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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银河帝国 基地》此作对科幻小说中科学理性与人文感性诗性进行的探讨

创作时间: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基于《银河帝国 基地》此作对科幻小说中科学理性与人文感性诗性进行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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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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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bilibili.com/opus/649168230981566467

科幻文学是以严密的逻辑见长,以对科学与技术的认知与探索为亮点的文学作品。它顺应了工业化以来科学与技术不断创新的现代化思路。因此,随着人类现代化的持续推进,科幻文学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大多数科幻作家都拥有博士的头衔,他们积极地探索未来,并以自己扎实的科学知识作为探索的工具。这些博士们也许是习惯了实验室思维,不自觉地也把这种严密的逻辑带到了文学的领地。也正是如此才形成科幻文学的独特魅力,展示出了这些以理性为主导的高级知识分子眼中的世界与人类未来。艾萨克·阿西莫夫,美国科幻“黄金时代”的代表人物,第一次赢得“雨果奖”的获奖作品便是《基地三部曲》。本文通过对这部经典科幻作品的剖析,一方面探讨了阿西莫夫博士对于由科技引领的人类未来社会的态度与观点;另一方面分析了作者如何在作品中平衡科学与文学的关系。论文主体由以下两部分构成。一部分,简要论述了文学与科学的关系。另一部分,论述阿西莫夫博士创作时的思想实验,理论依据并同时分析了作品在叙述过程所表达的人文关怀气息。最终探讨《银河帝国 基地》在科学幻想中人文诗兴感性坚守下的独特魅力以及个人的展望。


Black Hole

科幻小说中科学术语的文本意义及其科学理性的展现

从“量子力学”到“多维空间”,频繁使用科学术语成为科幻文学有别于其它文本的显著特征之一。严肃的自然科学词汇进入诗意的文学空间,除了带来某种陌生化体验之外,还应考虑其充当科幻与文学两者互文性媒介的作用。关键词尤其是自然科学术语有着超越其独立意义的文本功能,其语义和解释通常伴随“科学话语”的强力支持,很难被文学文本驯服。而科学的术语之中又往往包含着作者的理性逻辑以及对客观事物看法的独特角度。而蕴含于其中的科幻小说作家独特的科学理性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求真、求知、求实、求是、求力而非求利。科学家之所以为社会敬重 不是因为科学研究本身的特殊性和神秘性,而是科学家所坚守的学术创新的独立性和崇高性,求真求实,不为他人意志所转移,不为利益集团所代言,为了发现和维护科学真理甚至可以献出宝贵生命。科技乌托邦的建构活动基准线便是以理性精神来约束作家的创作,而在文本中的可能世界建构活动无疑是一次作家对现实科技世界的文学重构。要使表现重构过程的科幻小说紧密地贴近现实生活,使超然地想象服务于人类社会现状的关照,则必须要将理性精神贯彻到科幻小说创作的方方面面。从故事情节和人物刻画,再到作品中深层次的思考,都有服从科学理性精神指引的必要性。而阿西莫夫本身也是一名生物化学家,曾在波士顿大学担任助理教授。书中的核能设备放在当时他所处的时代毫无疑问具有极高的先进性,而对其应用的广泛书写不仅与科学理性有联系还与科幻作家本身的思想实验有关,而这点我将放在后面再谈。


