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乡土社会：变迁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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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乡土社会：变迁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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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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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乡土社会自古以来在社会结构、文化、经济等方面都具备独特的特征和内在逻辑。乡村社会不仅反映了中国社会的历史演变，也揭示了社会发展的内在动力和矛盾。中国的乡土社会经历了深刻的变迁，从传统的熟人社会到现代化进程中的无主体熟人社会，再到当下的乡村振兴战略。综合梁漱溟、费孝通、贺雪峰和吴重庆等学者的著作，探讨中国乡土社会的文化根基、经济基础、社会关系、土地制度变革、社会重建路径以及未来发展方向，旨在为乡村社会的重建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启示。

画作来源：杜杜，2024

乡土社会的基本特征

传统乡土社会的文化根基

中国传统社会的根本特征在于其乡土性，这不仅是地理上的乡土性，更是一种深植于文化和社会结构中的乡土性。中国传统乡土社会中，家族和宗族是社会的基本单元，乡村伦理与社会规范在日常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进一步阐述了这种乡土性，认为中国传统社会是一个熟人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建立在亲缘和地缘基础上，这种关系构成了乡土社会的基础结构。在传统乡土社会中，经济活动主要以家庭为单位，农业是主要的生产方式，经济活动和社会关系紧密交织在一起。这种经济基础决定了乡土社会的社会结构和人际关系，形成了一个自给自足、互帮互助的社区。

乡土社会的社会治理

在传统乡土社会中，社会治理主要依赖于乡规民约和宗族长老的权威。贺雪峰提到，乡村社会的治理方式是非正式的、依赖于人际关系网络的。这种治理模式虽然缺乏现代意义上的法律和制度支持，但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乡村社会的秩序和稳定。在传统乡村社会中，经济活动和社会关系紧密交织，形成了一个以家庭为单位的自给自足经济体系。

这种经济基础决定了乡村社会的社会结构和人际关系，形成了一个以亲缘和地缘关系为纽带的社会网络。土地是乡村社会的核心资源，土地制度的变革对乡村社会的经济结构和社会关系产生了深远影响。改革开放以来，土地流转和集体产权制度的变化使得乡村经济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土地的使用权和所有权的分离，使农民拥有了更大的自主权，推动了乡村经济的发展，但也带来了新的社会问题和挑战。

乡土社会的变迁

土地制度的变革

中国乡村土地制度的变革对乡土社会的影响深远。土地是乡村社会的核心资源，土地制度的变革直接影响了乡村社会的经济结构和社会关系。改革开放以来，土地流转和集体产权制度的变化使乡村社会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从过去的集体所有制到今天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土地的使用权和所有权的分离，使得农民拥有了更大的自主权，也推动了乡村经济的发展。

多位学者都探讨了现代化对乡村社会的冲击和影响。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乡村社会逐渐走向边缘化。然而，乡村社会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呈现出一种新乡土社会的特征，传统与现代化因素在其中交织。例如，虽然大量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但他们的收入和观念又反过来影响了乡村的生活和文化。

乡村人口流动与社会结构的变化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和《江村经济》中对乡村人口流动进行了详细描述，指出乡村人口的流动性增加，导致传统的亲缘、地缘关系发生变化。随着改革开放以来的城镇化进程，越来越多的农民选择进城务工，传统的乡村社会结构面临瓦解。人口的流动不仅改变了乡村的人口结构，也带来了新的社会问题，如留守儿童、空巢老人等。

随着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传统的乡村社会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费孝通在《乡土中国》和《江村经济》中描述了乡村人口的流动性增加，导致传统的亲缘、地缘关系发生变化。人口的流动不仅改变了乡村的人口结构，也带来了新的社会问题，如留守儿童、空巢老人等。

现代化对乡村社会的冲击是深远的，乡村社会逐渐走向边缘化。然而，乡村社会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呈现出一种新乡土社会的特征，传统与现代化因素在其中交织。虽然大量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但他们的收入和观念又反过来影响了乡村的生活和文化，形成了新乡土社会的独特现象。

无主体熟人社会及其重建

吴重庆在《无主体熟人社会及社会重建》中提出了“无主体熟人社会”的概念，指出在传统熟人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过程中，社会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现代社会中，个体的独立性增强，传统的熟人社会网络逐渐瓦解，形成了一种无主体的熟人社会。在这种社会中，虽然人与人之间仍然存在一定的熟悉感，但缺乏明确的社会主体和共同体意识，社会信任度降低，社会关系变得更加复杂和松散。

针对无主体熟人社会的现状，吴重庆提出了社会重建的路径。首先，需要重建社会信任，建立新的社会网络。这可以通过加强社区建设和社会组织的培育来实现。其次，需要在乡村社会中引入现代化的管理和治理方式，提高乡村社会的治理水平和公共服务能力。这包括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农村教育和医疗水平。最后，需要通过政策引导和社会动员，激发乡村社会的内生动力，促进乡村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例如，政府可以通过提供政策支持和资金投入，鼓励农村创业和创新，推动乡村经济多元化发展。

乡土社会的未来展望

多位学者的研究都强调了乡土文化的重要性。在现代化进程中，如何保护和传承乡土文化是一个重要课题。乡土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独特的价值和意义。应通过文化政策和教育，保护和传承乡土文化，使其在现代社会中继续发挥作用。例如，可以通过设立乡土文化保护区、支持乡村文化活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等方式，保护和传承乡土文化。

乡村振兴是当前中国社会发展的重要战略。贺雪峰在《新乡土中国（修订版）》中提出，乡村振兴不仅是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社会发展的需要。乡村社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综合考虑经济、社会和文化等多方面因素，通过多元化的发展路径，实现乡村社会的全面振兴。例如，通过发展乡村旅游、生态农业和文化产业，提升乡村经济水平和居民生活质量。同时，还需要加强乡村治理，提高乡村社会的治理能力和公共服务水平，促进乡村社会的和谐发展。

同时，乡村社会的发展需要制度创新。贺雪峰在《地权的逻辑》中提出，乡村社会的发展需要在土地制度、产权制度等方面进行创新，以适应现代化的需求。例如，可以探索土地股份合作制、农民合作社等新的土地利用和管理模式，增强农民的土地权益和发展动力。同时，还需要加强农村金融服务，提供更多的金融支持和服务，促进乡村经济的发展。

中国乡土社会的变迁反映了中国社会整体的演变过程。从传统的熟人社会到现代的无主体熟人社会，乡土社会经历了深刻的变革。通过对六部经典著作的综合探讨，可以看出，乡土社会的重建需要多方面的努力，包括土地制度的改革、社会关系的重建、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等。未来，乡村振兴和可持续发展将是中国乡土社会发展的重要方向。在这一过程中，既要尊重传统，又要勇于创新，为乡村社会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通过综合运用现代化的管理和治理方式，激发乡村社会的内生动力，促进乡村社会的全面振兴和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