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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背瑞兽葡萄镜:大唐盛世的工艺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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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背瑞兽葡萄镜:大唐盛世的工艺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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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cnwest.com/sxxw/a/2024/09/19/22789622.html

金背瑞兽葡萄镜是唐代特种工艺镜的杰出代表,以其精湛的制作工艺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展现了大唐盛世的繁荣气象。这面铜镜出土于西安市灞桥区的一座唐代夫妇合葬墓,经过专家的精心清理和保护,重现了其昔日的辉煌。


金背瑞兽葡萄镜(背部)

唐墓现宝镜,史载得验证

2002年4月至5月,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院在西安市灞桥区抢救性发掘了一座唐代的夫妇合葬墓。墓内随葬器物丰富,有三彩器、单彩器、陶器、铜器、金银器等,基本保存完好。金背瑞兽葡萄镜正是其中之一。

它为何会出现在这一唐墓里,和墓主人有何关系?

根据出土墓志可知,墓主是唐代太州司马阎智及夫人裴氏。阎智,字识微。他所在的阎氏家族中涌现出的许多杰出人物在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领域都有杰出贡献。

阎智的祖父是阎立德。阎立德历任将作少匠、将作大匠,累迁工部尚书,曾主持营建献陵、昭陵,督造翠微、玉华两宫;其弟阎立本官至宰相,还是画家,代表作品《步辇图》《历代帝王图》等保留至今。兄弟二人继承了父亲阎毗的艺术才能,以工艺、绘画闻名于世。他们一同为唐太宗设计昭陵,著名的“昭陵六骏”浮雕就是他们的杰作。

由于卓越的成就,世人向这一家族投去了更多目光。为进一步扩大家族影响力和势力范围,阎氏家族通过联姻等方式与其他贵族家族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阎智的夫人裴氏是河东闻喜人,生自名门。《新唐书·宰相世系表》有对裴氏的源流和房支的记载。根据阎智及夫人裴氏墓志所载,裴氏的祖父裴俨和父亲裴重晖的身份、官职等信息与《唐韦余庆及妻裴氏墓志》中所载韦余庆之妻裴氏的家人一致,专家认为韦余庆夫人裴氏与阎智夫人应为姊妹,她们的母亲为新野县主。

虽然文献无载,但墓志中的信息传递出她们母亲的身份并不一般,乃是唐太宗李世民的侄女。

《旧唐书》有载:“(贞观)十八年,加(高季辅)银青光禄大夫,兼吏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太宗尝赐金背镜一面,以表其清鉴焉。”这里所述的“金背镜”,就是指背面贴金壳的铜镜。考虑到唐代对民间金银制品的使用限制,以及金银背镜的稀有程度,此类镜多属封赏进贡之物,或为达官富绅炫富之用。

基于此,专家推测,出土于阎智夫人裴氏棺内的金背瑞兽葡萄镜应为皇室所赐。此镜的发现,为上述史书中的记载提供了实证。

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院专家杨军凯在对两合墓志进行考释时指出,阎智夫妇墓志的发现,对研究阎氏世系、家族兴衰等具有重要意义。


9月6日,西安博物院教育推广部专员杨泽华介绍金背瑞兽葡萄镜

专家巧清理,复原金背镜

“‘铸得千秋镜,光生百炼金’,这面铜镜实在太漂亮了!”游客刘芳感慨。说话间,她拿起手机拍摄金背瑞兽葡萄镜。

金背瑞兽葡萄镜如今金光灿灿,但在刚出土时并非如此。那时,镜背上有接近三分之二的高浮雕纹饰被钙化的硬质结石土覆盖,镜钮周围、镜面边沿均布有绿色的铜锈腐蚀物,大部分纹饰难辨。

2004年10月,金背瑞兽葡萄镜被送至陕西省考古研究所进行科学清理和保护。清理后的金背瑞兽葡萄镜上,动物造型生动逼真、神态各异,纹饰精细华美,高低错落有致,反映出盛唐的气派和繁荣。

