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情怀菖蒲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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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创作中心

文人情怀菖蒲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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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360doc.com/content/24/0815/14/5701732_1131438105.shtml

菖蒲文化

在传统文人笔下的兰花、水仙、菊花、菖蒲被称为“花草四雅”，前三者被大家广为所知，而菖蒲作为小众品种，一直在小圈子内流行，并未被广泛关注。然而，菖蒲却是极富有文化内涵的雅物。菖蒲在众多文人眼中的形象是：“耐苦寒，安淡泊”，生野外则生机盎然，富有而滋润，着厅堂则亭亭玉立，飘逸而俊秀，自古以来就深得文人的喜爱。也是许多文人墨客创作的主线。在众多文人中，大文豪苏轼对菖蒲情有独钟，以菖蒲作为素材，创作了诸多诗句，更是“以物寓己”，用大白话来说：赞菖蒲就是赞自己，爱菖蒲也是爱自己。

苏轼的菖蒲情怀

元丰七年(1084)四月, 苏轼离开黄州，在前往筠州的看望子由的途中，经过慈湖(今湖北大冶县东)，在清澈的溪边，见到了翠绿的菖蒲，苏轼被其生长在石头而亭亭玉立的“身姿”所吸引，忍不住采了石菖蒲数颗。但由于担心路途遥远，不能将其保护好，在《石菖蒲赞》中便写到“恐陆行不能致也, 乃以遗九江道士胡洞微, 使善视之”。同时，也为石菖蒲写了一段“叙”（《苏轼文集》卷二十一, 中华书局点校本, 1986）。“叙”的原文如下：凡草木之生石上者, 必须微土以附其根。如石韦、石斛之类虽不待土, 然去其本处辄枯死。惟石菖蒲并石取之, 濯去泥土, 渍以清水, 置盆中, 可数十年不枯。虽不甚茂, 而节叶坚瘦, 根须连络,苍然于几案间, 久而益可喜也。其轻身延年之功既非昌阳之所能及, 至于忍寒苦、安淡泊, 与清泉白石为伍, 不待泥土而生者, 亦岂昌阳之所能仿佛哉!

在“叙”中, 苏轼先生已将菖蒲的习性、生长环境、生长状态等都概以描述，可见其对菖蒲的了解与热爱（本篇对菖蒲的习性等不再具体展开，待下篇可以此“叙”为出发点，具体分析菖蒲的习性）。同时，也将菖蒲延年益寿的功效进行了说明, 其实此段“叙”更为深沉的含义在于，苏轼先生“以物寓己”：叙中提到“渍以清水, 置盆中, 可数十年不枯”，无需土而养。此段需从苏轼先生当年经历说起，苏轼先生在北宋著名的“乌台诗案”后（元丰二年（1079年），苏轼先生由于在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诗句中，如：“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被新党抓了辫子，被上书称其“愚弄朝廷，衔怨怀怒”等等，随后被御史台的吏卒逮捕，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乌台诗案”），苏轼先生在免于一死的情况下，出狱后，过着长年背井离乡、日奉甚薄的清苦日子。与此同时，叙中写到“节叶坚瘦, 根须连络, 苍然于几案间”，“忍寒苦、安淡泊, 与清泉白石为伍”不正是对苏轼先生节操之坚劲及不屈不挠生命活力的真实写照吗？

苏轼的菖蒲情深

元丰八年(1085)，宋泽宗即位，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苏轼先生复为朝奉郎知登州（蓬莱）。在蓬莱短短几天时间，苏轼先生还是抽出时间，到蓬莱阁拣小石头，用于养菖蒲。苏轼先生写下《石菖蒲赞》之后一年,在蓬莱又作诗“我持此石归, 袖中有东海。…置之盆盎中, 日与山海对。明年菖蒲根, 连络不可解”（《文登蓬莱阁下…作诗遗垂慈堂老人》,《苏轼诗集》卷三十一）。可见其对菖蒲的情深。苏轼先生对于菖蒲的情深，不仅仅局限在自己所养的菖蒲。有一次，苏轼先生看到弟子所养的菖蒲开花，大诗人即兴作诗“春荑秋荚两须臾, 神药人间果有无。无鼻何由识詹匐, 有花今始信菖蒲。…（《和子由盆中石菖蒲忽生九花》,《苏轼诗集》卷四十）。苏轼先生对于菖蒲可谓是一往情深。

当然，不仅苏轼先生对于菖蒲投入较多的文人气息，也有许多文人墨客对菖蒲注入自身的感情，留下许多菖蒲诗词。例如：《楚辞》中描写到“荪桡兮兰旌”、“荪壁兮紫坛”、“荪何以兮愁苦”、“荪独宜兮为民正”、“愿荪美之可完”等 , 其中所大量吟咏的“荪”就是菖蒲。明代王象晋《群芳谱》说：“若石菖蒲之为物，不假日色，不资寸上，不计春秋，愈久则愈密，愈瘠则愈细，可以适情，可以养性，书斋左右一有此君，便觉清趣潇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