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大火肆虐，生态系统面临严峻考验

加州大火肆虐，生态系统面临严峻考验

2025年1月，美国加州洛杉矶县突发一场严重山火，这场灾难迅速蔓延，导致约18万人收到疏散令，超过42万用户断电，空气污染严重到迫使学校停课。这场山火不仅吞噬了无数家园，还摧毁了多位好莱坞明星的豪宅，包括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和汤姆·汉克斯等人的房产。更令人担忧的是，这场山火可能只是加州从“野火季”发展为“野火年”的一个开端。

这场山火为何如此猛烈？研究人员认为，虽然气候变化在其中的作用难以确定，但当地长期干旱、气温走高、强风肆虐等自然因素为山火肆虐创造了“完美条件”。2024年可能是美国乃至全球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加州南部各地自1895年以来平均气温上升多达2摄氏度，更容易触发野火。欧洲森林研究所火灾应对专家林登·普朗托指出，1980年以来，加州平均气温升高了约1摄氏度，植被干燥的天数翻了一番，山火风险随之升高。

更糟糕的是，极端天气导致2024年加州南部山区植被异常茂盛。英国生态与水文学中心野火专家玛丽亚·露西娅·费雷拉·巴尔博萨表示，由于厄尔尼诺现象带来大量降水，加州南部地区植被去年上半年过度生长，到了下半年又遭遇大范围干旱，大量干燥植被推升了火灾风险。这种极端降水与极端干旱天气之间的突然转换会随着气候变化越来越频繁。

这场山火背后的大风因素也不容忽视。一方面，当地典型的秋冬季节性强风“圣安娜风”因擅长“煽风点火”而素有“魔鬼风”的恶名。另一方面，这场山火还获得另一股反常强风的加持。美国国家气象局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城分支机构专家保罗·施拉特表示，这股风从科罗拉多河谷下游一个形状奇怪的风暴系统背后吹过来，穿过山脉后又在背风坡形成“山地波”现象——风势“如同海浪一般”在撞击下增强，从而助长火势。

随着火势推进，加州人口第一大城市洛杉矶多地遭殃，一些专家认为当地政府需要考虑改进郊区发展规划和林木管理政策。英国帝国理工学院大气学家阿波斯托洛斯·武尔加拉基斯表示，加州南部每年此时都是野火高发季，这次情况更严重，“史无前例”。另外，研究表明，由于气候变化，加州野火季正在“拉长”。不少研究人员也认为，对加州而言，野火季恐会发展为“野火年”，全年风险处于高位。

气候变化与野火之间存在着复杂的相互作用。全球气候变暖导致火灾容易发生的天气越来越多，加剧了野火的严重程度；而野火规模扩大、发生周期缩短又导致森林退化，碳汇能力减弱，甚至释放更多温室气体，从而进一步加剧了全球气候变暖。这种恶性循环不仅削弱了森林作为碳汇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还可能导致森林生态系统永久性退化，使得全球变暖趋势更加难以逆转。

极端森林大火对全球生态和气候系统的影响深远而严重。就单位面积而言，极端大火展现出更高的燃烧强度，其燃烧过程释放出更多的二氧化碳，导致大气二氧化碳浓度增加，加剧全球变暖。极端大火导致更高的树木死亡率，蒸散发和地表反照率的降低更加显著，从而加剧火后地表的暖化效应。而且，极端大火对夏季地表温度的升高具有长期放大效应，影响可能持续数十年。

此外，随着地表暖化加剧以及土壤湿度降低，火后森林的恢复和树种组成也会受到影响，可能导致火后森林更新失败。同时，温度升高可能加速冻土层退化和其中的有机质分解，释放更多的温室气体，进一步推动全球变暖。

面对这一系列挑战，政策制定者需采取更加积极的措施来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南加州大学的亚当·罗斯教授强调，减少化石燃料的消耗是应对气候变化的关键，尤其是在汽车和发电厂的排放方面。只有通过有效的政策改革，才能在根本上降低野火的发生频率，保护社区的安全与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研究员曲久辉院士在“从源头到龙头”饮用水净化、水生态保护以及污水资源概念厂等方面的成就，为全球水危机提供了“中国方案”。科技创新和国际合作将在应对野火和气候变化中发挥重要作用，为保护我们的生态环境带来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