阿西莫夫早期照片

科幻小说在科学理性下的人文关怀及二者之间的平衡

在阿西莫夫的科幻文学作品中,其对于作品的人文感性与诗情的创作主要体现在哲理思考方面,文章中很少对未来世界进行虚无缥缈和光怪陆离的描述,而是在创作过程中以现实世界为原型,将现实社会所存在的各种问题带入未来世界,并以此方式对当时社会现状与问题进行深刻的揭示与批判。在《银河帝国 基地》中,阿西莫夫并非是单纯的对银河帝国进行充满梦幻色彩的描述,而是依照着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在作品中塑造了一个银河帝国。在银河帝国的发展过程是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每个现实的王朝、帝国兴亡的具有共性特点的集合与缩影。换句话说,阿西莫夫在进行科幻文学创作时,对于宇宙的描写实质上是在对人类居住的星球进行隐喻。这是阿西莫夫在科幻作品中对人权问题进行的感性的哲学思考的一种表现,同时也是对于战争问题和高压统治下存在的现实社会问题的控诉。由此可见,阿西莫夫的文学作品除了对于未来世界的科学发展进行了理智、科学的生动刻画,还对于社会历史发展的感性哲理进行了阐释。但其中构建科学理性与人文关怀联系之间存在着桥梁,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思想实验。

思想实验是一种在人的头脑中进行的理性思维活动,这种思维活动按照实验的格式展开,所以也称为“实验”。我们的


“思维的发展是一种对惊奇的不断摆脱”

认识活动越来越远离日常的直观经验和直觉,科学研究活动所需的仪器设备日益纯化、理想化,物化实验有时无法满足科学发展的需要,运用思想实验进行科学研究就成为一种必然。阿西莫夫“思想实验”的前提条件:人类的实力已主宰整个银河范围,人类文明遍及银河系的两千五百万个行星,人口膨胀、社会极度发达,形成了一个异常庞大的宇宙帝国——银河帝国。银河中每颗行星都臣服于帝国的中央集权统治之下。威武的银河帝国已经屹立了十二个千年不倒,很大因素得益于它的首都川陀。川陀位于银河的核心区域,是整个银河大帝国的行政中心。它周围都是些人口稠密、工业发达的行星,繁华与富庶是其代名词。川陀人口最多时,甚至超过四百亿之众,他们的口粮需要二十个农业世界为他们提供。帝国政治开明,银河帝国被治理的井然有序。当中这个不了一世的银河帝国发展到第十三个千年初期,川陀大学的哈里谢顿博士——第一帝国的最后一位伟大科学家,却运用他的“心理史学”计算出帝国将要衰亡,帝国衰亡会使得帝国经历历时三万年得“黑暗时期”。为了使人类厄运的危害降到最小,谢顿的解决之道就是建立两个不为人知的基地。基地保存银河帝国的所有文明,并最终建立起新的银河帝国,这个时间仅为一个千年。这个计划将使几千代人免受“黑暗时期”所带给人类的苦难。而其中的科技亮点则是以核能为主的科技应用,包括武器、能源设备等。核子科技作为当时极为先进的科技中又融入放在如今依然显得不可思议的幻想应用,使得小说内容放在几十年后的如今依然亮眼并得到读者的广泛好评。我们从科幻作家的角度来看,这种思想实验可以让我们透见阿西莫夫在科学理性和研究中对融入的自己对人文社会的感性理解,并用精炼的文笔使其富有诗性。而思想实验在科幻小说中无处不在,作家创作的基础便是自己对世界架构的思想逻辑。无论作家本身是否有足够强硬的科学功底,无论作品展现出来的所谓软硬之分,都能中透析出作家的思想实验。而作家的思想实验本身即使一种对于该科幻小说作品中文学要素与科学要素,人文关怀与科学理性的平衡。


银河帝国行政区域图

简述科幻小说中文学与科学的关系

过去文学界在科幻小说应当以科学为主还是文学为主的问题上争论不休。在这里我引用一下王老(王晋康)的话:

这个问题无法做出肯定回答,我只能来一番“车轱辘式”的剖析。

当下的科幻作家都推崇“大科幻”概念,不着意区分科幻小说的“软硬”,只要读者喜欢就是好作品。科幻文学就其主流来说是一种俗文学,所以作品的可读性是第一要求。今天的科幻文学无法达到像《甄嬛传》《琅琊榜》《盗墓笔记》那样的销量和读者群,就是在“可读性”上没做到家。

