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与喜剧的交织:莎士比亚《亨利四世》解读
权力与喜剧的交织:莎士比亚《亨利四世》解读
《亨利四世》是莎士比亚创作的一部重要历史剧,通过展现亨利四世与王子哈尔的斗争,以及福斯塔夫的喜剧性生活,展现了英国历史的复杂性和人性的多面性。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历史剧,更是一部深刻探讨权力、道德和人性的作品。
概述
《亨利四世》是英国剧作家威廉·莎士比亚创作的戏剧,分为上、下篇,首次出版于1598年。
《亨利四世》主要描写了亨利四世与各个王子和反叛诸侯的斗争。莎士比亚打破了传统,在整部作品中只有两条主线:亨利四世的生活、福斯塔夫的生活,通过展现二者不同的生活来逐渐推动作品情节的发展,进而展示出文章的主题。该剧具有历史剧和喜剧的双重性质,融崇高典雅与幽默诙谐于一体。
基本信息
中文名:亨利四世
外文名:Henry IV
作者:威廉·莎士比亚
首版时间:1598年
内容简介
波林勃洛克率众反叛理查,即位为亨利四世。在《亨利四世》上篇里,新即位的国王面临着威尔士、苏格兰和诺森伯兰的反叛(分别由葛兰道厄、道格拉斯、霍茨波三人发动)。由于理查的死所引起的负疚,以及目睹霍茨波(气度不凡、举止庄重)同自己的亲身儿子威尔士亲王哈尔(他在肥猪般的福斯塔夫骑士的带领下同一伙流氓成天混迹于依斯特溪泊的野猪头酒家)的巨大反差所产生的忧虑,他身患重病,不能在镇压反叛中起较多作用。福斯塔夫与哈尔的关系(从这种关系中,哈尔学会了一个贤明君王应有的真正道德本质)是全剧的核心。在第五幕,索鲁斯伯雷一战,哈尔显示了自己的才干,率领父亲的军队打败和杀死了霍茨波。
在《亨利四世》下篇,哈尔的兄弟兰开斯特率军镇压叛乱(此次由诺森伯兰和约克大主教发动),而哈尔开始逐渐摆脱福斯塔夫。因为负债,福斯塔夫受到了被捕的威胁,他去葛罗斯特郡招募军队,并参加了保王党,与他那个饶舌的老朋友夏禄法官待在一起。在约克郡,兰开斯特设计使叛军放下武器,然后将其围捕。此时,亨利王已病入膏肓,但依然不能放心让哈尔继承王位。他忧心忡忡地入睡,这时哈尔拿走了王冠。当他醒后,哈尔终于将他说服,自己已完全变了人样,适合做一国之君。亨利死去,哈尔与宿敌大法官媾和,同意采用法治。在登基时,福斯塔夫上前搭讪(他从葛罗斯特郡赶来,满以为能晋封高官)。然而,哈尔拒绝了他。过去的已消逝,英格兰在新的明主统治下获得新生,它的荣耀因即将开始的哈尔同法国的战争得到恢复。
作品鉴赏
主题思想
《亨利四世》的中心人物不是亨利,也不是哈尔或福斯塔夫,而是英格兰本身。该剧以大量的篇幅描写了铸造英格兰之魂的斗争。这种斗争共分三个不同的层面。第一个层面是维护地理区域意义的国家统一,具体表现在平定威尔士和北英格兰的叛乱,其过程贯穿两部剧作的始终。第二个层面为国家财富的争夺。该剧展示了上层统治阶级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大量掠夺“共同财富”,并在此过程中腐蚀劳动阶级,肆意排斥颇有前景的中产阶级的价值观。第三个层面关系到王储的道德成长和才能完善,具体表现于哈尔、他的国王父亲,他的父亲替身、不良道德导师福斯塔夫之间的复杂三角关系。这三个层面相互交织、相互作用,为该剧的全景式描述添加了活力和焦点。
艺术特色
《亨利四世》是平行结构的,有两条线索,即宫廷上层的政治斗争和下层平民的日常生活。一条紧张激烈,高贵悲壮,另一条则轻松活泼,粗野凡俗,两条线索平行发展,交相辉映,而哈尔王子则是联结这两条线索的枢纽人物。尤其是对后一条线索的刻意渲染,表现出与一般历史剧迥异的艺术特色。无论是从分量还是从质量看,以福斯塔夫为主角的平民社会的生活画面都占据了戏剧的中心,这是莎士比亚的一大创举,这不仅来自作者对福斯塔夫这一形象的溺爱,也多少表明了他的平民意识。与结构相应,从风格上看,作品也具有历史剧和喜剧的双重性质,融崇高典雅与幽默诙谐于一体。上层政治斗争中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权谋和野猪头酒店中插科打诨、鸡飞狗跳式的胡闹交替鸣响,构成了一曲丰富绚烂的多声部大合唱。
至于在人物形象的性格刻划上,剧作更远胜于一般偏重情节轻视人物的传统历史剧,特别是对福斯塔夫喜剧性格的塑造,达到了莎士比亚戏剧创作的新高峰。
该剧的一个重要情节就是讲哈尔王子如何从一个放浪形骸的逆子转变为合格的君王的故事。早年的哈尔,在福斯塔夫的帮衬下,以太子之尊混迹逍遥于市井陋巷,与流氓无赖为伍,饮酒作乐,违法乱纪,甚至因对大法官饱以老拳而系狱受罚。对这位青年王子来说,听福斯塔夫说笑话,看他出洋相,比呆在沉闷的宫廷里要有意思得多。父王亨利四世对这种自甘下流的行为则忧心忡忡,难以释怀,尤其在群下谋反、国事维艰之际,更为没有可靠的臂膀和继承人而扼腕深叹。所幸,哈尔出场不久就自明心迹,说自己和那帮无赖鬼混,只是在“效法着太阳……一旦穿破丑恶的雾障,大放光明的时候,人们因为仰望已久,将要格外对它惊奇赞叹”。面对父王的责难,他再度表示“一定痛改前非”,将在战场上抛洒热血, “耻辱将要随着它一起洗去”。果不其然,就在与敌军主将的遭遇战中,他身被创伤,仍奋力将那不可一世的霍茨波刺杀,重新赢得父亲的信赖,初步树立威望。从此,虽然他有时还会怀念旧日啖啤酒的滋味,甚至偶尔找福斯塔夫逗个乐子,但理性和责任感越来越强。
莎士比亚在创作历史剧时,往往以圣经典故作为背景依托。国王(他未即位时造成了前国王也即“准兄弟”理查二世之死)一直负疚深重,寝食不安,自觉生活在“杀人者的阴影”亦即该隐的阴影中。他也是被驱逐出伊甸园(理查二世的英格兰乐土)的亚当,命定辈子不可能抵达圣地赎罪,其安葬于耶路撒冷的梦想的实现仅是明讽意义的,他死于威司敏斯特宫中一个名叫耶路撒冷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