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东西方哲学的终极解答
世界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东西方哲学的终极解答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是一个困扰了人类数千年的经典哲学问题。从古希腊哲学家到现代科学家,从西方哲学到东方智慧,无数人试图给出答案。本文将带你穿越哲学的迷宫,探索这个问题背后的深邃思考。
一、哲学中的“第一因”追问
作为一名天生的杠精,我小时候就热衷于向每一个我看不上眼的大人提出这个终极问题:“世界上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看着大人们虚弱凌乱的眼神,我心下痛快淋漓,由此而遭致父亲对我屁股的多次否定,此否定以疼痛的知觉形式储存于我的经验世界当中。
那么在哲学当中,是否能回答出:“世界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呢?”
这一追问是对世界本源的追问,哲学上称之为对“第一因”的追问,就如同我们小时候都有一个疑问:“世界起点在哪儿?世界是谁造出来的?”但如此的追问,因为运用的是感性思维,“第一因”的追问就会在感性世界里陷入到无尽循环追问的死胡同之中——鸡生蛋蛋生鸡,到底谁才是第一个?“倘若此时,你在追问不下去时,忽然自觉地舍弃了感性思维,将第一只鸡或第一只蛋之前,抽象出一个”存在者“,由它完成了”生“这一关系指涉。那么恭喜你,就此开始了真正的哲学思维。这样在抽象思维的引领下,问题从世界的本原论过渡到哲学的本体论中。
这样一个存在于第一只鸡或第一只蛋之前,完成”生“之关系指涉的”存在者“,它在本质上不应只是鸡的本质或只是蛋的本质,从逻辑上推导上一定是鸡与蛋的同一。如果我们把其中的”蛋“对应哲学中的”思“,把”鸡“对应哲学中的”存在“,那就是古典哲学本体论形而上学的起源。你可想象:巴门尼德、柏拉图、苏格拉底等一干古代哲人围着这“鸡与蛋的同一体”,转了若干圈之后,发出一连串的哲思:
- 鸡与蛋的同一是确定无疑的。可以用”存在者“来指代;
- ”存在者“是谁?并非问题的关键,生出个蛋还是个鸡也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生“之关系指涉,是它产生了问题,生出了个蛋或是鸡。那么”生“之关系即成为哲学思考的核心,此关系在古典哲学的”本体论“中被称为:”存在者规则“。
- 这一“存在者规则”不是指向了具体的某个蛋或鸡,而是指向了千千万万的鸡或蛋的集合,即事物的”类“;这么说还不够准确,准确地说,是”类“的性质。这样说依然还不够准确,再精确的理解应该是”元始类“的性质。这一“存在者规则”展现在人人共有的语言判断当中,故被称为“客观思维”。
- “存在”是被“客观思维”所思及后,“存在者”才能被言说。“客观思维”所不能思及的事物,不是不存在,而是“非存在”,即无法被观念识别。
- 作为“鸡与蛋的同一”的“存在者”,不可再被追问鸡或蛋的事,因为这事经过哲学的包装,已归上帝管辖,不可被追问;
- 同理,这一”存在者“无论生出个啥,是鸡还是蛋?都得无条件接受,不可被怀疑,因为这是代表上帝生的,生啥都对。
哲思完毕,柏拉图们满意地转身离去。但问题依然存在。旁观者会有疑问,为什么这个”存在者“就不能被追问?它若是生出个蛋,它就是只鸡啊!它若生出只鸡,它就是个蛋啊!凭什么我就不能问问你到底是个鸡还是个蛋?就算是你们搅到一块,叫什么”鸡与蛋的同一“,那也得弄明白:”生“是出于谁的子宫啊?
这一追问,便生出了哲学上的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认为蛋(思维)是元始条件的,是蛋生出的鸡,就是唯心主义;认为鸡(存在)是元始条件的,即鸡生出的蛋,就是唯物主义。这里的鸡与蛋的互生关系不指时间上的先与后,而是指逻辑上的先与后。这需要明了。
二、从本体论到认识论的转变
疑问仍在发酵,一个叫笛卡尔的人站出来说,凭什么这”存在者“生出是鸡还是蛋我们就得接受而不能怀疑?这要是公鸡下的蛋,那鸭子怎么看?隔壁的大鹅怎么看?所以我必须要怀疑,必须要追问……
笛卡尔在如抛盘子般把一切可疑问的存在都抛掉,直至“世上是先有鸡还是有蛋”这个终极问题前,笛卡尔问:是谁提出这个可疑的问题来的?此番追问后,笛卡尔忽然发现:这个问题是“我”提出来的。笛卡尔一把揪出了隐藏在问题背后的“我”。当然,此处的“我”不是自然人的“我”,“我”代表一切人类抽象的“思”,笛卡尔的“思”也由“我”来含蘊。
问题不重要,提问题的“我”很重要。”我“是笛卡尔怀疑了一切后,抓住的唯一的要犯!一切问题由”我“提出,一切问题由”我“来思,一切问题也应由”我“来答。可是怎么答?谁能告诉”我“?
