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杂谈——明朝中后期的财政困局
明史杂谈——明朝中后期的财政困局
明朝中后期的财政困局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明代中期财政支出和收入严重不匹配；二是明代中期国库储备和民间税收严重不足。这一时期，明朝经历了嘉靖、万历等多位皇帝的统治，虽然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但始终未能彻底解决财政难题。本文将从制度、政治和经济等多个层面，深入分析明朝中后期财政困局的成因及其影响。
这一时期，在朱元璋制定的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政策措施上不断进行调整、创新，但却未能取得理想效果，最终不得不依靠对财政制度进行大变革。
虽然明成祖朱棣通过一系列改革措施成功地解决了困扰明王朝多年的财政困难问题，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却未能彻底解决明朝中后期财政上遇到的诸多难题。
虽然明成祖在位期间通过一些政策对明朝中期税收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影响，但是他死后明王朝却陷入了无钱可用的尴尬境地。
在嘉靖年间和万历年间，明朝中后期国家出现严重财政危机，这一现象主要是由于明朝中期财政支出和收入严重不匹配以及民间税收严重不足所导致。
本文在简要介绍明代中期基本情况之后，主要从明代中期两个时期——嘉靖与万历之间来对这一时期国家财政出现危机的原因进行分析。
嘉靖时期
嘉靖时期，国家面临着严重的财政危机，为了解决财政危机，嘉靖皇帝曾多次下诏对国家财政进行调整。
由于嘉靖时期出现了很多弊政，再加上他本人是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导致他执政后期出现的弊政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社会的发展。
不过，在嘉靖后期还出现了不少积极的改革措施：如官员财产公开制度、实行“一条鞭法”等。
这些政策使得明王朝财政状况有所好转，但是总体来说并没有达到预期目标。由此可见在明代中期国家面临财政危机时，国家往往会选择对财政进行调整和改革。
而在嘉靖时期虽然出现了不少有利于民生、推动经济发展的举措，但这也使这一时期财政形势进一步恶化起来。
国家财政在经历嘉靖时期的短暂恢复之后又再次陷入到了无钱可用的尴尬境地。
万历时期
万历皇帝朱翊钧在位期间，由于其在位期间国家实行了一系列经济政策使得社会生产有所恢复，但却也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停滞现象，国库中财政收入下降。
再加上天启时期社会矛盾激化，政治危机加剧，政府财政状况进一步恶化。
崇祯皇帝朱由检在即位之初也曾一度想通过积极的财政政策来解决财政危机问题，但他却在继位之初便爆发内忧外患，致使经济发展停滞不前。
财政收入不稳定使国家收入难以得到保障，这使得社会各阶层的矛盾不断激化，社会矛盾也逐渐加深。
财政收入匮乏，亏空严重
财政收入的匮乏，主要是因为明朝中后期土地兼并严重，土地兼并的结果使赋税负担加重，农民负担沉重。
在朱元璋时代，土地是地主的财产，农民没有任何所有权。明朝中后期，政府通过加强对土地买卖交易的控制来增加地主土地收入，导致“赋重于民”。
明朝中期之后，赋税收入迅速下降。明朝中期之后，随着地主阶级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的提高，他们逐渐摆脱了束缚农民生存发展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关系，拥有了更多的权力。
地主阶级在社会生产和生活中居于支配地位并且占有相当多的财产和利益。在他们的支配下，地主可以拥有大量赋税来源和大量土地、奴隶。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地主阶级会与农民阶级发生激烈矛盾了。
明代中后期以来国家财政收入下降严重是由于明朝中后期以来国家经济形势恶化与朝廷财政收入减少所导致政府财政状况恶化的结果。
嘉靖四年（1525）七月、九月接连发生了两次大蝗虫灾害。嘉靖五年（嘉靖六年、八年）十月到隆庆元年（1567年）二月，浙江、福建、广东等地都爆发农民暴动。
而从万历元年（1573）起，由于农民的土地兼并现象十分严重，导致农民的生活日益艰难，再加上天灾频发，于是引发了大规模的农民暴动和农民起义。
