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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10首诗词,智慧通透,治愈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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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10首诗词,智慧通透,治愈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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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360doc.com/content/25/0401/07/76161409_1150302117.shtml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书画家。他的诗词作品以其豪放洒脱、意境深远而著称,展现了其豁达通透的人生态度。本文精选苏轼的10首诗词,从不同角度展现了他的人生智慧和心灵境界。

春望江南·超然台作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
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
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
诗酒趁年华。

这首词以春色为引,以超然为境,在明丽与苍茫的交织中淬炼出豁达通透的生命哲思。上阕“半壕春水一城花”泼墨般绘出登台纵目时的盛景:春水漾碧,繁花织锦,满城生机如潮涌动;而“烟雨暗千家”却以淡墨收锋,暮色中千家灯火隐入细雨,绚烂归于沉静,暗含人世繁华终归苍凉的禅意。下阕“酒醒咨嗟”道尽寒食节后游子思乡的孤寂,但苏轼旋即以“新火试新茶”的明快笔触自我开解——熄旧火、烹新茶,恰似抛却故国旧梦、拥抱当下新生,末句“诗酒趁年华”更如金石掷地,将全词推向旷达之境:不困于往事烟雨,不惧于岁月流转,唯以诗心佐酒,在时光长河中截取此刻鲜活的春意。全词如一幅水墨淋漓的画卷,在春水春花与烟雨暮色的碰撞中,蒸腾出苏轼独有的超然气韵——既有直面人间悲欢的清醒,亦有纵浪大化的洒脱,千年后读来仍觉茶香袅袅,诗酒正温。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首词以一场骤雨为引,在洒脱旷达的吟啸中淬炼出超然物外的人生境界。上阕起笔“莫听穿林打叶声”如金石裂空,劈开风雨喧嚣,以“何妨徐行”的从容姿态,将狼狈遇雨化作诗意漫游;一袭“竹杖芒鞋”踏破尘世浮名,笑傲“轻胜马”的自在里,藏着对逆境的轻蔑与对自由的彻悟。下阕“料峭春风”吹散酒意,微冷中忽见“山头斜照”相迎,似命运暗递的温存——风雨终歇处,晴光未必暖,但心境早已无晴雨之分。末句“也无风雨也无晴”如禅偈顿悟:人间荣辱、世事浮沉,不过心镜上一抹转瞬的倒影,真正的归途是挣脱悲喜的澄明。全词以雨中独行的片段,写尽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豪迈与“此心安处是吾乡”的通透,字字如檐角风铃,在历史长河中摇响清越回音。

临江仙·送钱穆父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
依然一笑作春温。
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
尊前不用翠眉颦。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这首词以旷达之笔写尽聚散无常的世间情谊,在送别中淬炼出通透的人生哲思。上阕“一别都门三改火”轻点三年阔别,天涯漂泊的沧桑被“依然一笑作春温”悄然化解——重逢时温润如春的笑容,胜过千言万语;“无波古井”喻友人淡泊如止水,“有节秋筠”赞其风骨似修竹,简笔勾勒出君子之交的清澈高格。下阕“孤帆连夜发”以淡月微云衬出离别的清冷,却以“尊前莫颦眉”的洒脱劝慰,将愁绪化作杯中涟漪。末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如禅偈顿悟——天地本为逆旅,你我皆是行客,何必执著于聚散?全词以送别为镜,照见苏轼超然物外的襟怀:不溺于离情,不困于漂泊,在无常中安顿身心,于行旅间觅得永恒。

西江月·平山堂

三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
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
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

苏轼的《西江月·平山堂》以时空交错的笔法,在凭吊先贤中叩问人生虚实,于沧桑流转间淬炼出深邃的禅悟。上阕“三过平山堂下”以数字串联半生足迹,弹指声中惊觉岁月如电;“壁上龙蛇飞动”却让凝固的墨迹骤然苏醒,欧阳修题壁的诗文如蛟龙破壁,将往昔文采风流化作永恒的精神图腾。下阕“欲吊文章太守”本是悲怆的祭奠,却因“杨柳春风”的明媚意象陡转——当年太守手植的垂柳仍在风里轻舞,仿佛先贤的才情从未消散于时空长河。末句“未转头时皆梦”如惊雷裂空,道破更彻骨的真实:所谓人生逆旅,何止是“转头万事空”?即便执迷于未转头时的悲欢,亦不过大梦一场。全词在追忆与哲思间织就双重维度:平山堂既是承载师生情谊的物理空间,更是照见生命本质的镜台;三次驻足不仅丈量着苏轼的宦海沉浮,更标记着从执念到超脱的精神蜕变。那壁上龙蛇、陌上杨柳,终成勘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偈语。

卜算子·黄州定慧院寓居作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首词以孤鸿为镜,在冷寂的夜色中照见自我精神的孤高与坚守。上阕“缺月挂疏桐”以残月斜倚疏枝的萧索,勾勒出天地初静的苍凉画境;“幽人独往来”似有若无的身影与“缥缈孤鸿影”悄然叠合——诗人与鸿鸟皆成夜色中漂泊的独行者,恍若命运抛向人间的两粒微尘。下阕“惊起却回头”赋予孤鸿人性化的踟蹰,那“有恨无人省”的喟叹,既是飞鸟无枝可栖的困境,更是诗人遭逢贬谪、心事无人能解的孤愤。末句“拣尽寒枝不肯栖”如金石掷地,道破宁守清寒而不屈就的傲骨;最终落向“寂寞沙洲冷”的决然选择,将孤独淬炼成生命的勋章。全词以月、桐、鸿、沙洲织就一张寒冽的隐喻之网,在冷色调的意境中燃烧着炽热的灵魂火焰——苏轼以孤鸿自况,于逆境中书写出超越世俗的精神宣言:真正的栖居不在暖枝,而在心魂自由的高处。

