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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六壬起课:正时还是活时?

创作时间:
作者:
@小白创作中心

大六壬起课:正时还是活时?

引用
1
来源
1.
http://www.360doc.com/content/24/1009/21/84164557_1136145134.shtml

大六壬占卜中,起课时究竟应该使用正时还是活时?这是一个困扰许多初学者的问题。本文通过分析《客窗闲话》中的故事、梅花易数理论以及多位易学前辈的观点,详细阐述了正时和活时在不同情境下的应用原则,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清晰的解答。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们已经探讨了邵彦和等古人日常占卜起课使用正时还是活时的问题。你可能会问,既然连邵公等先贤都用活时起课,那么我们起课是不是只管用活时就好,不必考虑用正时起课了呢?其实不然。

卜者梁翁的启示

《客窗闲话》中有一篇叫《卜者梁翁》的故事,在笔者之前的文章中提到过。这里我们再温习一下:

海昌张端林,父为云南尉,卒于任。端林迎父榇归,道由湖广,米价甚廉,以宦囊所有籴八百石,舟运入豫。江值大风,望船多处收泊。至一村落,四面皆河,客舟环泊,中有一大家,高其闬闳,厚其墙垣,门前停舟更密。端林登岸散步,偶入酒肆,沽饮独酌,闻人议论卜者粱翁,知人过去未来事,言休咎,其应如响。端林就客问之,始知即大宅内之人。遇异传,以大六壬著名,问卜无须开口,即知所事,因此起家巨万。近以年老,每日只卖十二课,须黎明至其家,与挂号者清钱百文,课金一两,得列簿内,则得卦。迟则挂号不及,即不得预。人争趋之,有不远千里而来候教者,故门前舟常满也。端林亦起意问卜,次日赍银钱入其家,门房内设柜,掌柜者系其亲戚,收仪登号。及端林去,十二数已满,强之增添,则曰,“非翁自主,不敢私加也。”乃特簿邀十二客入内,端林随入观之,登堂入室,室中陈设精雅。有老翁年近八旬,带四品冠,据案上坐,前列牙筹一筒,两旁设四小儿,各具笔砚,其徒四人伺应书单,前后坐椅环列。客入,翁起让坐,客各就位。掌柜人开簿唱号曰:“第一号某客,请抽筹。”客抽送翁前,翁观筹掐指,谓其徒曰:“某客得某时,因某事问,课主何吉凶。”徒举笔照录所断,皆合来意,无一爽者。十二课次第毕,客亦陆续退出。端林目注神疑,忘其进退。翁忽谓曰:“远客不及入号,老朽合送一课,以尽地主之谊。足下姓张,从滇南来耶?”端林曰:“然,何以知之?”翁曰:“足下坐于离宫,正时属午,度值张星,我故知之。今日乙卯三传,申、酉、戌为日之财官,值贵神虎常玄,夫白虎凶神同官,爻为有官之尊属,舟中合有父棺。戌为地狱,生前曾为司狱之官。太常为米麦,附酉金而兼连茹,当带有稻米。两金重四,其八百石乎?寅申一冲,箕星动矣。明日寅时转西北风,大顺,未传为地,足与卯作合,应十二月之卯日到籍,其米不但不得价,且颗粒全无,缘财入玄武耗散之手,尽化为三传之鬼矣。足下其慎之。”端林得课回舟,果于五鼓得顺风,扬帆而进,于腊月二十六日己卯,抵邑之王家桥。败岁之际,无暇安葬,泊舟处有姊夫陆某,米客也。借其闲地权厝父棺,因思米运入家,宗族强借可虞,不如近就姊家,以寄于栈,端林奉母回城度岁,岁朝往贺姊家,叩关而入,其姊对之号泣曰:“尔姊夫亏客货千余金,上年尔所寄之米,被客强起去。姊夫无以对尔,今不知遁于何处。”端林忆及粱翁之课,慨然曰:“数已前定,果无可逃。姊毋惶急,忝在至亲,米价不必计论矣,我为寻访姊夫归家可也。”

在这则故事中,我们看到,梁翁为取号预约求测的客户占卜,是通过让由客户取筹确定占时的,即用活时起课。而为张瑞林占卜,则直接用正时起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区别呢?原因就在于活时和正时,各有各的用法。

起心动念、正时与“天机”

理论上说,占卜是对“天机”的解读。若无天机,则占课不验。天机在哪里?如果你学过梅花易数,一定知道“不动不占,不因事不占”这句话。“动”和“事”就是天机蕴含之处。所谓“动”,就是起心动念,“因事”,就是受到某事的影响。现实中,动时、事起时与占时,在时间维度上往往是不统一的。

比如,你关注到某个“异象”,很想知道这个“异象”预示什么,你当下用梅花易数排出一卦,解读了半天,却毫无头绪。两个时辰以后,你突然想,何不试试六壬神课?这时,“动时”与正时就是两个不同的时间。

再如,一件事情已经困扰你很久了,你忽然想到,不如起一课来看看未来事体如何。这时,这件事从哪个时辰开始困扰你,你可能都记不清楚了,与正时也是不统一的。

那么问题来了,当“正时”与“动时”“事起时”不一致时,用哪个时辰来起课呢?