第二个要求就是文学性,文学性和可读性有联系但并非完全一致,尤其是在快餐文化大行其道的当下。美国科幻黄金时代三巨头之一的海因莱恩就是可读性与文学性的佼佼者。

科幻文学(尤其是其核心部分)是以科学为源文化,由于科学是一个博大深邃的体系,科幻文学天然带着很浓的雅文化的特质,所以优秀科幻作品的思想性也是吸引读者的重要因素,像英国的克拉克、美国的阿西莫夫、国内的刘慈欣和韩松等。读他们的作品时,读者常常有仰视的感觉。科幻小说是“由科学思维发端,以科学思维为基础,通过或者硬核翔实,或者基于翔实的科学内核进行拓展想象的情节设计,去完成对科学内核【精神】与【美学价值】的文学化演绎”的文学形式。

也就是说,科学作为科幻小说的文学性内核,其意义在于【科学精神】与【美学价值】,这种价值本身就是【可文学化】的,就像现实主义小说不是“纪实报告”与“文学”的跨界(纪实小说),侦探小说不是“刑侦报告”与“文学”的跨界(涉案公安小说),奇幻小说更不是“宗教教条”与“文学”的跨界(宗教文学)一样,科幻文学,也不是“科学著作”与“文学”的跨界。

所以题设这种问题的分立本身并不存在,“科”、“幻”、“文学”在意义上并不可分,大概二十年前唐风好像也写过文章专门说过这个问题,但当时好像还是把它们分开说的,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多多少少还是破坏了其整体性。科幻小说同其它文学作品一样,是反映生活的艺术,它遵从文学创作的一切规律,以形象思维为主;在展开情节过程中,可能会涉及科学知识和使用科学的逻辑推理,但它终是建立于科学基础的想象艺术,本身不是科学专业书,但客观上却能给人以遐想启示和力量,从而激发人们对科学的兴趣,引起科学创新,促进科学的发展。而科普作品借用情节故事等通俗化形式,传播科学知识,以期达到向读者普及科学之目的。它是一门“科学”,必须具备科学的准确性,符合科学的逻辑思维,正确无误地传达科学知识,当然,它可以借用文学化地语言来创作。

在我看来,科是美学的幻想与文学化源泉,幻是科技美学在文学层面拓展方式。文学是科技美学幻想式拓展的表达体裁。它们都完整统一在科幻文学的美学体系之下,是一个问题的不同观察方式,是不可以分割后对立分析盲人摸象的。故而科幻小说如果说确然带着科普意义的话,也必须有条件讨论,这种科普或许可以分为两种形式。其一是其科学内核本身就是硬核(硬核还有另一种意义,并不是只有小说中的科学规律完全现实才叫“硬核”)而翔实的,那么它就自然可以作为一种科普媒介而存在;其二是其对科学思维精神的表达与发扬,这种科幻文学对科普工作的意义,就在于它能够为读者传达什么是科学的思维精神和方式方法。

毫无疑问,科幻小说是科学与文学相结合的产物,在文学审美本质上,它的价值既不是科学本身,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学幻想,而是基于科学背景上的思想实验,以幻想的形式表达出来的人们对科学精神的向往,科学性和文学幻想性是科幻小说的两大基本美学特性。二者都十分关键,其关系可简为“相辅相成”。但对于其比例的取舍则无定向的规则,我们应当求同存异,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对于一部科幻小说中科学与文学的关系取舍取决于作者本身,这也是构成科幻小说其文学多样性的一大重要因素。广大读者也应理性看待,以更加包容开放的姿态去评判一部科幻小说作品。

