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所中国高校，被瑞士名校列入"安全审查"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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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所中国高校，被瑞士名校列入"安全审查"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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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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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Z）近日宣布将对来自中国等国的硕博申请人员实施"安全审查"政策，引发广泛关注。该政策不仅涉及15所中国高校，还涵盖了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中国空间技术研究院等科研机构。这一举措背后反映了当前国际学术交流环境的变化，以及科技竞争日益激烈的现实。

瑞士名校首度点名中国高校

10月24日，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ETHZ）在其官网上发布了一则重要通知，宣布将对来自中国的硕博申请人员实施"安全审查"。这是ETHZ首次明确点名来自中国高校的申请者，此举立即引发了广泛关注和讨论。

在ETHZ发布的《Dual use and sanctions: these applications require security screening》（双重用途和制裁：这些申请需要安全审查）公告中，详细列出了需要审查的高校和专业。值得注意的是，与国内高校和科研院所一同被明确列入名单的还有伊朗、朝鲜以及俄罗斯这三个国家的共计23个机构。

"安全审查"的标准与范围

ETHZ在公告中解释了实施这一政策的原因："由于全球政治局势正在变化……种种挑战影响到了ETHZ，所以在招收硕士、博士生或者邀请科学嘉宾、任命新员工时，ETHZ需要考虑现行的国家和国际制裁以及有关出口管制的法规。"

ETHZ列明了其进行安全审查时参考的4条标准，其中第一条标准提到一个关键概念——"security risk（安全风险）"。根据ETHZ的说法，有"安全风险"的机构包括与军事相关的大学和目前受制裁的机构。最终的"安全审查"名单是以瑞士、欧盟、美国和英国的现有制裁名单为基础拟定的。

值得注意的是，"安全审查"的范围并不仅限于名单上的机构。除了教育背景之外，国籍/居住地、项目资金来源、研究领域也是审查依据。只要符合其中任何一个审查指标，申请就会被审查；如果触发超过一个审查指标，则申请直接被拒绝。

为何是这15所大学？

从名单中可以看出，这15所高校都是清一色的理工科强校，其优势学科、专业与ETHZ列明需要重点关注的领域高度匹配，集中在STEM（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相关领域，无一不是当前科技研究的前沿和热点。

例如，工信部直属的7所高校和国防科技大学，为我国航空航天、船舶海洋、核动核电、武器装备等国防科技领域培养了大批杰出人才。北京邮电大学和电子科技大学在电子通信领域处于领先地位，天津大学和四川大学在化工、生物等领域取得重要突破，中山大学在新材料、新能源等领域力争突破"卡脖子"技术难题，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量子信息、单分子科学等领域取得重要成果。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洛阳理工学院，作为唯一一所非"双一流"高校，其在无机非金属材料工程领域深耕多年，在国家建筑工程领域、智慧工业领域、国防装备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其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是我国较早从事材料工程研究以及人才培养的单位之一，前身是1958年成立的洛阳建筑材料工业学校硅酸盐专业科，由当时的建材部布局设立，已成为国内具有影响力的"中国建材行业人才培养基地"。

紧缩的留学政策

ETHZ对中国科研、求学人员进行审查并非先例。据其官网所称，上述名单其实是以瑞士、欧盟、美国和英国的现有制裁名单为基础进行拟定的。2020年5月，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了"10043号总统令"，依据该总统令，美方"暂停和限制"与中国军方有关的学生和研究人员进入美国学习或开展研究。直到今天，"10043号总统令"仍未失效。

荷兰等地亦有动作。据英国《金融时报》去年6月12日报道，荷兰教育大臣戴克赫拉夫表示，荷兰政府计划对科技领域学科留学生进行风险筛查，将统计中国国家公派留学生（CSC）在荷数量和学习领域。多所荷兰高校以所谓"国家安全"为由，在科技领域学科减少录取中国国家公派留学生。荷兰埃因霍温理工大学校长简·斯米茨称："荷兰政府要求大学采取更严格的措施，更好地保护他们的珍宝（crown jewels，指荷兰的顶尖技术）。"

但在被拒签的中国学生中，很多人所学专业与官方政策中所称的"军事应用""科技领域"相距甚远，比如金融、商业、文学和艺术。除了曾就读学校，中国学生也可能因为过去某一段工作、学习经历，或者参加过中国政府奖学金项目等原因被拒签。美国乔治城大学发布的一份研究报告认为："由于10043号总统令存在诸多关键的术语和概念没有被定义，这项禁令的范围是不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