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德”的关系，其实这么说就很清楚了
“道”与“德”的关系，其实这么说就很清楚了
《道德经》是中国古代哲学经典之一，其中的“道”与“德”两个概念，不仅是全书的核心，也是理解中国古代哲学的关键。本文将从字源学的角度，探讨这两个概念的原始含义及其在《道德经》中的深层意涵。
年少时读《老子》，很多人可能会好奇，《道德经》和学校里教的《道德与法治》到底有什么关系。长大后才会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远比想象中复杂。
在现代汉语中，“道德”是一个词，通常指社会道德规范。但“道”和“德”这两个字并用，最早可追溯到汉魏之后。唐代将《老子》一书称为《道德经》，正是这种用法的体现。
那么，在古时候，“道”与“德”又该如何理解呢？其实二者有着密切的关系。
所谓“道”，最开始是道路的意思。在古书中，经常可以看到“道者，径路也”的注解。例如“大道甚夷，而人好径”，就是说人们不走平坦的大道，却偏爱走崎岖的小路。
随着文明的发展，古人发现天地间除了可见的事物，还存在着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自然规律。为了让人更容易理解这些抽象的概念，古人将这些规律比喻为“道”。因为万物遵循一定的自然规律运行，就如同行走在既定道路上一般，所以“道”也就被赋予了抽象的规律与法则的意义。如“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便是自然规律与人生道理。
在“道”作为名词表示道路之后，古人又引申出了“道”作为动词的用法，即“通向……的道路”。例如“道谢”，可以理解为向某人表达谢意；“一语道破”可以理解为用一句话就能揭示关键；“能说会道”则意味着说话有条理，能直达问题核心。
因此，“道”字又有了“说道”的意思，这使得《道德经》开头的“道可道非常道”读起来颇为费解，但只要理清字义，就能豁然开朗。
关于“德”字的解读，最早可以从甲骨文追溯。甲骨文中的“德”字左边是“彳”，代表行动的意义，右边是一只眼睛，合起来表示目不斜视，沿直道而行。后来在“目”下又加了“心”字，强调目正、心正才算“德”。
由此，“德”字又引申出两个意义：一是德行、品行的意思，如《大学》中的“明明德”；二是依道而行所得到的结果，因此有“德者，得也”的解读。
在《道德经》中，“德”字多取这两种意思。冯友兰在《中国哲学简史》中说：“道是万物之所从生者，德是万物之所以是万物者。”陈鼓应在《老子今注今译》中则总结了“道”与“德”的三种关系：
- “道”所显现于物的功能，称为“德”。
- 一切物都是由“道”所形成，内在与万物的“道”，在一切事物中表现它的属性，亦即表现它的“德”。
- 形而上的“道”落实到人生层面时，称之为“德”。
通过这些解释，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理解道家对“道”与“德”关系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