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林社《本巴》获茅盾文学奖,原创文学出版实现新突破
译林社《本巴》获茅盾文学奖,原创文学出版实现新突破
近日,译林出版社在京举行2024品牌盛典暨新书发布会,庆祝其成立35周年。会上,译林出版社社长葛庆文表示将继续深耕文学出版和英语教育出版事业。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该社出版的《本巴》荣获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实现了江苏省出版界的突破。这一成就不仅彰显了译林出版社在文学出版领域的卓越地位,也进一步提升了其品牌影响力。
译林出版社35周年品牌盛典
今年适逢译林出版社成立35周年。1月11日,译林出版社在北京隆重举行2024品牌盛典暨新书发布会。编辑、作者、译者、读者、媒体和书业朋友共话“译起向未来”。
译林出版社起源于1979年创刊的《译林》杂志,成立于1989年。多年来,译林社秉承“垂直化、专业化、市场化”战略,构建起包括世界文学、人文社科、新知通识、教育图书、少儿读物、期刊六大板块在内的精品出版体系;致力于建设国内世界文学出版领军基地、人文社科出版重要平台,成为英语教育内容资源与服务的优质提供者。译林社精心培育了经典译林、牛津通识读本、人文与社会译丛、医学人文丛书、“译林幻”系列、“方尖碑”、“天际线”、“小译林国际大奖童书”等多种美誉度高、具有市场号召力的品牌书系,拥有包括诺贝尔奖得主在内的世界文豪卡尔维诺、塞林格、莱辛、奥兹,学者以赛亚·伯林、查尔斯·泰勒、齐格蒙特·鲍曼、汉娜·阿伦特、贝尔纳·斯蒂格勒,以及李敬泽、格非、刘亮程、叶兆言、余华、鲁敏,叶朗、樊锦诗、刘东、荣新江、周宪、顾春芳等国内重要的作家和学者资源。译林社自2014年进入原创文学出版领域,2017年全面进入华语原创板块以来,在“面向中国,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思路指引下建立译林原创文学品牌;近年来译林原创板块屡获大奖重奖,品质发展获得一致公认,构筑起与一流外国文学出版相得益彰的世界文学出版格局。
新的一年,译林出版社精心策划了一系列新品,包括国内外知名作家的新作及经典作品、备受关注的学术著作、适合各年龄段的科普读物等等,涵盖多个领域,满足不同读者的阅读需求。
原创文学方面,刘亮程的全新散文作品《大地上的家乡》,格非暌违多年的最新长篇小说《登春台》,李敬泽近年讨论多元主题的演讲集《空山横》,阎晶明生动还原方志敏狱中文稿传奇的非虚构新作《信仰的羽翼》,邱华栋的最新长篇历史小说《空城纪》,叶兆言的全新长篇小说《璩家花园》,都是今年将要重磅亮相的名家名作。
外国文学方面,译林社将推出约恩·福瑟、奇玛曼达·恩戈兹·阿迪契、伊莎贝尔·阿连德等一批当代作家作品系列,列夫·托尔斯泰、契诃夫、卡夫卡、聂鲁达等经典作家精选集,以及“中欧文学四杰”赫尔曼·布洛赫最负盛名的代表作《维吉尔之死》第一个中文全译本。
首先将会跟读者见面的是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约恩·福瑟戏剧选》;他的《晨与夜》今春也会如约而至;而厚达1250页的“七部曲”,将会在未来分三卷相继推出。据了解,译林版“约恩·福瑟作品”全部由福瑟研究专家、上海戏剧学院欧美戏剧研究学者邹鲁路担纲翻译。
此外,从波兰文直译的维斯瓦娃·辛波斯卡诗歌精选集《给我的诗》、多丽丝·莱辛的代表作《金色笔记》新译本,也将继续壮大译林社的诺奖作品阵营。