水调歌头·黄州快哉亭赠张偓佺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
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
长记平山堂上,
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
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
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
堪笑兰台公子,
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这首词以雄浑笔力泼洒江天壮色,更在风浪间淬炼出“浩然气”撑起的人生快意。上阕“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开篇即展天地无垠的视野,一江碧水倒映苍穹,快哉亭如悬空而筑;“山色有无中”化用醉翁词句,将平山堂的江南烟雨与此地山河叠影,勾连起跨越时空的文脉相契。下阕“千顷镜净”忽转“浪掀白头翁”的奇险,渔翁驾舟搏击风浪的豪迈,恰似苏轼笑对宦海沉浮的剪影。末句借宋玉不解天籁雌雄的典故,反诘世俗对强弱的执念,以“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作雷霆收束——胸中正气激荡,自有长风万里穿怀,快意何须外求?全词如巨幅水墨,在静水孤鸿与惊涛渔舟的跌宕间,挥洒出超然物我、心御风云的磅礴境界,道破东坡居士颠沛中的精神密钥:浩然在心,则天地无处不逍遥。

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
家童鼻息已雷鸣。
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夜阑风静縠纹平。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这首词以醉眼观世的疏狂笔意,在夜阑江声中淬炼出挣脱桎梏的生命觉醒。上阕“醒复醉”三字尽显放达不羁的诗人本色,踉跄归来时家童雷鸣般的鼾声与江涛暗涌的韵律交织,将“敲门不应”的窘迫化作独对天地的机缘——倚杖听江,恍若与亘古流水对话,俗世喧哗皆成背景。下阕“长恨此身非我有”如利刃剖开灵魂的困顿,道尽身陷宦海、心为形役的痛切;而“夜阑风静縠纹平”以江面渐归澄澈之景,隐喻纷扰心绪终至空明。末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似一叶轻舟划破夜色,载着诗人挣脱名缰利锁的决然,向烟波深处遁去——此去非逃避,而是以天地为庐、以自由为舟的精神远征。全词在酒意与江声的碰撞中,迸发出苏轼特有的超脱气韵:肉身或困于逆旅,心魂却可御风而行,寄身江海实为回归生命本真的诗意宣言。

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

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
萧萧暮雨子规啼。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
休将白发唱黄鸡。

这首词以明快笔调破译自然的密码,在溪水西流的逆向诗意中迸发不老豪情。上阕以“兰芽浸溪”“松间沙路”描摹清泉寺的幽净春色,暮雨子规的轻啼为画面注入空灵禅意;下阕忽转奇峰——“门前流水尚能西”借反常水势颠覆惯性思维,以自然之力叩击人生桎梏:谁说白发注定悲秋?流水尚可逆流,心志亦能重焕少年锋芒!末句“休将白发唱黄鸡”如击节长啸,将叹老嗟卑的哀音碾作尘泥,代之以“向时光夺回春天”的炽热宣言。全词在柔美春景与刚健哲思的交织中,绽放出苏轼逆境中的超然智慧:生命的意义不在年轮增减,而在心魂是否永驻追寻光热的赤子之志。

和子由渑池怀旧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这首诗以“雪泥鸿爪”的绝妙譬喻,在时空长河中刻下生命漂泊的隽永哲思。首联劈空一问“人生到处知何似”,以“飞鸿踏雪泥”作答——鸿雁掠过雪野,爪痕偶现即消,恰似人生萍踪无定,聚散无常。那“偶然留指爪”的瞬间印记,是兄弟共度的渑池旧事,是僧庐壁上的题诗墨迹,更是所有易逝的美好;而“鸿飞不计东西”的洒脱,则暗藏对无常的坦然接纳:不必执念来处与归途,飞过的轨迹本身已是生命的馈赠。后四句以老僧新塔、坏壁旧题等具象物事,将抽象的时间之刃具象化:故人凋零、痕迹湮灭,但记忆中的“崎岖长路”与“蹇驴嘶鸣”,却在回望时镀上温情光泽。全诗如一卷水墨写意,在雪泥鸿爪的轻盈与人生逆旅的厚重间达成微妙平衡,既道尽人世漂泊的苍凉底色,亦透出苏轼特有的豁达:生命的意义不在占有痕迹,而在飞鸿振翅时与天地的诗意共鸣。

定风波·常羡人间琢玉郎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
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
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
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这首词以柔奴的岭南归来自况,在笑语馨香间淬炼出“心安即归处”的生命真谛。上阕起笔“琢玉郎”与“点酥娘”珠联璧合,既赞王巩如美玉温润,更叹柔奴似酥酪灵秀;“清歌皓齿”未止于才艺描摹,而以“雪飞炎海”的奇幻想象,将她的歌声升华为涤荡尘暑的清凉飓风——一曲能令苦热化飞雪,足见其心性高洁如寒梅破暑。下阕“万里归来颜愈少”以悖论笔法颠覆常理:岭南瘴疠未损其容色,反添“岭梅香”的从容气韵,笑靥中沉淀的不仅是梅魂冷香,更是穿越逆境的豁达。末句问答如禅锋机杼:“岭南应不好”是俗世惯性的怜悯,而“此心安处是吾乡”则如惊雷破空,道破漂泊者最深的智慧——真正的故乡不在经纬度上,而在心灵安顿处。全词以柔奴为镜,映照出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的精神内核:将生命扎根于内心的广袤原野,则四海风霜皆可酿作春醪,饮之愈醉,醉而愈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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