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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赫若:用文学与生命反抗时代的台湾才子

创作时间:
2025-01-22 02:11:52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吕赫若:用文学与生命反抗时代的台湾才子

吕赫若,这位出生于日本时代的台湾小说家,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独特的视角,创作了多部经典作品。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从文学创作到声乐表演,再到地下组织的活动,最终在50年代消失于石碇山区。本文将通过解读吕赫若的星盘,探讨其性格特点和人生轨迹,揭示这位“台湾第一才子”的迷人魅力。

在台湾小说课程中,“谁最帅”是课余常出现的话题之一。无论是女同学还是男同学,都会热烈地讨论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在这些候选名单中,吕赫若的名字总是不会被忘记。这位出生于1914年的小说家,在50年代因被毒蛇咬伤而离世,给后世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吕赫若不仅在文学上有着卓越的成就,他的声乐表演也广受欢迎。林至洁在回忆吕赫若在中山堂的演出时说:“我记得当时有许多女同学就像现在的新新人类一样,一看到他就尖叫,哇!哇!叫着好英俊喔!好帅喔!”

吕赫若的翩翩风度和离奇的身世,引发了后人的诸多好奇。2018年,客家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台北歌手》,以他的小说和日记为基础,结合舞台剧的表演形式,呈现了吕赫若的生平,并获得了金钟奖的肯定。那么,吕赫若的魅力究竟从何而来?让我们通过他的星盘,探寻这位文学巨匠的内心世界。

太阳处女月亮天秤:追求完美与和谐

吕赫若,本名吕石堆,出生于1914年8月25日,台中州丰原郡潭子庄的校栗林村。他毕业于台中师范学校,1935年发表最广为人知的作品《牛车》,持续创作小说。1939年,为了学习声乐,他举家迁往东京,同时开始创作剧本。1942年,他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返回台湾,先后担任高中教师和新闻记者,并与文艺人士筹组厚生演剧研究会,活跃于艺文界。

从星盘上看,吕赫若的太阳星座落在处女座,月亮星座落在天秤座。处女座由水星守护,与农业女神狄蜜特(Demeter)相关,象征着细致的思维和追求完美的性格。天秤座由金星守护,与正义女神阿斯特赖亚(Astraia)的天秤相关,强调协调与权谋的社交能力,追求和谐之美。


Demeter Mourning for Persephone(Artist:Evelyn De Morgan)


Deutsch : Astraea verläßt die Erde(Artist:Salvator Rosa)

吕赫若参与地下组织后,家属于是焚毁了多数资料,仅将部分手稿、创作与一册日记深埋老家荔枝园中,近年陆续出土。在日记中,吕赫若以娟秀的日文字迹,记录了家庭生活以及对自我的喟叹与激励,这与处女座内省的习性相呼应。

在小说作品中不断出现的主题、对女性角色的描摹方式,甚至是人生旅程中的婚外伴侶,在在都呼應著呂赫若星盤裡,包含月亮在內的天秤星群能量。

金星天秤:强盛的阴性能量

太平洋战争爆发前(1942年前),吕赫若创作了许多描绘女性的作品,如《婚约奇谈》、《前途手记》、《女人命运》、《蓝衣少女》等。对照其日记,此时的他仍在摸索写作技巧,时常出现对作品不甚满意、追求艺术的自省自勉。这些作品的情节较为青涩,女性角色的共通性是无法追求自我想望,无法摆脱宿命。

金星是女神阿芙罗黛蒂(Aphrodite,罗马名为维纳斯Venus)的信使,由金星守护的天秤座,犹如定居于金星城邦之中,自然地散发迷人的优雅气质,追求愉悦,流利展现金星的强盛力量(“入庙”,domicile)。

入庙(domicile):在古典占星的定义中有数种行星力量的判定方式,入庙便是其一,可将其理解为我们待在本国或住家中,可依己意应对外来的访客,较易掌握隐而未宣的集体共识。入庙行星拥有强盛的行星能量,自主性高并且充满活力。例如金星落在天秤与金牛皆为金星入庙。

迷人的阿芙罗黛蒂象征爱情与情欲,总令众神心魂荡漾。因为享受被爱慕的感觉,我们也可以在神话里看见,阿芙罗黛蒂为了巩固自身地位的种种手段。《维纳斯的诞生》(Sandro Botticelli)

无论是娴静贞淑,或是“拥有一股女性的魅力时而展现出妖妇般的美貌”,吕赫若笔下的女性无不美丽,皮肤白皙,身材丰满。交游广阔的他,在现实生活中也与不少异性结为知己。除了创作,执着于声音表现的他,日记中也留有许多发声的练习记录,对照子女记忆中对父亲歌声的印象,呼应着金星的鲜明特质与阴性色彩。

金星天秤的吕赫若,思索始终徘徊于传统与近代、现实与艺术这些二元命题。例如《春的呢喃》与《田园与女人》中的三位女性,在出身阶层、教育背景、艺术陶冶和城乡经验上,呈现出两两成组的对比形象。

然而,这些女性真正想望为何?若将上述作品与同时期由男性视角出发的《逃跑的男人》相互对照,会发现“我”望见的女性形象,乃是哺乳的母亲,或者无知无表情、不能“令人很满意的女性”,一不听话便会遭遇愤怒男性的踹脚对待。吕赫若小说中的男性总是裹着重重思辨却又暧昧不明,文字间鲜少直接流露情感。看似被关注的女性婚恋主题,仅是应证万恶体制的舞台背景,而似乎是小说主角的女性,其实只有服膺于男人或宿命的选项。女性与婚恋关系最终只作为他者,映射出“我”/男性的生存姿态与存在困境。

