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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德尔效仿特朗普,让“德国再伟大”?极右翼势力推动欧洲“右转”!

创作时间: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魏德尔效仿特朗普,让“德国再伟大”?极右翼势力推动欧洲“右转”!

引用
腾讯
1.
https://new.qq.com/rain/a/20250225A03TSM00

2025年德国大选结果揭晓,联盟党凭借28.5%的选票成为德国议会最大党,德国选择党获得20.8%选票。这一结果不仅揭示了德国社会面临的深层危机,也反映了欧洲极右翼势力的持续崛起。


图1 德国大选结果数据 (图片来源:PolitPro https://politpro.eu/en/germany#election-resu)

当社会面临危机时,变革的呼声就会响起

2025年德国大选投票率高达84%,创下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最高纪录,原因在何?
答案是:选民对于现状的强烈不满和对变革的迫切需求。
从默克尔时代遗留的深层矛盾,到朔尔茨政府的执政困境,德国正站在转型的十字路口。这场选举,既是对过去的清算,也是对未来的抉择。极右翼的崛起、经济模式转型的阵痛、传统联盟的瓦解,共同勾勒出一个不确定的德国。愤怒与希望成为德国2025年大选高投票率的双重驱动力。


图2 图片来源:美联社

默克尔时代的遗产:繁荣背后的分裂种子

默克尔执政的16年间,德国通过“工业4.0”战略以及与中俄的紧密经贸合作成为欧洲经济引擎。然而,这种依赖埋下隐患:去工业化政策削弱了制造业根基,碳中和目标与工业利益冲突加剧,而人口老龄化导致劳动力短缺和社保体系承压。

2015年难民危机后,默克尔“敞开国门”的政策虽彰显人道主义,却引发社会两极分化。极右翼政党德国选择党借此崛起,将移民问题政治化,导致保守派与自由派的对立日益尖锐。近几年,移民袭击事件在德国频发,引发德国民众反移民情绪高涨,选择党借机主张“驱逐非法移民、关闭边境”,支持率持续升高。默克尔以“中间路线”维持的稳定表象下,各党派的政策分歧被暂时掩盖。其离任后,社民党、绿党与自民党组成的“红绿灯联盟”因理念差异迅速崩解,暴露出德国政治共识的脆弱。


图3 图片来源:npr https://www.npr.org/2024/12/04/1216966358/nprs-book-of-the-day-angela-merkel-freedom

朔尔茨时代的困境:危机叠加下的失能政府

2021年,奥拉夫·朔尔茨以“稳定延续者”的姿态接棒默克尔,承诺带领德国走向繁荣。然而三年后,德国经济连续两年负增长,制造业外迁、能源价格飙升、极右翼政党崛起、执政联盟崩解……德国被冠以“欧洲病夫”之名。

朔尔茨领导的德国陷入多重危机,既源于国内结构性矛盾的集中爆发,也受到国际局势剧变的深刻冲击。在国内层面,默克尔时代遗留的深层问题在朔尔茨任内加速恶化:经济上,德国长期依赖俄罗斯廉价能源和中国市场的模式因俄乌冲突与地缘博弈瓦解,能源价格飙升导致制造业外迁,而激进的碳中和政策与“债务刹车”机制形成矛盾,执政联盟内社民党、绿党与自民党在财政政策上的分裂直接导致政府瘫痪。


图4 图片来源:美联社

德国选择党的支持率从2021年的10.3%飙升至2025年的20.8%,这一结果并非偶然,而是政治极化与社会分裂互为因果的结果:**经济衰退与移民危机催生不满→主流政党无力回应→选民转向极端选项→极端势力加剧极化与分裂。**德国政治极化与社会分裂的加剧,与极右翼政党德国选择党的崛起形成了相互强化的恶性循环。这一现象既是德国结构性矛盾的外显,也是全球民粹主义浪潮的局部映射。

德国极右翼的崛起:从边缘到主流的政治地震

我们来回顾一下德国选择党如何一步一步从边缘走到主流地位。
德国选择党自2013年成立以来,在三个关键节点上取得了巨大突破,逐渐在德国政治版图上站稳脚跟:

第一个节点在2017年,德国选择党首次进入德国联邦议院,成为二战后首个进入议会的极右翼政党;
第二个节点在2024年,德国选择党在图林根州首次赢得州议会选举,成为该州第一大党;
第三个节点在2025年,德国选择党在大选中得票率超过20%,跃居仅次于联盟党的德国第二大政党,创下二战后极右翼政党的最佳战绩。

选择党支持率的持续上升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该党善于在新的社会现象出现时及时调整纲领和策略,从而扩大选民基础。在欧洲难民危机爆发后,德国选择党将核心议题转向反移民,影响力迅速扩大;在全球新冠疫情期间,德国选择党批判政府干预自由,进一步获得反建制选民支持。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德国选择党的成功在一定程度上是在德国、欧洲乃至全球范围内危机四伏的背景下取得的,每一次危机的爆发后,德国选择党都能吸引一部分新的支持者。


图5 图片来源:美联社

魏德尔的“让德国再次伟大”和特朗普的“让美国再次伟大”正隔着大西洋遥相呼应

特朗普的口号“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在选举中成为其竞选的核心信息,旨在吸引那些认为美国在全球化和经济变革中失去优势的选民。魏德尔的“让德国再次伟大”暗示着德国需要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找到正确的前进方向,反对多元文化主义和全球化带来的“文化稀释”,主张摆脱国家趋向衰落的现状。