纪实传记方面,2023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卡塔林·考里科的首部自传《突破:我的科学人生》、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辛波丝卡首度公开的权威传记《辛波斯卡:诗心独具的私密传记》、享誉世界的现代文学与文化研究名家李欧梵的回忆录《我的二十世纪》将延续杨苡、樊锦诗、丘成桐传记的人文格调。
人文社科方面,“译林思想史”将有刘文飞倾情翻译的《俄国思想史:从启蒙运动到马克思主义》问世;“方尖碑”会引进《大马士革:刀锋下的玫瑰》。
科普新知方面,新药研发一线科学家梁贵柏继“新药的故事”系列之后将带来新书《双药记》;“天际线”则会推出《大卫·爱登堡自然行记》(第二辑)。
少儿读物方面,纽伯瑞金奖作品《尼姆的老鼠》等新书的出版,将会进一步传递“小译林国际大奖童书”一以贯之的核心价值。
活动现场还揭晓了译林出版社2023年度作者、年度图书,并颁发了译林优秀合作伙伴、金牌经销商、金牌门店、卓越销售奖、年度业务菁英与新媒体营销优秀合作伙伴等多项荣誉。
《本巴》:一部融合史诗与梦境的文学杰作
8月11日,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揭晓。由译林出版社出版的《本巴》(刘亮程 著)获奖。今天,我们以刘亮程老师的一篇创作谈,重读《本巴》。
《捎话》写完后,我的另一部小说也已经准备充分,故事是发生在二百多年前的土尔扈特东迁,回归祖国。我为那场十万人和数百万牲畜牺牲在路上的大迁徙所震撼,读了许多相关文字,也去过东归回来时经过的辽阔的哈萨克草原,并在土尔扈特东归地之一的和布克赛尔县做过田野调查。故事路线都构思好了,也已经写了好几万字,主人公之一是一位5岁的江格尔齐。写到他时,《本巴》故事出现了。
那场太过沉重的“东归”,被我在《本巴》中轻处理了。我舍弃了大量的故事,只保留12个青年去救赫兰齐这一段,并让它以史诗的方式讲述出来。我没有淹没在现实故事中。
让一部小说中途转向的,可能是我内心不想再写一部让我疼痛的小说。《捎话》中的战争场面把我写怕了,刀砍下时我的身体会疼,我的脖子会断掉,我会随人物死去。而我写的本巴世界里,“史诗是没有疼痛的”,死亡也从未发生。我常做被人追赶的噩梦,我惊慌逃跑。梦中的我瘦小羸弱,唯一长大的是一脸的恐惧。追赶我的人步步紧逼,我大声呼喊,其实什么声音都喊不出来。我在极度惊恐中醒来。
被人追赶的噩梦一直跟随我,从少年、青年到中老年。
个别的梦中我没有惊醒,而是在我就要被人抓住的瞬间,突然飞起来,身后追赶我的人却没有飞起来。他被留在地上。我的梦没有给他飞起来的能力。
我常想梦中的我为何一直没有长大,是否我的梦不知道我长大了。可是,另一个梦中我是大人,梦是知道我长大的。它什么都知道。那它为何让我身处没有长大的童年?是梦不想让我长大,还是我不愿长大的潜意识被梦察觉。
在我夜梦稠密的年纪,梦中发生的不测之事多了,我在梦中死过多少回都记不清。只是,不管多么不好的梦,醒来就没事了。我们都是这样从噩梦中醒来的。
但是,我不能每做一个噩梦,都用惊醒来解脱吧,那会多耽误瞌睡。
一定有一种办法让梦中的事在梦中解决,让睡眠安稳地度过长夜。就像我被人追赶时突然飞起来,逃脱了厄运。
