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凯撒被称为“大帝”,而罗马帝国首位皇帝渥大维无此殊荣?
为什么凯撒被称为“大帝”,而罗马帝国首位皇帝渥大维无此殊荣?
在西方历史中,许多伟大的领袖人物都会被冠以“大帝”的称号,如亚历山大大帝和阿尔弗雷德大帝。这个称号源自英文中的“the great”,意为“伟大的”,并不一定与称帝与否直接相关,而是后人对其功业的评价。那么,为什么凯撒被称为“大帝”,而罗马帝国首位皇帝渥大维却没有这个称号呢?
凯撒像
凯撒是罗马前三巨头之一,在担任高卢总督期间,通过9年的高卢战争(公元前58年-公元前49年),彻底征服了北高卢地区(今法国一带),将其变为罗马行省。公元前53年,三巨头之一的克拉苏在卡莱战役中兵败身死,政治平衡被打破。凯撒趁机发动内战,打败了政敌庞培,并在追杀过程中于公元前47年征服了埃及。虽然此时埃及并未被罗马直接统治,但凯撒废立埃及法老的行为已经标志着埃及在很大程度上受到罗马的控制。
庞培败亡之后,凯撒成为罗马唯一的巨头。凭借军功及善政,他在军方和民间享有崇高威望。到公元前45年,他被授予“祖国之父”的称号;前44年,又被任命为终身独裁官。然而,他的跋扈引起了共和派元老的警惕。公元前44年3月15日,共和派元老刺杀了凯撒。
“凯撒征服”前后罗马版图的对比
凯撒的被刺杀说明当时的元老院对凯撒已经失去了起码的影响力与控制力,也意味着罗马元老共和制的解体。此时的罗马共和国已经名存实亡,随后渥大维才有机会在其残躯上建立起帝国体制。
油画:《刺杀凯撒》
渥大维以合法继承人的身份继承了凯撒的财产与职位,并效仿凯撒组建了新三巨头,共同打败了元老共和派势力。随后在三巨头内战中打败安东尼,掌握了绝对的军权。通过一系列政治改革,他取得了罗马公民尤其是军队的支持。元老院先后授予他“奥古斯都”、执政官、保民官以及高于地方总督的“最高统治权”。公元前23年,元老院又授予渥大维“第一公民”称号,这被普遍认为是其称帝的标志。公元前12年,他又加“大祭司”称号,在基督教的加持下其帝位进一步得到了巩固。
作为罗马执政官的渥大维
从罗马共和国到罗马帝国的过渡,实际上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随着共和国的扩张,其领土范围不断扩大,所需处理的日常事务日益繁重。元老院议事这种低效的决策方式已经不合时宜。无论是凯撒还是渥大维都准确把握了当时的发展趋势,做出了果断之举,促成了这一转变。在这一转变过程中,凯撒完成的更多的是“破”的环节,渥大维则在进一步“破”的同时,完成了“立”的工作。
铸有渥大维头像的金币
虽然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但从所面对的阻力以及执行的难度上来说,凯撒显然要比渥大维更为艰难,也需要更多的魄力。这大概就是后世史界称凯撒为“the great”的原因。不过,如果将二人易位相处,他们做的应该不会逊色于对方。
有意思的是,到后世公元三世纪末四世纪初,戴克里先皇帝实施“四帝共治”时期,凯撒与奥古斯都分别都具备了“皇帝”的意义。在历史上,奥古斯都(即渥大维)是凯撒的继承人,而到后世“凯撒”(副皇帝)成为了“奥古斯都”(正皇帝)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