“十二时周,五行始备”——占时的选定,须避免主观意志干扰

邵康节先生说“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能知万物备于我,人于心上起经纶。”可知,所欲求测的事情的答案,往往藏在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之中。然庄子云:“嗜欲深者天机浅。”如果人的举动言行,如果是后天欲望的外化,则天机会被掩藏。这就要求,基于求测人言行举动确定占时,应尽可能避免求测人的主观控制。袁树珊说“不假思索,随口而出,天机活泼,其灵异常,稍一迟疑,则为人欲所蔽,断难命中。”正是这个意思。

在卜者梁翁的故事中,张瑞昌与其他客户是不同的。其他预约求测的客户,动心起念或遇到事情的时间通常不是来求测的时间。若一律用正时,恐天机入课不深,故用“探筹取时”。而面对张瑞昌则不然。张瑞昌没有预约,当梁翁注意到他时,因他“远客不及入号”,决意送他一课。这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这里起心动念的是梁翁,而非张瑞昌。这时,占时与正时是统一的。因此,梁翁用正时起课,自然也就“其灵异常”了。

台湾有本《新编日用涓吉大六壬总归》(尽管有人指责说是“伪书”,但其内容的价值是无可置疑的),对占时用正时还是活时的论述极为精辟:

“占时者,即所占之时,每月十二时之在地盘,千古不易者是也。惟时则有两用,混用之而不当,神则不我告也。盖凡目有所见,耳有所闻,心有所疑,而欲取决於时下者,则用正时,而以月将加之,以取四课。正时者,正当其时,如日已当午,则用午时,当未,则用未时之类也。若为远大之占,而欲知吉凶休咎於异日者,则用卜时,即先贤所谓:“朝服再拜,探筹取时以占”是也。所以然者,因象之形于未形也。盖业有见闻,则象已形于见闻,故当即其所见所闻之时而占之,心无所疑,亦不妄占也,即所谓:“云起山头占正时”之类是也若未有见闻,而将欲占其事之后来吉凶成败,人之忠奸举动,财之得失多寡,名之升沉显晦,兵讼之主客动静、胜负、进退,疾病之死生,凡此之类,神虽动而象未形,吉凶悔吝,可否从违,渊如也,故于十二时中,探之以筹,而听命于天地鬼神也。盖天地鬼神之能吉凶于人者,五行也,十二时周,五行始备,备则天地鬼神方可权衡其间,以告占者。若概用正时,则莫之为而为者,已无其权,占能应乎?**此占时之所宜预知,而不可混用者也。”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当你基于有所见闻(这里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外应”)而占卜,“象”就已经在见闻中显露,以正时占卜,则心中无所疑虑,可以避免因“妄占”而不准;如果不是基于一定见闻而去占卜一些事情,想知道事情日后结果如何、可行不可行等,则由于此时“象”未显露出来,故“渊如也”,即答案像深渊一样,深不可测。这时就需要探筹取时,而求助于“天地鬼神”(或者某种自然之力)。只有十二个时辰都有可能被用作占时,五行才会完备,“天地鬼神”才能通过权衡五行揭示吉凶。如果不区分情况,一律使用正时占卜,则由于时辰完全是由人主管选定的,而非“天地鬼神”所出示的,“天地鬼神”就无法通过五行揭示吉凶了,占课怎能应验呢?

这段论述向我们揭示了用活时定占时的深刻合理性,即“十二时周,五行始备”。因为如果一概用正时作占时,则十二个时辰作为占时的概率将是极度不均衡的。基于卜者和求测者的一般作息规律,丑时、寅时课基本不会出现,即便是亥时、子时、卯时课也是极为稀少的。这就意味着,大六壬720课中,大约有300课是几乎永远不会被用到的。(那些极力主张一律用正时起课的人,大可检视一下自己的课例是不是这样)而造成十二个时辰成为占时的概率如此不均衡的根源,完全是由于人自身的作息规律、人为的选择造成的。既然时间是人选定的,“天地鬼神”又怎么能摆脱人的主观意识的影响,去揭示吉凶呢?

不加区别地以来人求测时间为占时,无异于将人的“主观意识”等同于“天机”

很多人以为,来人求测,就是“有所见闻”,就是“动”,这个时间就是“天机”出现的时间,所以直接用求测的正时占卜。殊不知,这是对“有所见闻”和“动”的极大误解。古人所谓“见闻”“动”都是不基于人的主观意志而出现的现象,一旦掺入了人的主观意志,天机就浅了。

假如来人占问,如果来人占问这件事本身出乎你意料之外,你因此想占一下对方来意如何,大可用正时,因为对于你想要占卜的问题来说,占时既不是你选定的,也不是对方选定的,而是“见闻”或者说“动”的时间;但如果你占卜的是对方想问的事情,那么因为这个时间是对方主观选定的,且这个时辰是剔除作息时间的前提下选定的,以正时作为占时明显是“五行不备”的。

如果说“有所见闻”或者说“动”是一种不期而遇的“天机”或者说“外应”,那么活时则可以理解为人通过合理方式求取的“天机”或“外应”(尽管这么说不是很严谨),二者并无本质不同。如果简单以来人求测的时间为占时,无异于将求测人的主观意念本身等同于“天机”。既然人的主观意念这么强大,又何必求助于壬课呢?这就是为什么邵彦和等壬学先贤更偏向于用活时起课的原因。

如何看待邵公所说的“以正将正时为最”?

有人可能会说,不对,你看邵公在论述换不换将的问题时,就提到了要用正时:“邵彦和先生尝谓门人曰, 古次客之法,因数人同时来占,乃用前五后三,换将不换时之例,试之每不验。盖烛照祸福,全赖太阳之光明,故以正将正时为最,其次则换时不换将耳。今余以各人年命为主,课虽同而理则异。区别悬殊,十不失一。”

但应当注意的是,在这段话后面,程树勋前辈还写了这么一段话:“愚按:邵公此论,诚为正理。故从张继唐先生本内而摘录之于此。至于出自何书,则未之知也。……”也就是说,邵公这段话,来源不明确,真假存疑。其次,则这段话主要是论述换不换将的问题,而不是用正时、活时的问题,若同一时间有两个及两个以上来人,占其来意,当然之用正时即可。而从邵公那么多占时为子夜、后半夜的课例,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知道,邵公用的一定是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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