特朗普与魏德尔的竞选路径

除了口号之外,德国选择党与美国特朗普的竞选路径还有许多相似之处

  • 制造对立:通过强调“外来威胁”(如移民、全球化)来制造国内对立,将民众注意力从经济问题转移到身份认同和国家安全上。
  • 利用社交媒体:善于运用社交媒体平台传播信息,直接与选民互动,绕过传统媒体的过滤。
  • 煽动民族主义情绪:强调民族自豪感和国家利益,将“让国家再次伟大”作为核心口号。
  • 外部支持:获得来自其他国家的右翼势力支持,如美国的马斯克和特朗普政府成员。


图4 图片来源:美联社

特朗普与魏德尔的竞选策略本质上是民粹主义在全球化背景下的跨国投射。他们通过制造对立、利用社交媒体、煽动民族主义情绪和外部支持,成功动员了特定选民群体。同时,美国政商势力公开介入德国选举:马斯克高调支持选择党,称其为“德国唯一希望”;特朗普政府副总统万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抨击德国主流政党,与选择党领袖魏德尔秘密会晤。这些支持既反映了美国右翼势力对欧洲政治格局的干预意图,也揭示了全球背景下民粹主义与反建制力量的跨国联动。

德国逃不开的伤疤——纳粹历史

尽管存在诸多相似之处,但德国与美国、魏德尔与特朗普面对的政治环境显然有很大差别。特朗普在上述竞选策略的辅助下两次走向竞选成功的结局,然而德国选择党却面临着一个逃不开的难题——德国的历史伤疤。德国选择党作为极右翼政党,其发展始终与德国对纳粹历史的集体记忆和道德禁忌形成张力。

批评者认为,德国选择党的口号和政策与纳粹时期的意识形态存在潜在的关联,由此引发了德国社会的警惕。对此,魏德尔试图使用多种手段弱化历史包袱的影响,努力展现其“去极端化”的一面,包括尽力实现政策的多元化和形象的“正常化”,利用民众对主流政治的不满,将纳粹历史指控转化为对“政治正确霸权”的反抗。

然而,制度性的排斥仍然对德国选择党起着关键性的影响。德国主流政党坚持“防火墙”原则,拒绝与选择党合作组阁,使其无法进入权力核心;大批反极右翼的民众集体游行以表示对历史复辟的警惕,使德国选择党持续面临社会压力。


图7 人们举着手机抗议极右翼德国选择党和右翼极端主义(图片来源:美联社)

右转的德国?右转的欧洲?欧洲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2025年德国大选不仅是国内政治生态的重塑,更是欧洲乃至全球秩序调整的风向标。德国选择党的崛起标志着极右翼势力在欧洲核心国家的突破,欧洲极右翼政党逐步走向台前,其反移民、反欧盟主张可能助长欧洲其他国家的右翼民粹运动,进一步加剧欧盟内部的政治极化。


图8 德国选择党(AfD)Alice Weidel和匈牙利总理Viktor Orban(图片来源:美联社)

德国当前困局的症结在于经济疲软、移民治理失效、能源转型阵痛与社会共识崩塌,这些因素共同构成了极右翼选择党崛起的社会土壤。德国选择党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斩获众多选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所高呼的议题正是许多选民所关注的“真问题”:移民问题威胁公众安全、对美国政策过度依附、东部地区的结构性边缘化、能源危机和通胀压力等等……传统政党治理的失效让选民转向了德国选择党。

默茨领导的联盟党若要在当前德国政治极化加剧的背景下抑制极右翼选择党的持续壮大,就需要结合德国深层次社会矛盾与选民需求,制定系统性应对策略。其中,最关键的是经济与民生政策,德国急需控制通胀与生活成本,缓解东部地区边缘化问题和移民矛盾。政府若能有效应对上述挑战,则可能遏制民粹主义蔓延;反之,若政策失能或联盟内耗加剧,反而会为选择党创造更大的政治空间。

因此,默茨政府的成败取决于两大核心能力:一是政策响应速度,能否在较短时间内通过取得可见成果重建选民信任;二是联盟内聚强度,即将成立的组合政府能否展现较强的凝聚力,避免因意见分歧导致政府瘫痪,甚至重蹈上任政府覆辙。


图9 2024欧洲议会选举结果(图片来源:European Parliament https://results.elections.europa.eu/en/european-results/2024-2029/)

近年来,“右转欧洲”已经成为基本共识,极右翼在各个欧洲国家中的影响力此起彼伏,支持率不断上升,已然占据了欧洲政治板块中的一席之地。同时,欧洲议会内部右翼势力显著加强,这一趋势在2024年欧洲议会选举及后续的政治动态中尤为明显,整体上反映出欧洲民意的趋向。

在2024年欧洲议会选举中,极右翼党团所得席位获得历史最高,中间派力量萎缩,欧洲议会政治力量对比正悄然发生转变。尽管目前极右翼政党尚未彻底推翻主流政党的地位,但议会席位的增长巩固了极右翼的话语权,欧盟关键国家内部极右翼势力的不断壮大明显冲击了欧盟的根基,推动欧洲政治生态向右倾斜,这一趋势的持续可能加剧成员国之间的分歧,削弱欧盟在应对全球挑战时的集体行动能力。并且,极右阵营大多反对欧洲一体化,欧盟对成员国的影响力不断逼近主权国家接受的限度,激发了国家主权意识的兴起。

未来,主流政党如何在回应民粹诉求与维护欧洲一体化之间取得平衡,将是关键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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