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达国际A股报告：中小股东有针对性发声，投票让反馈更有分量
富达国际A股报告：中小股东有针对性发声，投票让反馈更有分量
富达国际与紫顶联合发布2024年《中国公司投后管理报告》，显示少数股东在A股上市公司决策中越来越重要。尽管少数股东投票参与率增长趋于平稳，但在投后管理上更有的放矢，倾向于就更具争议的议案发声。
据IPO早知道消息，近日，富达国际与紫顶联合发布2024年《中国公司投后管理报告》，报告显示，随着中国持续推动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在新“国九条”、新《公司法》等一系列改革政策出台的背景下，少数股东已成为A股上市公司决策中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尽管少数股东数量和投票参与率增幅近年来趋于平稳，但他们在投后管理上更有的放矢，倾向于就更具争议的议案发声。而适时的监管政策出台将有望进一步助推中小股东力量的发展壮大，推动中国公司治理和投后管理水平的持续提升。
自2020年发布首份报告以来，这是富达与紫顶合作编写的第三份报告。该报告持续关注并跟踪了A股股东投票情况以及中国公司治理方面的变化，研究涵盖了截至2024年6月30日，MSCI中国A股在岸指数成分股的626家公司（其中99家为A、H两地上市公司），从2022年到2024年上半年召开的5,088次股东会议上的46,266项决议，旨在为国内外投资者提供了解中国投后管理进展的窗口。
投票参与率增长趋于平稳 但意见表达更有针对性
股东大会参与率是股东参与投票积极程度的直观反映。报告发现，剔除第一大股东，2022-2023年间少数股东参与股东大会的平均出席率为28.4%，与2020-2021年相比略有提升，但增幅仅为0.85%，约为前几年增幅（1.67%）的一半。
这背后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A股市场的股权分散度增幅较往年有所下降，这意味着少数股东的影响力增长也有所放缓，因此他们采取行动的动机和机会都相应减少。报告统计显示，2020-2021年至2022-2023年期间，最大股东持股比例低于30%的上市公司占比增幅的平均值仅为0.81个百分点；二是积极参与投后管理的机构投资者，特别是外资投资者的股东数量增长相对乏力。针对这些现状，可能需要额外的监管政策支持来推动A股中小股东力量进一步提升。
图1：少数股东的股东大会参会率（来源：富达国际，紫顶，注：2024年数据仅包含上半年，下同）
尽管少数股东的投票参与率增长放缓，但他们在表达反对意见时变得更加有针对性。数据显示，虽然高异议率（指反对率及弃权率合计超过10%）议案占比从2022年4.45%的高位下降至2024上半年的3.39%，但这并非意味着投资者不愿意拒绝他们不赞成的议案。进一步分析发现，对于有疑虑的议案，实际上他们越来越积极地提出观点。2024年上半年，“潜在争议”议案中，高异议议案的比例较2022年上升4.35个百分点，达到25.28%。
图2：“潜在争议”议案的异议率情况（“潜在争议”议案是指紫顶建议客户投出反对票或弃权票的议案）
报告还发现，“章程修订”和“关联交易”是2022年至2024年上半年被反对最多的几类议案。其中，由于在寻求批准“关联交易”的议案上，通常控股股东作为关联方需回避表决，从而使得中小股东投票权的权重更大。
股东提案数量增长 股东大会会议资料信批质量提升
除了参与投票，投资者还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更积极地参与股东大会，有一部分则采取了提交股东提案的方式。据报告统计，2022年至2024年上半年，少数股东共计提交了14项提案，是2020年至2022年上半年的两倍。在这14项议案中，有13项涉及到董事和监事的选任，但投票结果表明少数股东提名的候选人想成功进入董事会仍然非常困难。
而另一方面，报告发现A股上市公司与股东沟通的标准和水平持续提升。2024年，在年度股东大会之前，发布整合版股东大会会议资料来进行信息披露的A股公司比例上升至63.2%，自2022年以来呈逐年上升的趋势，而前两年的比例都在60%以下。通过提前发布股东大会会议资料，投资者无需花费数小时浏览单独的公司公告来进行投票分析，因此更有利于股东高效评估议案，以为明智的投票决策做好准备。
图3：在年度股东大会之前披露整合版会议资料的A股公司占比
投票让反馈更有分量 与深度沟通相结合
报告还列举了富达作为中小股东，紫顶作为股东服务支持方参与上市公司投票的案例。投票和深度沟通相结合的投后管理模式可以更有效地改善企业实践。即使有时候难以影响最终的投票结果，投资者通过投票来表明态度和期望也能成为向公司传递信息的有力工具。
例如，富达在2023年与一家大型服装制造商开展的两次可持续主题沟通。在该公司2023年年度股东大会之前，富达与管理层讨论了其对CEO担任提名委员会主席的担忧，因为这种情况存在明显的利益冲突，富达提出希望由一名独立董事担任提名委员会主席，以确保提名委员会的独立性。另外，富达还表达了对授权公司可将已回购股份再次发行相关议案的担忧：虽然这类授权议案在香港上市企业十分常见，但在一年内重新发行同时期已回购股份的做法是不负责任和无效的资本管理行为，因此一般不予支持。基于以上担忧，富达向企业提出将对其相关董事（富达认为该董事有责任确保委员会的独立性）的连任和授权重新发行已回购股份议案投出反对票。
虽然这两个议案最终还是通过了，但两个月后，公司宣布其CEO将不再担任提名委员会主席，而将任命一位独立董事来取代他。同时，公司还从今年年度股东大会的议程中删除了授权发行已回购股份的议案。该公司在2023年年度股东大会后主动联系富达，与其进一步深入讨论了许多ESG相关议题，包括气候变化、高管薪酬、员工福利等，希望了解富达想法，帮助公司全面提升可持续发展管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