哲学由此从本体论来到了认识论,也就是从一元论来到了二元论。笛卡尔是哲学二元论的开创者。
但笛卡尔却不告诉”我“如何回答问题?转身走了。笛卡尔是”唯理论“者。他坚信”我“的理性自有”天赋观念“,能够正确认识客观世界并给予其确定性。其实”我“真不行。对面的“经验论”者培根和洛克就看出”我“毫无自信的内在,他们认为”我“就如一张白板,非得从经验世界里看鸡而识蛋,或见蛋而知鸡。而大卫休谟干脆认为“我”就是个傻缺,陷入到”鸡生蛋蛋生鸡“的因果循环就因为我根本就不识因果。大卫休谟告诉“我”——”我“认识中的因果逻辑其实是一种错觉,现实中”我“是看见了鸡生蛋戓蛋生鸡就出于心理习惯上进行排列,并出于联想律把这想像成是一种逻辑规则,其实屁逻辑也没有,要不怎么面对”世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样的问题就判断不出个因果了呢?因为这不是你心理观念习惯上的排列,你无法给予联想,从而也产生不出逻辑。
大卫休谟的话让”我“陷入了恐慌。如果”我“真是个傻缺,没有任何逻辑能力,我如何作为哲学中的主体——”思“,来提出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我“如果是个傻缺,”我“将”不我“,我将失去哲学中的主体性。故大卫休谟引发的这场哲学危机叫”取消主体性“危机!如果做为主体的”思“并无逻辑能力推导并获取真正的知识,那以往建立在逻辑之上的哲学大厦将倾,人类的知识只能在经验世界里累积联想。
好在有打抱不平者救”我“于尴尬之中。胡塞尔站出来说,这个”我“做为主体性思维,也含蘊了大卫休谟的”思“。如果”我“作为毫无逻辑价值的主体被取消,无法获得真正的知识,那么被”我“含蕴其中的大卫休谟的”思“和观点又有何价值和实在意义?他是和”我“是同在的。他批驳了”我“的同时也是在批驳他自己,他取消了我的主体地位时也会让他自身流离失所。这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打法让大卫休谟难以招架。康德站出来打圆场——”你们都有价值又都有局限!“康德肯定了”我“做为主体性思维不必取消,但是要有边界感,不能啥问题都琢磨,比如”这世界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就不是”我“能思考和回答了的。康德管这类事物叫”物自体“,属于人类经验之外的超验事物,理性在”物自体“面前失去判断能力,从而产生”二律背反“,即”世界先有鸡才有的蛋“和”世界先有的蛋才有的鸡“,这两条直言命题可并列存在,你可以说都对,因为你通过逻辑演绎或经验归纳都无法得出结论。
如果”我“的理性要有边界感,”我“无法认识和回答诸如”这世界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那”我“还有何用处?康德告诉”我“说:你仍然可以展开一个现象世界,并在那里获得知识的意义,前提只要你知晓知性与理性的边界。
但”我“仍然有我绝对的支持者。黑格尔就对康德施加于”我“的约束不以为然,黑格尔告诉”我“说:康德所谓的”物自体“的认识是错的。”我“不但是我,”我“还可以展开为”绝对精神“,处理”这世界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此种小问题,那是手拿把掐。关键是我要学会辩证地看问题。例如面对“世界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这个问题:首先是鸡与蛋一定是同一存在的,而生出的也不是单纯的鸡或蛋,应该是鸡中有蛋蛋中有鸡!只不过要看这鸡与蛋的共生体中谁为主要矛盾谁为次要矛盾。蛋为主要矛盾则破壳为否定而生鸡,鸡为主要矛盾趴窝为否定而生蛋,鸡生蛋蛋生鸡否定之否定为螺旋式上升而展开为世界。一句话,绝!
说到这儿,”这世界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这个问题,你感到在哲学中得到解决了吗?可能有点乱是吧?西方哲学就是这样,瞎急吧吵吵。解决这个问题远不如咱们古老的东方哲学来得简洁。
三、东方哲学的简洁解答
用我们东方哲学来看,”这世界是先有蛋而后有鸡的”!其原理可由老子这样一段对世界的本原论来说明: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里由道而生一、由一而生二、二生三的过程,是一个从元始状态次第展开的过程。这里的”一、二、三“不是时间上的顺序,而是逻辑上的顺序。用哲学术语叫从”自在“到”自为“的过程。”自在“即潜在之意;”自为“即展开、显露之意。很显然,蛋是一个“自在”状态,鸡是一个”自为“的状态,故”道“生排在第一序上的”蛋“,蛋生第二序的”鸡“;如此而已。
世界先有蛋而后生鸡,而第一序的蛋是生于道、生于存在者规则,这是确定无疑的。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哲学,就是扯个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