万历二年（1574）八月，山东、河南等地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嘉靖三年（1524）八月，山西平阳、泽州等地发生大面积的蝗灾。
军费开支巨大，政府财政吃紧
除在军事方面大量增加支出外，万历年间政府还大量借债，借钱给地方军队，以维持军事支出。根据万历十七年（1589）七月七日户部奏疏，地方上的军费开支大约有3100万两。
其中：“京师军费四百七十万余两八分之一，卫所三千七百余里。”即在北京外九个卫所需花费一千七百余万两白银。
这是“五年前军饷”，是在崇祯年间增加的。另外还有一些地方政府也借钱给军队，如万历八年（1580）浙江台州黄岩县令蔡士文借给“倭寇三千余”，“倭寇”是指日本海盗的军队。
万历九年（1581）兵部又奏准：山东、河南等省有兵户二万二千六百一十八人，“自当岁至四月不能足”，需借兵款三万五千两白银。万历十一年（1583）户部奏请增加两淮盐课二万七千余两。
这是政府借债最多的一次，是在嘉靖年间借债给地方军队的。万历年间地方财政吃紧、政府借钱给军队的情况十分普遍。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嘉靖朝的财政问题主要是由于前期积累起来的巨额国库储备不足所导致的。
而在这些支出中，最为主要的支出就是军费和田赋，因此我们将重点研究一下军费，通过分析史料和文献中“民库”和“官库”之比较可得出结论。
民库与官库均存在大量的盈余，且为明中期财政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保障；两者均有官员贪污腐败现象，但相对而言官库所存在的贪腐现象更为严重。
从财政制度上看：
两种方式下国家对于民间纳税所能提供的支持力度差异巨大且差距悬殊；从民仓和官仓收入来看，两种方式下国家对此税收政策调整力度大且差距小。
从隆庆改元到万历改元期间的税收政策
隆庆改元后，在明廷的支持下，实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如：“隆庆改元”之后不久即颁布“厘金法”。万历改元期间仍实行厘金、税粮合一的税收政策。
明代实行的以田赋为主体，其他税种为辅的税制体系，与后世“田制改革”相类似。明代政府对于赋税征收是采取了分阶段按年计征的方式。
隆庆元年至万历九年之间为第一阶段，该时期内主要税收政策为：隆庆二年以布政司为单位，按土地面积征收“丁、口、土、石四税”。
隆庆三年（1569年）则改为以“户、丁”为单位按土地面积征收“丁、口五税”。
隆庆改元后，明廷开始实行“一条鞭法”，这种税制体系将所有赋税都纳入一个税率系统之内。该税制采取了从土地中征收税粮和从人口中征收丁银的方法。
由于土地属于国家，在明初实行了“三年一调”的方式进行调整；嘉靖前期实行的是按户征税，即将土地按照人口征税。
而嘉靖后期实行的却是按户征税，这主要是因为明初实行的田制改革将许多地主变为了农民。
由于上述税制体系并不十分完善或存在漏洞，加之官员贪污腐败盛行，使得隆庆改元后到万历改元期间的税收政策有了很大变动。
结论
总体来看，明代中期的财政困境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其中，从制度层面来看，“官家”与百姓之间存在着巨大的矛盾。
从政治层面来看，明朝后期的政局也十分动荡；从经济层面来看，明朝政府由于实行了“重农抑商”的政策导致工商业发展严重受阻。
但这些都不是造成明代中期财政困难的主要原因，通过对明代中期财政困境的深入分析发现：
万历前期和天启年间都存在大量税收不足问题，这与当时政治腐败、社会动乱以及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
以嘉靖朝为代表的中期税收政策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商业发展、降低了百姓生活水平。
可以看出在明朝中后期，由于朝廷对经济管理和控制不够严格，导致大量社会财富流入官员手中而民间经济发展受到严重制约。
此外财政支出和收入严重不匹配、国库储备不足也是造成财政困难较大原因之一。
明朝中后期的财政困局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明代中期“国用不足”问题、“民不加赋而国用不足”问题、“民不加赋而官用不足”问题以及“官不加赋而民用不足”等一系列问题是明朝财政危机产生和持续出现的根本原因。
最后通过从制度层面、政治层面以及经济层面三个方面对明朝中后期财政困境进行深度分析，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在明朝中后期出现财政危机时，主要是由于制度因素和政治因素造成了这一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