金背瑞兽葡萄镜属金、银背镜,是唐代的特种工艺镜。其胎体十分厚重且完整,直径约19.7厘米;金背制作精致,质细面光,十分珍贵。

金、银背镜是指以黄金或白银在模子内捶打成薄片,再压印凸起的纹饰,然后錾刻出图案,通过镶嵌的方式装置于铜镜背面用来装饰的特种工艺镜。铜镜本体背面并无铸纹。

在青铜镜或铁镜的背面贴上金壳或银壳的技术在汉代已有,但压印的纹饰都很浅。在唐代,这种压印技术得以提高,纹饰呈现高浮雕效果,可见当时匠人铸造工艺的精湛娴熟。

金背镜的铜质镜体与镜背应为分铸而成。关于这一点,考古专家在《唐金背禽兽葡萄镜钙化锈的清除及研究》中有所论及,有关失背镜的研究也表明两者是分别生产的。

如此说来,金背的安装需要工匠一次性准确地将金背中镜钮上用于穿孔的部分与铜质镜钮的孔道对应。在安装穿孔的过程中,受到冲击的金质薄片向镜钮孔内卷曲,完成扣合,从而使得金背更加牢固地与镜背结合在一起。一旦定位不准,金背的钮部会发生损毁。

此外,金、银背镜的镜形与铸造工艺有关。金背镜基本为菱花形,银背镜大多为菱花形及葵花形。

有学者指出,金、银背镜无论是菱花形还是葵花形,形体较小者皆六出,形体在14厘米以上者均为八出。金背瑞兽葡萄镜为八瓣菱花形,更便于镶嵌卡扣镜身。

狩猎纹银镜壳。

瑞兽葡萄纹,丝路交融深

博大包容的唐王朝是当时异国他邦竞相加强交往的对象。自由开放的唐人热情接纳生活在长安的外族人,中外经济、文化深度交融,造就了灿烂文明。

时光已逝,但不朽的创造、开拓和融合留存在一个个胡俑的眉宇之间,融化在精美的琉璃、金银器皿之中。

金背瑞兽葡萄镜上的瑞狮姿态各异、生动逼真,葡萄枝叶缠绕、果实饱满。整体浮雕图案构思巧妙,层次分明,立体感很强,勾勒出大自然动植物有序生长、生态平衡的和谐画面。

“走近看,镜背中间高高突起的镜钮上卧伏着一对首尾相接的瑞狮,内区旋转式排列的八组高浮雕瑞狮,被枝叶茂盛的葡萄藤蔓隔开。其中,三组为母子嬉戏狮,五组为单狮独嬉。外区为神态各异的八组对鸟,有凤凰、孔雀、鹦鹉及鸿雁等。隔分内区八组瑞狮的葡萄藤由里向外越过凸起的‘梁’后绕两次,在中间形成被叶子包裹的初生葡萄串或石榴状蓓蕾。”西安博物院教育推广部专员杨泽华说。

瑞兽是我国古代艺术常见的表现题材,寄托着吉祥美好的愿望;葡萄经丝绸之路传入我国,被赋予了丰富的象征意义和深厚的文化价值。学界一般认为,瑞兽纹样与葡萄纹样的结合在唐代出现在铜镜上。

扫描二维码了解金背瑞兽葡萄镜

唐朝时,人们深受西域文化影响,不但喜食葡萄,并且将它酿造成葡萄美酒,在节庆宴会等场合款待贵宾。诗人喜用华丽的辞藻来赞美葡萄,时而伤感忧郁,时而热情奔放。葡萄纹饰盛极一时,普遍运用于器物的装饰。

唐代,异域文化与中国本土文化结合,丰富了中国文化的内容与艺术表达。金背瑞兽葡萄镜将来自西域的葡萄纹样和传统的瑞兽纹样相结合,是典型的中西文化交融的产物,体现出唐代的兼容并蓄、开放博大。

杨泽华说:“每当有大型文物展览,金背瑞兽葡萄镜都会参与其中,与其他珍品一起再现丝路文明交融轨迹,展示海纳百川、热烈奔放的大唐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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