火星天秤:折冲未果的爆裂

1950年7月上旬,再派吕赫若至香港,由林良材见古中委,请示工作方针,吕匪往返均乘大武崙走私船,同年8月下旬回台。……古匪并曾与吕匪约定于1950年11月20日,在鹿窟光明寺会晤,但届时尚未前来……

——《安全局机密文件:历年办理匪案汇编》

时代巨轮飞快地前进,吕赫若的写作技巧逐渐纯熟,他以刻画封建社会的家族悲剧《财子寿》获得第一届“台湾文学赏”。但随着日益激烈的战况,多数文学杂志出版与音乐表演活动被迫停止。不久,丧失心灵寄托的吕赫若迎来了终战,成为跨越语言的一代。1946年,他开始用中文发表小说,翌年发表于二二八事件前夕的《冬夜》,成为他遗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篇小说。

吕赫若在太平洋战争前后左翼色彩的浓淡变化——究竟何时开始左倾,左倾程度为何——成为研究者莫衷一是的争论焦点。背后的关键问题应该是想理解,为何他会投入丝毫不具天秤特性的反抗运动,走上人生终章?

在吕赫若的星盘上,我们可以看见火星与金星相距不远,同落天秤。象征战斗、勇气与力量的火星落在守护星座的对宫天秤,有如异乡人的火星,可能感觉孤寂或萌生敌意。惯于维持优雅形象及和谐日常的火天秤,不停权衡、不愿顾此失彼,火星的无畏能量因而淤塞,无论内心是否躁动,我们极少看见悠然自若的他们,在社交场合爆露青筋的盛怒举止或情绪。

只是,流动的情绪并非全然恶事,如同看似无力的落陷(detriment)位置,都可能为我们带来强劲的动能。追求平衡的天秤,当秤盘歪斜到了极限,骤然喷发的行动也可能是出乎人们意料之外的。

匍匐于日治时期的吕赫若也是待望黎明的吧,不过残酷现实依旧黯淡无光,奔流而出的不满使他加入了地下党,以实际行动冲撞不合理的体制,但在《光明报》遭当局破获、台共组织陆续瓦解之后,不得不辗转逃往石碇山区的“鹿窟基地”,最终遭遇蛇啮,离开人世。

当奋起的火星与象征逆反的天王星相互链接,形成相位,可能带来为人道议题奋斗的积极能量,也可能因为果决行动,触发突然而戏剧化的意外事件。吕赫若星盘里紧密链接的火天相位,似也指向了他连串的人生抉择与不幸悲剧。

落陷(detriment):相较入庙,是古典占星较晚期才出现的定义。位于庙位的对面星座,落陷就像我们流浪异国或财产沦落他人手中,在古代也有放逐与流亡之意。虽具有对立或相反的涵义、无法完整且流畅发挥该行星的能量,但绝非衰弱无力的配置。例如金星落在牡羊与天蝎即为落陷位。

天王星的渴望

卅日,病势稍微好转,睡的时间也较长了。他告诉我,睡时时常做梦,做的梦是五一劳动节、七一建党、八一建军节等的庆祝大会和大游行的热闹情形。

——“刘学坤撰关于同志遇难的报告”,国防部军事情报局档案

1781年被发现的天王星,自转方式极为奇特,天文学家以希腊神祇乌拉诺斯(Ouranus)为之命名,在占星学中,与冥王星、海王星并称三王星,是象征世代风貌的行星。万物初始一片混沌,大地之母盖亚诞生产生高山大海,也生产了天空之神乌拉诺斯。他与盖亚同眠,生下许多奇特孩子,乌拉诺斯不喜欢他们,将他们推回盖亚的子宫,看见伤心的母亲,小儿子克罗诺斯(Cronus)挺身而出,割下乌拉诺斯的性器官抛入海中,溅起层层泡沫,阿弗罗黛蒂于是诞生。

在源初神话中,瓦解框架的乌拉诺斯与渴求结构的克罗诺斯,象征天王星与土星矛盾拮抗却又紧密相连的关系。恰如惯于省思出身阶层的吕赫若,星盘中链接天秤星群的天王星变革能量,他那些描绘封建体制之恶的作品,也隐藏着内在的天王星,电光石火般的梦境。

出现在我们星盘上的星群,指向的都是此生的重要命题。天秤星群带来了以二元姿态盘桓萦绕的意念,我们能在吕赫若令众家评论言人人殊的文字中,感受到他埋藏心头的拉扯,以及与世代作家相同,自然散发的人道关怀,相对进步的思考;也能在他“大男人主义”的生命故事里,理解一切并不总是善恶分明,非左即右的对立。模糊不明却又真实无比的人性为我们带来的,是更深刻的生命体悟。

在吕赫若110岁诞辰将至的今年,他的日记原件终于修复完成,关于他的讨论从未停歇。吕赫若的谜样人生有如划过夜空的彗星,闪烁的灵魂形迹令人难忘,留予后世无限的怀想。


修护后的《吕赫若日记》即日起至7月14日于台文馆展览室E展出(台湾文学馆)

【参考资料】
2. 《安全局机密文件:历年办理匪案汇编》,李敖出版,1991。
4. 《吕赫若小说全集》,联合文学,1995。
6. 《吕赫若作品研究》,联合文学,1997。
8. 《吕赫若日记》,钟瑞芳译,台湾文学馆,2005。
10. 《台湾现当代作家研究资料汇编—吕赫若》,台湾文学馆,2011。
12. 《黯到尽处,看见光:台中政治受难者暨相关人士口访纪录.谜样的遗憾拼图—吕赫若》,台中市文化局,2016。
14. 《奋斗的心灵:吕赫若与他的时代》,垂水千惠,刘娟译,台大出版中心,2020。
16. 国家档案管理局藏“国防部军事情报局档案”,档号:AA05050100C/0042/0410.9/7529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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