《银河帝国 基地》在科学幻想下的人文坚守

作为20世纪最经典的科幻小说作品之一,“基地系列”的创作最初诞生于现代美式科幻发展的第一个高潮时期。其中对星系帝国、光速飞船、智能机器等的想象,对科学知识的普及,对未来技术的展望,都代表这40年代美国科幻黄金时代的典型风格。阿西莫夫对其在80年代的不断扩充与续写,则进一步展现了现代科幻在经历新浪潮所带来的人文转向之后所吸取的丰富养分。无论是对机器人角色的经典塑造还是对人类主角的群像演绎,阿西莫夫都在肯定这人类的无限力量。人类群体的平等与团结,家园生活的回归与珍重,最终成为他在“基地系列”中所提出的、对人类未来前途的光明指向。从坚持用幻想故事普及科学文明,到以科学想象传达人文理念,阿西莫夫的科幻美学观也随着“基地系列”故事的不断展开而走向完善与升华。没有任何一部真正获得长久认可的科幻作品是在一种全然地虚无主义姿态中做出地完结,无论对于某些具象地科学技术秉持着支持还是反对的意见,对于人类力量在最终意义上的胜利是所有具有人文意识的创作者所共同秉持的信念。也由此,当我们在新的世纪回顾阿西莫夫的“基地系列”,其中勇敢地直面历史地改变与突破,积极掌握人类命运地精神值得我们在充满迷失与混乱感地当代重新拾起。

一部优秀的、能够具有长久意义与价值地科幻小说作品,可以沿用那些反复出现地机器人、外星人、末日降临、星球大战元素,但绝不应该是从模式化运用角度出发地批量生产。这些题材之所以经典是因为它们地隐喻意义最为贴切和有力,而不是因为用作拼贴最为方便和快捷。阿西莫夫在“基地系列”地前期讲述帝国衰亡和新文明在科技商业中崛起地故事,是因为彼时地他认为人类更光明地未来正在于这种理智与科学地建构之中。而后期他从建立新帝国地故事中脱离转向对旧日家园生活的求索,反复呼吁在人类内部达成平等与团结,以人机对立激励人类地群体力量,也是因为他在不断充实发展的美学理念中,看到前期构思中理想主义的片面与单薄。“星球”与“飞船”在科幻文艺中的存在永远都不应该仅仅是特效表演的舞台。真正打动人心的将始终是他们在“故事”中所承担的隐喻与象征。


瑰丽星云

总结

马克思主义学派理论家达科苏·恩文曾经深切地表达对科幻文学向商业性文类滑落地担忧。他认为,在当代社会消费潮流地裹挟之下,现代文学“成为一种纯粹地消费现象,处于资本主义流通和传播中介(编辑、出版商、发行商、投资商登大型多媒体公司)的隐秘控制之下”。它们成为了一种媒介,“不再承载任何诗学-认知的信息”。而类文学就是首当其冲的堕落对象。因为它们很容易就会沦为由一连串恶俗的震惊效果所组成的煽情主义,或者在无限重复的自我指涉中,变成整齐划一的“时尚”。从“基地系列”出发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从作者意图还是读者期待角度出发,我们对文学的深层次求索都是纾解生存焦虑和求得生命意义。这是以科学理性和人文诗性感性为组成的特性的科幻文学,也同样应该是坚持的创作原则。任何脱离了科学理性和人文关怀的书写,最终都会在潮流涌动的时光冲刷下失去其短暂的光泽。深远与永恒始终都不能离开历史、社会与个人,时间、空间与生命的真挚体悟和诚恳书写。这些都不是文学作品在外的检验标尺,它们本身就作为文学的结构和肌理而存在。优秀的科幻作品在发挥寓言功能的同时,应该“无论是否精准,都始终是将矛头指向种种阻止人类走向人性化的权力体系、真正的战争魔鬼学、具有异化作用的市场和官僚主义。”。但事实上,文学可以提出的指引并不应该具有范畴的划定。任何一种对于人类本质和生存意义的真诚思考都值得鼓励,优秀的类型文学最应该规避的是对大众意识形态全盘依附的媚俗心态。只要保持独立的思考,坚守人文理念的关怀,科幻文学所能达成的美学启示定会具有独特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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