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1和PD-L1到底有什么区别？

PD-1和PD-L1到底有什么区别？

PD-1的全称是程序性死亡受体-1，它是在1992年被日本京都大学的Tasuku Honjo教授发现的，属于CD28超家族成员，是由268个氨基酸组成的I型跨膜蛋白。

1999年，华裔学者（现就职于耶鲁大学）陈列平教授在《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杂志发表的文章，报道了他对B7家族的第3个成员B7-H1的发现。B7-H1与之前发现的B7家族成员不同，无法与CD28、CTLA-4和ICOS结合，但却能促进IL-10 的分泌。

1年后，Tasuku Honjo与哈佛医学院的Gordon Freeman证实B7-H1能够与PD-1结合，抑制T细胞增殖以及细胞因子分泌，负调控淋巴细胞的激活。随后，B7-H1也被更名为程序性死亡受体配体-1（PD-L1）。

那么，PD-1和PD-L1，除了名称不同，又有哪些不一样？

表达情况不同

PD-1可表达在T细胞、B细胞等免疫细胞表面。不过在T细胞未活化时，几乎是不表达PD-1的，仅在T细胞活化之后，PD-1才表达在T细胞表面。

而PD-L1除了会表达在肿瘤表面，参与免疫逃逸，还会在IFN-γ刺激下，表达在抗原提呈细胞（DC细胞、巨噬细胞等），以及血管内皮细胞的表面（图1）。

图1 PD-1和PD-L1表达位置

可结合的其他受体不一样

尽管PD-1与PD-L1互为配体与受体，但事实上，两者并非一对一的关系。PD-1除了能与PD-L1结合，还可以和PD-L2结合。PD-L2也属于B7家族，和PD-L1一样，主要表达在抗原提呈细胞（DC细胞、巨噬细胞等），与PD-1结合后，能够抑制T细胞增殖及细胞因子的产生，与免疫耐受相关。同样的，PD-L1也被发现，可以与其他受体结合，不过目前仍在探索中。

药物作用机制不一样

伴随着一系列研究结果的发布，PD-1与PD-L1在肿瘤微环境中的免疫抑制的机制逐步明了，也随之研发出了能够阻止PD-1与PD-L1结合的单抗类药物。不过，从作用机制上看，两者是有区别的（图2）。

PD-1单抗会与T细胞表面的PD-1结合，阻止PD-1与PD-L1或PD-L2结合，释放被抑制的肿瘤特异的T细胞杀伤能力。而PD-L1抗体，只阻断了PD-L1和PD-1的结合，而对PD-L2和PD-1的结合没有影响。

对药物疗效的预测价值不一样

PD-L1表达水平可作为预测PD-1/PD-L1单抗疗效的标志物，因为肿瘤细胞PD-L1表达水平越高，就意味着肿瘤通过PD-1/PD-L1信号通路、而非其他信号通路发生免疫逃逸的可能性就越高。但PD-1表达水平则没有疗效预测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