把梦中的危难在梦中解决,让梦一直做下去,这正是小说《本巴》的核心。在《本巴》一环套一环的梦中,《江格尔》史诗是现实世界的部落传唱数百年的“民族梦”,他们创造英勇无敌的史诗英雄,又被英雄精神所塑造。说唱史诗的齐也称说梦者,本巴世界由齐说唱出来。齐说唱时,本巴世界活过来。齐停止说唱,本巴里的人便睡着了。但睡着的本巴人也会做梦,这是说梦者齐没有想到的。刚出生的江格尔在藏身的山洞做了无尽的梦,梦中消灭侵占本巴草原的莽古斯,他在“出世前的梦中,就把一辈子的仗打完”。身为并不存在的“故事人”,洪古尔、赫兰和哈日王三个孩子,创造出一个又一个与生俱来的好玩故事。所有战争发生在梦和念想中。人们不会用醒来后的珍贵时光去打仗,能在梦中解决的,绝不会放在醒后的白天。赫兰和洪古尔用母腹带来的搬家家和捉迷藏游戏,化解掉本巴的危机,部落白天的生活一如既往。但母腹中的哈日王,却用做梦梦游戏,让所有一切发生在他的梦中。
《本巴》通过三场被梦控制的游戏,影子般再现了追赶与被追赶、躲与藏、梦与醒中的无穷恐惧与惊奇,并最终通过梦与遥远的祖先和并不遥远的真实世界相连接。写《本巴》时,我一直站在自己的那场噩梦对面。
像我曾多少次在梦醒后想的那样,下一个梦中我再被人追赶,我一定不会逃跑,我会转过身,迎他而去,看看他到底是谁。我会一拳打过去,将他击倒在地。可是,下一个梦中我依旧没有长大到跟那个追赶者对抗的年龄。我的成长被梦忽略了。梦不会按我想的那样去发生,它是我睡着后的生活,不由醒来的我掌控。我无法把手伸到梦中去帮那个可怜的自己,改变我在梦中的命运。
但我的小说却可以将语言深入到梦中,让一切如我所愿地发生。
写作最重大的事件,是语言进入。语言掌控和替代发生或未发生的一切。语言成为绝对主宰。所有故事只发生在语言中。语言之外再无存在。语言创始时间、泯灭时间。我清楚地知道,我的语言进入到冥想多年的那个世界中。我开始言说了。我既在梦中又在梦外看见自己。这正是写作的佳境。梦中黑暗的时间被照亮。旧去的时光又活过来。太阳重新照耀万物。那些坍塌、折叠的时间,未被感知的时间,被梦收拾回来。梦成为时间故乡,消失的时间都回到梦中。
这是语言做的一场梦。
这一次,我没有惊慌逃跑。我的文字积蓄了足够的智慧和力量。我在不知觉中面对着自己的那场噩梦,难言地写出内心最隐深的意识。与《江格尔》史诗的相遇是一个重要契机,史诗给了我巨大的梦空间。它是辽阔大地。我需要穿过《江格尔》浩瀚茂密的诗句,在史诗时间之外,创生出一部小说足够的时间。《本巴》出版后的某天,我翻看因为它而没写出的东归故事,那些曾被我反复想过的人物,再回想时依然活着。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全部地活过来,人、牛羊马匹、山林和草原,都活过来。这一切,有待我为他们创生出一部小说的时间来。一部小说最先创生的是时间,最后完成的,也是时间。
译林出版社:从引进版到原创文学的华丽转身
译林出版社成立于1988年,以世界文学出版见长。经过35年的发展,译林社不仅在引进版文学领域成绩斐然,近年来在原创文学出版方面也屡获大奖,实现了从“引进版”到“原创文学”的华丽转身。
译林社拥有经典译林、牛津通识读本等多个品牌书系,出版了包括诺贝尔奖得主在内的众多世界文豪的作品。自2014年进入原创文学出版领域以来,译林社在“面向中国,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思路指引下,建立了译林原创文学品牌,出版了多部具有影响力的原创文学作品,如刘亮程的《本巴》、格非的《望春风》等。
《本巴》荣获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不仅是刘亮程个人的荣誉,也是译林出版社在原创文学出版领域的重要突破。这一成就彰显了译林出版社在文学出版领域的卓越地位,进一步提升了其品牌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