说,这位日后的独裁者要求每个德国人出示雅利安出身证明,可从严格意义上说,他自己也没有出身证明,即使“元首”的官方家谱试图给世人相反的印象。
“令人奇怪的是”,1932年3月12日,希特勒与兴登堡竞争德国总统的第一轮选举的前一天,《巴伐利亚信使报》撰文说,
“能言善辩的阿道夫·希特勒,对他的祖先和家族姓氏的历史始终保持缄默。”
不久之前,《维也纳星期天和星期一报》用耸人听闻的大字标题披露,
希特勒的父亲原本姓席克尔格鲁贝,为了继承遗产才更改姓氏。
元首父亲的三段婚姻
有传闻说,希特勒可能有犹太血统,可是并没有得到证实。
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已有此类传闻,后来又似乎得到了可信的证据:
汉斯·弗兰克(HansFrank),希特勒派往被占领国波兰的总督,1946年在纽伦堡被处决前撰写的回忆录中声称,
希特勒的亲生父亲是格拉茨城犹太商人弗兰肯贝格尔(Frankenberger),玛利亚·安娜·席克尔格鲁贝曾经在他家做过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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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进一步的调查表明,那个时期不管在格拉茨还是整个施泰尔马克地区,都没有一个姓弗兰肯贝格尔的犹太家庭。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希特勒把犹太祖父的猜测当真或者感觉受到了威胁。
如果不是对希特勒后来的事业发展有积极的影响,我们大可以把
1876年的改名事件
仅仅看作一个奇怪的插曲。
“这是‘老先生’做得最让他称心满意的事情。”希特勒青年时期的朋友
奥古斯特·库比泽克(AugustKubizek)
回忆说,
“因为他觉得‘席克尔格鲁贝’这个姓太粗俗、太土气,写起来又麻烦又不实用,而‘西德勒’又太无趣和软弱。
‘希特勒’好听又令人印象深刻。
事实上我们的确怀疑,一个姓席克尔格鲁贝的人,是否还能给德国人“政界救世主”的印象。“席克尔格鲁贝万岁!”的口号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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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伊斯·希特勒(AloisHitler)
,以后他一直叫这个名字,对外表现得像个廉洁的官员。
一个布劳瑙的同事把他形容成毫不通融的、死板执行公务的人,平时深居简出、少有交友。他在照片中仪表堂堂,身穿制服,纽扣擦得锃亮,腰佩闪亮的军刀。
可是他的私生活并不太安分。由于内心躁动,他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居,总是不断搬家。
这个貌似老实的男人在感情方面也不太可靠。
用当时的世俗观念和他所在社会阶层的标准来衡量,
他算是一个放浪不羁的男人。
他结过三次婚。1873年
,他在36岁时与
比自己年长14岁的官员女儿
安娜·格拉瑟尔(AnnaGlasl)
缔结第一次婚姻,7年之后离异,因为这位海关官员与19岁的酒吧女招待弗兰西斯卡(芳妮)·马策尔贝格尔(FranziskaMatzelberger)坠入爱河,在只有3000人口的小城布劳瑙,这种事情显然无法避人耳目。
1883年5月,第一位妻子去世一个月后,阿洛伊斯·希特勒与比自己年轻24岁的情人结婚,
此前两年,他们已经生下了一个私生子,并以父亲阿洛伊斯的名字命名。结婚两周后,她又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女儿安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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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长。同一年弗兰西斯卡·希特勒罹患当时常见的肺结核病。
就在她缠绵病榻之际,阿洛伊斯又和克拉拉·普策尔(KlaraP?lzl)有了关系,克拉拉曾经在希特勒家帮过佣,现在又帮忙教育两个孩子阿洛伊斯和安格拉。
恶魔降世
克拉拉·普策尔,1860年出生在史比塔尔,比阿洛伊斯足足小了23岁。
她出身于一个农民家庭,父亲名叫约翰·巴普提斯特·普策尔(JohannBaptistP?lzl),母亲约翰娜(Johanna)
正是阿洛伊斯·席克尔格鲁贝的养父,约翰·内普姆克·胡因特勒的女儿。
也就是说,按照1876年的《姻亲关系释义》,阿洛伊斯·希特勒和克拉拉·普策尔是表甥舅关系(如果内普姆克是阿洛伊斯的亲生父亲,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会更近一些)。1884年8月,当年仅23岁的芳妮去世时,克拉拉·普策尔已怀上了阿洛伊斯的骨血,
因此他们决定,不等丧期结束就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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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当地牧师以双方亲缘关系太近为由拒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为此阿洛伊斯·希特勒向林茨的主教公署提交了豁免申请,经过一番周折之后,他如愿以偿了。
1885年1月7日这一对爱侣终于完婚了。
克拉拉·希特勒接连生了三个孩子,
1885年生下古斯塔夫,1886年生下伊达,1887年生下奥托。
三个孩子都夭折了,
即使在儿童死亡率很高的时代也属罕见的事情。
1889年4月20日18:30左右,
她在他们全家寄居的萨尔茨贝格郊区,219号波玛尔旅店的二楼
生下了第四个孩子
孩子在复活节星期一受洗,取名阿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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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孩子的母亲28岁,他的父亲51岁。
关于阿道夫·希特勒的童年生活缺乏真实可信的史料。
希特勒本人在《我的奋斗》第一章中描述的家庭生活,不过是精心炮制的半真半假的东西,
这个1923年在兰茨贝格监狱坐牢的叛乱者想借此粉饰自己,让自己登上大德意志新帝国的“元首”之位显得令人信服。
能够揭露希特勒真实的童年和青年生活的私人文件,在1933年被希特勒没收,并且在1945年4月,他在总理府地下室里自杀的几天前,让副官尤里乌斯·绍布(JuliusSchaub)销毁了。
所以大多数相关资料都是第二手的同时代的人的记录和回忆,后来被编辑成文。
以严格的眼光看,我们使用那些资料时务必要当心,因为它们受到了撰写者对阿道夫·希特勒,日后生活道路已有先入为主了解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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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来,命运让我有幸生长在因河(Inn)畔的布劳瑙城(Braunau)”,希特勒在《我的奋斗》的开篇中写道,“这座小城恰好处于两个德意志国家的交界处,它赋予我们年轻人一个终生奋斗的使命——矢志不渝地实现两个国家的统一。”
实际上布劳瑙城在希特勒的童年时代中并不占重要的地位。
1892年,已经晋升为海关高级官员的父亲被调往德国边境一侧的帕绍城。
在帕绍生活的几年对希特勒的德语发音有影响,他终生保持着下巴伐利亚口音,
这也是20年代早期他在慕尼黑啤酒馆的煽动宣传能取得效果的部分原因。
《参考文献》
托马斯·曼(ThomasMann),《希特勒兄弟》1939年;
诺贝特·弗赖(NorbertFrei),《1945年与我们——德国人意识中的第三帝国》,1-8;
阿兰·布洛克(AlanBullock),《暴政的研究》,1951年,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