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夏朝的真实性:考古证据与信史记载的对比
中国夏朝的真实性:考古证据与信史记载的对比
夏朝作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朝代,其真实性一直备受争议。本文通过对比考古证据与信史记载,深入探讨了夏朝存在的可能性,为读者呈现了一个更加全面的历史图景。
19世纪时,夏商两朝的真实性开始受到西方学者的质疑。尽管殷墟的考古发现为商朝的存在提供了铁证,但夏朝却一直缺乏这样的考古证据,因此未能得到西方的广泛认可。这种以考古证据为唯一标准的观点,似乎非常有道理,但笔者认为,在缺乏确凿证据否定夏朝的情况下,任何对夏朝的否定或存疑都是站不住脚的。中国与西方的情况存在显著差异,不能简单地套用同一套标准来评判。仅仅因为考古尚未发现铁证,就否定夏朝的存在,这种做法是不合理的。
中国与西方在历史研究方面的基础有着显著差异。中国拥有丰富的信史资源,而西方则相对缺乏。事实上,中国的野史也同样丰富,其中不乏真实的历史记载,但需要经过细致的辨析和考证。相比之下,在16世纪之前,西方尚无真正的信史可言,许多过去的事情都笼罩在迷雾之中,考古成为了解历史的主要途径。然而,考古的局限性使得我们所了解的古希腊历史、罗马帝国衰亡史等厚重著作中,不可避免地掺杂了诸多加工成分。
与西方的情况大相径庭,中国拥有极为丰富的信史资源,稳居世界首位。因此,了解历史并非只能依靠考古,我们还可以通过《史记》、《左传》、《尚书》等经典著作来探究上古史。至少在尧舜禹之后的历史时期,信史为我们提供了大致的了解框架。
基于这样的历史研究基础,中西方考古的目的也各有侧重。西方考古更侧重于发现历史真相,而中国考古则更注重“证经补史”,即通过考古来验证和补充经典史籍中的记载。当然,对于中国信史未涵盖的上古史部分,或是在信史时段内未被记录的历史事件(例如三星堆文明的历史),考古就显得尤为重要。
信史中的夏朝,其可信度究竟如何?
信史,即那些严格按照时间、空间和逻辑顺序,对历史人物、事件和言论进行直接记载的历史资料,因其可信度而得名。然而,这种可信度并非绝对,而是指历史事件的大体真实性,毕竟细节之处可能因种种原因而存在不确定性。因此,像《史记》这样的经典史籍,其记载的某些细节被后人推翻,也是不可避免的。
《史记·夏本纪》并非司马迁的凭空杜撰,而是他在参考先秦时期各种史料的基础上,经过整理而成的。虽然其中部分原始史料已佚失,且司马迁在编纂时也剔除了某些内容,例如《墨子》中记载的“禹征三苗”等故事,但这些并不影响《夏本纪》等记载夏朝历史的篇章的可信度。那么,这些关于夏朝的记载,究竟能否为我们提供较为可靠的历史参考呢?
笔者尝试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来阐述:就像张三家谱中记载了众多祖辈,其中高祖名为“张某”,曾祖名为“张某某”等。张三依据家谱,成功地找到了曾祖以下的祖辈坟墓,然而由于年代久远且当时条件简陋,并未设立刻有姓名的墓碑,导致高祖之坟无法确认。难道因此张三就能否认或质疑高祖的存在吗?
同样,《史记》犹如中华民族的庞大族谱,其中《殷本纪》所记载的商朝世系已得到甲骨文的证实,其准确性不言而喻。既然甲骨文能印证《殷本纪》的可信度,那么《夏本纪》也应当是值得信赖的。在缺乏确凿文献或考古证据来推翻夏朝存在之前,我们没有充分的理由去质疑信史所记载的夏朝历史。当然,对于某些细节问题,如夏朝的自称是否为“夏”,存在质疑则是另一回事了。
尽管考古学尚未发现夏朝的“自证性”或“他证性”的铁证,但目前所发现的考古证据不仅无法推翻传统信史对夏朝的记载,反而进一步支持了这些记载。例如,有三项重要发现:首先是“禹征三苗”的事件。洛阳涧西区的王湾遗址三期,距今约4000年,与洛阳偃师二里头遗址相邻。同时,湖北天门石家河文化遗址在距今4000年时遭遇毁灭性打击,20座城池几乎同时被毁或被弃,随后石家河文化被王湾三期文化所取代,包括其独特的祭祀和墓葬风格。结合史书关于三苗和大禹的记载,王湾三期文化对石家河文化的灭亡很可能就是“禹征三苗”的真实历史写照。
其次是关于“夏启之居”的考证。据《穆天子传》所述,夏启的居所位于黄台之丘。丁山学者进一步指出,这一地点可能位于现今的新郑市与新密市之间,也就是所谓的“黄台冈”。近年来,在郑州新密地区发现的“新砦遗址”引起了广泛关注。该遗址占地广阔,拥有内外三重城壕,并发现了大型宗庙建筑和众多作坊区。出土的文物制作精细,数量众多,充分展现了新砦城作为都邑的繁荣。因此,不少学者推测新砦遗址便是“夏启之居”的所在地。
值得注意的是,在新砦遗址中,我们观察到东夷文化的元素在晚期突然大量涌现。这一现象与史书中记载的夏启之子太康失国的事件,即“太康失国”或“后羿(东夷人)代夏”,存在某种契合。
第三是探讨“夏都斟鄩”的所在地。历史记载显示,夏桀以斟鄩为都城,而史记中指出夏朝的疆域位于河洛之间。唐朝的《括地志》进一步提供了具体位置,记载故鄩城位于洛州巩县西南五十八里,这里被认为是夏桀的居所。后来,在河洛之间的洛阳偃师地区,考古学家发现了二里头遗址,其位置与《括地志》的描述相当接近。更为重要的是,考古确认二里头遗址展现了一个具有“王朝气象的广域王权的都邑性城池”的特征。
此外,还有众多考古发现,其时间、地点和事件都与史书记载高度契合,但因篇幅所限,这里不再一一详述。值得注意的是,至今尚未有任何考古发现能够推翻信史对夏朝的记载。换言之,尽管缺乏夏朝存在的直接铁证,但同样缺乏否定夏朝的证据。更为关键的是,考古发现能够有力地佐证信史所记载的夏朝事迹。
在缺乏直接铁证否定夏朝的情况下,我们为何不选择相信信史的记载呢?至少到目前为止,任何对夏朝存在的否定或质疑都显得站不住脚。
或许,某些西方学者对中国历史传统了解不足,他们可能以西方信史的稀缺性来揣测中国,从而对中国史书记载的夏朝持怀疑态度。这种观点不仅对中国缺乏尊重,而且可能隐藏着其他深层次的目的,例如故意寻求考古铁证来质疑中国历史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