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AS报告揭秘：中美军事AI竞赛新动向
CNAS报告揭秘：中美军事AI竞赛新动向
2025年1月，中国AI初创公司DeepSeek推出的聊天机器人在性能上媲美OpenAI的ChatGPT，却仅需其一小部分成本。这一突破不仅震撼了硅谷科技界，更引发了美国政界的警觉。美国总统特朗普将其形容为美国AI产业的“斯普特尼克时刻”，并强调“我们美国必须全神贯注于竞争才能致胜”。这一事件不仅反映了中美在AI领域的激烈竞争，更凸显了军事AI可能带来的战略风险。
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2023年6月发布的报告《中美竞争与军事人工智能》详细探讨了中国和美国如何将AI整合到其军事领域。报告指出，军事AI可能通过多种途径加剧两国之间的战略风险，包括单个能力改进叠加带来的军事优势以及对决策和信息领域的影响。这些新兴技术不仅会改变未来的战争形态，还可能重塑国际安全格局。
单个能力改进叠加带来的军事优势
CNAS报告指出，军事AI在短期内最实用的用途将是相对普通的目的，例如帮助解放军更有效地使用资源，改进维护、物流、训练和决策支持的过程。这些看似普通的后勤任务，实际上对军队的整体作战能力至关重要。
此外，一些新兴的军事AI系统将提高解放军的战斗能力。例如，“忠诚僚机”类型的系统允许无人机与有人飞机一起飞行，虽然目前这还属于渐进式的变化，但未来完全自主且无人的空中系统将能够实现更大的持久性、机动性和其他属性。
几乎在军事事务的每个方面都在上演类似的故事。如果在每个领域的军事AI改进叠加起来后，美中军事平衡都将转向对北京有利，那么冲突的风险可能会上升。随着解放军自1990年代以来快速的现代化运动，中国在其周边的自信心已随着PLA变成世界第二大强大军队而增长。
AI对决策和信息领域的影响
军事AI工具可能通过三种主要方式增加源自决策和信息领域的战略风险：压缩政策制定者做出高风险决策的时间、制造决策过程中的不良输入，以及借助大规模信息作战引诱行为者做出破坏国家审慎程度的决策行动。
首先，AI增强的决策可能自身就加快了事件的发展速度，并压缩了领导人在不确定信息情况下采取行动的时间线。AI系统的一个推测性应用领域，就在于补充现有国家安全过程，通过这些过程监控不断发展的情况、制定政策选项，并就威胁或使用武力做出决策。
对任何单一国家、在和平时期来说，加速信息处理可以帮助获得额外时间，使人类做出更准确的决策。然而，对于多个国家对抗决策来说，压缩决策时间线的净效果可能是加快危机的节奏，并从总体上只能留给领导人更少的决策时间。当计算工具可以比人类更快地执行这些任务，而国家领导人的决策时间有限，其决策行动就变成了仅仅是为了跟上对手的行动时，国家就可能会陷入仓促决策。
第二，决策支持AI可能产生错误信息，导致政策制定者做出错误决策。AI系统可能以不透明和不可预测的方式出错。如果不仔细注意，并且未对AI系统如何工作（包括它们的缺陷）有细致的了解，政策制定者可能最终基于虚构的、扭曲的或其他劣质信息和分析做出重大战略决策。即使政治层面上审慎的外交和安全政策相对不受AI增强的影响，类似的信息扭曲也可能在军事作战的战术层面发生，这使得，即使在美中军队互动的多个领域中人类仍保留对致命手段的最终自由裁量权，也可能导致意外升级。
最后，军事AI可能借助大规模影响行动（Large-Scale Influence Operations）来彻底影响决策、塑造信息领域，这些影响行动在政治危机中引入了不可预测的因素。大规模生成的、令人信服且逼真的AI文本、音频、图像或视频可能会增强信息作战的运用效果。这些作战行动可用于破坏对手的政治统一，混淆其决策，与其盟友产生裂痕，颠覆第三方行为者对其看法。许多中国战略家已经将这种宣传视为破坏敌人凝聚力和主动性的重要工具。解放军强调“认知领域作战”，这些行动“将人的意志、信仰、思维和心理作为直接的作战目标，通过改变对手的认知来影响决策和行动”。
不确定性与复杂性
兰德公司的报告指出，人工智能是一个由不同系统、方法和应用组成的异质群体，每个系统、方法和应用都有自己的发展轨迹和影响。在军事背景下讨论人工智能问题时，往往狭隘地关注致命性自主武器系统或生存威胁的伦理和战术影响。然而，除了更明显的直接影响外，人工智能可能会产生哪些连带的二阶或三阶影响仍不确定。
乌克兰在军事AI领域的快速发展展示了实际应用的前景和挑战，特别是在自主系统、态势感知和情报分析等方面。然而，资金不足、小公司开发AI的有限能力和分散努力、政府内部的资源竞争，以及关键国防和军事机构之间缺乏协调等问题，也凸显了军事AI发展面临的现实挑战。
面对这些挑战，国际社会需要加强合作，共同制定军事AI发展的规范和标准。正如兰德报告所强调的，人工智能是一个复杂的适应性社会技术系统，其发展轨迹和速度以及在现实世界中的应用都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只有通过国际合作和对话，才能确保军事AI的发展既推动科技进步，又维护全球和平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