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野》到《原野情仇》
从《原野》到《原野情仇》
《原野》是曹禺先生的经典名著,这个冤冤相报、看似简单的复仇故事,蕴涵着阔大渊深的人物情感并展现出复杂鲜明的人物性格:它不仅仅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表现被压迫、被摧残的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还更深地发掘了人性的复杂多面性。
1989年,潜江剧团根据曹禺先生的《原野》改编成同名荆州花鼓戏《原野》。1995年再一次改编成《原野情仇》。此次改编,加进了不少地方戏载歌载舞的元素,用“情、仇”重新解读剧本主题“冤仇深处是悲切”。浓浓的乡音乡情,赋予了这部经典不一样的色彩,因此,此剧改编获得极大成功。
改编成的荆州花鼓戏《原野情仇》共有七场戏,有的地方删繁就简,有的地方不惜化简为繁。剧作着力从人物性格和情感发展的历程中,提炼出那些展示人物心灵的火花和亮点,在戏剧发展的不同场次,通过剧诗化,把这些亮点和火花点燃起来,进行浓墨重彩的渲染和描写,不仅浓化了人物的情,显示出人物性格的神韵,而且创造出美的意境,营构出晶莹的艺术本体。
改编本第一场,即金子要求大星“铁板钉钉”地回答她。妻和娘,同时掉进池塘时,是先救妻还是先救娘?改编者抓住了这一性格碰撞的火花,将情节化简为繁,将大星懦弱的性格呈现出来。
改编本第二场,描写了仇虎与金子二人真挚的爱情。通过幽会的情节、金子焦躁地期待、仇虎在窗里窗外的两进两出,直到二人回顾当年相爱,畅叙深情,层次既清晰分明,感情又真实丰富,把金子狂热的青春激情、肉体欲望升华为精神的热恋,与仇虎的原始性气质相呼应,显得人物血肉丰满而气韵生动。
改编本第三场,写仇虎与金子因“捡花”而激发出的情感交流。
改编本第四场,写大星被迫追问金子的情感动荡。
改编本第五场,写焦氏与仇虎唇枪舌剑的对垒中情感的激烈冲突。
改编本第六场,写仇虎杀大星前后的内心情感变化。
改编本第七场,写仇虎在密林中,在杀人之后的恐惧和自责。
仇虎的复仇心理来源于他的悲惨经历。八年前,恶霸地主焦阎王占了他家的地,害了他一家人:活埋了他父亲仇荣,卖了他妹妹,并使他妹妹被活活折磨死,还烧了他家的房子,诬告他是土匪,把他送进监狱,并叫人打瘸了他的腿。仇虎在狱中整整待了八年,当他逃出时,他的整个身心已被复仇这一冲动所异化,仇恨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仇虎形象的塑造主要是通过对复仇过程以及复仇后灵魂深处激烈的斗争的描绘来完成的。
复仇是导致他心理失衡,精神崩溃的缘由,而他最终的心理矛盾冲突,得以强化并且致使其走向灭亡,则既是情节的高潮,同时也是这一形象塑造达到的高潮。仇虎复仇后内心的矛盾冲突也表现出他良心未泯的一面,虽然复仇体现出了他的恶,但实际上他是徘徊在善恶之间。他的善,主要表现在他与焦大星的关系中。仇虎和焦大星曾是好朋友,结为义兄弟,他在狱中时,焦大星曾多次看望过他。对于是否报仇,仇虎动摇过,徘徊过。仇虎杀人前的矛盾,杀人后的恐惧、自责,体现出悲剧的成因。
焦母可以说是剧中唯一的一个反派角色。焦母是个封建思想和封建意识的代言人,自己同样也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她对金子的恨,源于对自己儿子大星的爱。然而对大星的爱,却又是以一种扭曲的、变态的形式表现出来,因此,她的命运注定也只能是悲剧。所以,她与金子是两个性格相反的人,一个是充满生命力的,一个是充满晦涩的。
大型荆州花鼓戏《原野情仇》节目单
导演:余笑予、丁素华;改编:胡应明;主要演员:胡新中、李春华、孙世安、佘鸿传、肖作伟、杨其军;作曲、指挥:杨礼福;配器:吴粤北;舞美设计:徐之炎、刘忠源;司鼓:何小舟;主胡:杨礼军。
市区鸟瞰、幸福小区、第一中学、市政府、石化厂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