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欧文明论坛揭秘书籍起源：中希罗文明的对话与比较

中欧文明论坛揭秘书籍起源：中希罗文明的对话与比较

2024年8月22-26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主办的“中欧文明论坛”在苏州校区举行。此次论坛以“古代世界的第一本书”为主题，邀请了来自全球的专家学者，共同探讨中国、希腊、罗马等文明中书籍的起源与发展。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亚洲研究讲座教授Martin Kern（柯马丁）在论坛上作了题为“从实践到文本：古代中国的第一本书”的报告。他指出，中国古代的“书”“著”“篇”等词汇最初都是动词性质，表示写作编纂，后来才发展成指代文本作品的名词。早期的很多文献实际上都不是单一作者的著作，而是编撰者的整合结果。这表示早期中国缺乏现代意义上的“作者”概念。这种文化实践对于理解古代文献的生成机制极其重要。

意大利比萨高等师范学院希腊语文学荣休教授Glenn Most深入探讨了古希腊文化中第一本书的概念及其演变历程。他指出，古希腊人将荷马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以及赫西俄德的作品视为最早的书籍。这与古代对这两位作家的身份和创作方式理解有关。荷马和赫西俄德被认为是歌者和编者，他们的作品最初以口头表演的形式流传，后来才逐步转化为书面文本。这反映了古希腊文学从口述到书写的过渡过程。

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古典学副教授Jackie Elliott则从“书写材料”“文学实践发展的背景”“关于古罗马文学起源的古代叙事”以及“有关特定古罗马文学的记录对这一作品意味着什么”四个方面，详细论述了古罗马文学与书籍的诞生过程。她指出，古罗马时期的书写材料包括墨水、笔、蜡版、纸莎草纸、动物皮、铜板、亚麻纸和木板等。此外，册子本取代卷轴也对书写实践产生了重要影响。通过考古发现的材料及其上文本的长短、内容等性质能很好地反驳古罗马人自己（例如西塞罗在Brutus 75-6中的论述）关于文学及其物质材料的“大爆炸”（big bang）式的起源说。

通过对比分析，我们可以发现三大文明在书籍起源上既有共通之处，也有显著差异：

• 共通点：都经历了从口头到书面的转变，都重视知识的传承与积累
• 差异性：
  • 中国：早期文本以编纂为主，缺乏现代意义上的“作者”概念
  • 希腊：从口头表演到书面文本，哲学著作的出现标志着重要转变
  • 罗马：受希腊文化影响，但有其独特的文学发展路径

此次论坛不仅揭示了书籍如何从社会实践和口述传统中演变而来，还展示了不同文明背景下书籍的独特发展历程。通过这次论坛，人们对书籍起源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进一步认识到书籍在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中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