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贸易多久能摆脱美元依赖？澳洲学者：比预想的要快
国际贸易多久能摆脱美元依赖？澳洲学者：比预想的要快
货币多极化趋势正在加速，美元在世界各国央行货币储备中的占比正在下降。一方面，国家间本币互换协议增加，大宗市场本币交易扩大，新型银行间信息传递和本币跨境支付系统加速发展。另一方面，美国依仗金融霸权，将美元和SWIFT系统武器化，引发越来越多的人担忧。货币和供应链数字化有望完善货币多极化的整体制度和技术架构。
货币多极化的步伐正在加快，使用本国货币来取代美元进行跨境支付结算的趋势正加速发展。在这方面，中国处于领先地位。最近，在中国的跨境贸易结算中，人民币首次超过了美元：人民币结算份额达到了52%以上，而美元结算的份额只有40%多一点。而在30年前，中国80%以上的国际贸易以美元结算，人民币使用量几乎为零。
在世界各国央行的货币储备中，美元的比例也正在下降——从20年前的80%左右降至今天的不到60%。但这种变化并不是用某一种特定货币取代了美元，而是一个多元化的过程。
货币多极化已经在制度基础和经济实践层面上发展了几十年，其中一个关键的推动力是全球贸易流动格局的演变和中国经济的发展。随着中国发展成为140多个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国与国之间用美元结算贸易的必要性已经减少。实体经济和贸易出现新动向，为转向以本国货币计价的贸易结算奠定了基础。
从制度上讲，货币多极化是通过逐步推出银行间双边本币互换协议来实现的。这些协定的作用是确保资金的流动性，以便结算账目，并为应对暂时的流动资金问题提供缓冲。中国人民银行已经与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中央银行和货币当局签署了双边本币互换协议，总规模约为4万亿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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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新的银行间信息传递系统已经出现，可以绕过美国主导的SWIFT系统。例如中国和俄罗斯都推出了各自的替代方案——CIPS和SPSF，它们可以在SWIFT体系之外进行跨境贸易结算。正如美国学者亨利·法雷尔和亚伯拉罕·纽曼在他们2023年出版的《地下帝国：美国如何将世界经济武器化》一书中所指出的那样，SWIFT系统在弗吉尼亚州设有数据库，而美国政府正是利用了这一“便利”，对它看不顺眼的国家和银行肆意实施制裁。
近年来SWIFT系统和美元的武器化只会加速货币多极化的转变。美国政府任意制裁、冻结甚至没收以美元计价的资产，使持有这些资产的人面临更大的风险。随着美国货币政策推高利率，发展中国家偿还以美元计价债务的压力不断上升，进一步加剧了人们的担忧。
基于以本币的跨境贸易结算，实现起来有多快？简单说吧：比人们最初预期的要快。过去两年的俄罗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现在俄罗斯几乎所有的国际贸易都是用一系列本币，而不是欧元或美元进行结算的，其中超过95%的对华贸易是用人民币或卢布结算的。
全球大宗商品市场也在出现新变化，使商品交易能够以多种国家主权货币进行，促进货币多极化。全球石油产品不再被强制以美元定价和结算，上海石油天然气交易中心支持以人民币计价和结算，俄罗斯的原油和天然气贸易不再以美元结算，这实际上结束了50年来“石油美元”的主导地位。
中国还经营着两家稀土交易所——2014年开业的包头稀土产品交易所和2019年开业的赣州稀有金属交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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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和供应链的数字化有望完善货币多极化的整体制度和技术架构。中国是数字货币领域的全球领导者。主要金砖国家在本国数字货币的开发、测试和实施方面也取得了快速进展。到2025-2026年，数字货币有望在所有创始金砖国家中铺开。
金砖国家目前正致力于建立一套跨境支付系统，使成员国之间使用本国货币进行贸易结算更加简化、成本更低。该系统的开发可能会借鉴基于区块链的跨境银行间结算平台——“多边央行数字货币桥” (mBridge) 项目的经验。该项目由中国人民银行、泰国央行和阿联酋央行、香港金融管理局和国际清算银行牵头。最近，沙特阿拉伯央行也从该项目的观察员转为正式成员。
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正在推进一项计划，增加以本国货币提供发展融资，目标是到2025年，以本国货币发行的融资占其融资总额的30%左右。
此外，供应链的数字化进程正在展开，硬件和软件的结合，包括越来越多的适用标准体系正在落地。供应链数字化是一个闭环，它将数字货币与实体经济中的活动和资源联系起来。正如实体经济推动货币多极化一样，供应链数字化在货币流通和商品流通之间建立了无缝连接。交易时间和成本有望大幅减少，从而不断提高交易流程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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